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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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入的方法分兩方面進行,金天妮和約克軍曹直接按門鈴請見。
駱希真則由暗處越牆而入,這一點沒人能跟他爭,約克軍曹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駱希真,無論是縱跳的輕身工夫或是無聲無息地使用暗器,他都不如有深厚國術基礎的駱希真,就是在近身搏擊方法,他也比駱希真差了一籌。
所以他自動地放棄了突擊的任務,伴著金天妮,危險可能是大一點,因為杜約翰可能一見面就對他們下手,不過也可能不會,這個險是非冒不可的。
按了門鈴之後,一個很兇狠的大漢出來問他們找誰,約克軍曹耍狠是不比人差的,立刻上前兇巴巴地道:“找杜約翰,老兄,別告訴我說沒這個人,我們知道他在這兒,告訴他我們是來談判的,他最好出來見一見,否則老子就帶人打上門來了!”那個大漢道:“你們怎麼可以亂來,這兒是使館所有地,享有外保護權的,就是警方也不敢…”約克軍曹迅速地掏出了手槍,比住了他的額頭冷笑道:“警方不敢我們敢,老兄,別跟我們來這一套,老幹是幹什麼的杜約翰很清楚,快給我通報去。”那漢子還在猶豫,約克軍曹夠狠的,橫過槍托就在他的臉上狠摑了一下道:“老兄,識相點,老子來了就一定要見到杜約翰,那不是你能決定的,快通報一聲去!”他這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果然鎮住了那個漢子,他嚇得直抖道:“好…好…我立刻就為你們通報去。”他似乎想走,可是約克的槍仍然比著他,使他又不敢離開。
約克冷笑道:“老兄,省省吧,我們一起進去,如果你先進去通知一聲,杜約翰可能由後門溜了。”
“你們…找杜先生什麼事?”金天妮搶著道:“討債,一筆風債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杜約翰那個人還能有什麼事。”金天妮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而杜約翰也是個花花公子,經常有美人找上門的,那個大漢倒是放心了,他以為又是一場風月糾紛。
杜約翰身邊還有四名保鏢,對方只有一男一女,想必能擺平的,遂點頭道:“好…好…我帶你們進去好了。”他轉身領先在前面走著,經過了幾十公尺的花園通道,來到大廳前。
杜約翰正穿著晨褸,在大廳中看報紙,有一個漂亮的女郎在為他按摩肩部,另外有三個保鏢則站在一邊的小桌子上打紙牌、喝酒。
約克軍曹一進去,首先一推那名大漢,使他撞向打牌的桌子,桌子撞倒了一個人,約克軍曹迅速地用槍比住了那一堆人,沉聲喝道:“別動,各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們該知道我的槍有多準。”三個保鏢中大概有一個不認識他,伸手要拔槍,劈的一聲,他的額角上添了一個小,冒出了鮮紅的血珠,槍口是裝了滅音器的,所以聲音不大。
但是這一手鎮住了其他兩名保鏢,他們伸直了雙手,表示屈服之意。
倒在桌上的那名大漢沒想到一見面就有人被殺,嚇得爬不起來了。
那個為杜約翰按摩的女人也嚇得尖聲大叫起來,金天妮走上去,給她肚子上就是一腳。
她穿的是平底皮鞋,為了行動方便,但這一腳卻很重,踢得那個女人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金天妮沉聲道:“閉上你的嘴,滾到一邊去,如果你再哼一聲,我就要你的命!”她從皮包中也掏出了一枝小手槍,比著杜約翰。
杜約翰臉蒼白,結結巴巴地道:“天妮,你這是做什麼?”金天妮冷冷地道:“杜約翰,你少跟我裝糊塗,你派了馬丁教授到我的島上去拜訪,我依禮回拜來了。”杜約翰立刻叫道:“誤會,誤會,天妮…這是誤會。”金天妮冷笑道:“杜約翰,我不是法官審案子,講究證據齊全,我認為你有罪,你就有罪,何況我絕不冤枉你,約克認得馬丁,他是你哥哥手下的特務頭子,那些到島上的人全是你們兄弟的手下。”杜約翰頓了一頓才道:“天妮,你認得馬丁就好,你也該知道,家兄手下的人,只聽家兄的調度,我
本管不了他們,這不關我的事。”金天妮道:“我知道你在杜柏樂眼中有多少份量,但你卻是他在香港的代表,那兩條遊艇都是用你的名義登記的,他們的行動必須先透過你,你敢說不知道。”
“我…雖然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行動上的事情,我是無權作主的…”
“你無權作主,但是有錢付賬,杜柏樂在外面的經濟全部是由你經手的,他的私人財產全部存在你的銀行戶頭中,這是預防政變的措施,一旦他在國內失勢,只要人逃出來就行了,別人連追訴他的財產都沒辦法,是不是。”
“這…只是障眼法而已,而且也只是替家兄保管財產,他一個電話過來,我就得遵命付款,籤付支票,此外我沒有任何權利,就是財務的管理,家兄也另外派了人在我身邊監視著,支票薄由他保管,我無法多支一元錢。”
“是這樣嗎?你每週都要到澳門去豪賭一番,動輒輸贏,那些錢又是怎麼來的呢?”
“我…在那邊豪賭是不錯的,但我很少輸,大部份是大贏!”
“你的那幾手撲克技術夠狗屎到極點,還能贏錢?”
“我的牌技不佳,可是我的運氣好!”
“杜約翰,你可別說是上帝照顧你!”
“是真的,你可以去調查,我的錢的確是贏來的,每次對賭都是在公開的場合下進行的!”約克笑道:“這一點我倒可以證明,他贏錢的事是有的,有一次他抓了四條a,把賭注累加到二十萬美金,結果另外三家都跟進了,那三家中有兩家是一對,一家是五爛,他們像發了瘋似的,要把錢送給他。”金天妮頗興趣地道:“是嗎?那是什麼道理呢?杜約翰,莫非你帶了槍手去,用槍
住他們嗎?”杜約翰苦著臉道:“那是把錢匯進我戶頭的方法,我哥哥有了一條收入,就叫對方跟我到澳門去賭一場,在賭桌上把錢輸給我!”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這是使我的錢變成合法,別人無法追查,若是用別的方法轉移,總是有案可考,難免會受到追訴,只有這個方法,才能使每一元錢都合法地轉入我的戶頭,不過我只是擔個名義,那些錢不屬於我的。”約克笑道:“這就對了,我正在奇怪,另外一付牌,人家是k三條,他卻只有一對j,人家吃死他了,可是到了最後,對方竟自動地關門投降,讓他撈進了二十五萬美金,我一直想不透是為什麼要對他放水!”杜約翰道:“有時我也輸出很多,那也是同樣的情形要付款給別人,我就在賭檯上輸出去。”約克道:“是了…經常有些國家無條件地軍火物資送給杜柏樂私人,使他能擴充私人的武力,原來那些物資是變相賣給他的!”金天妮道:“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呢?”
“杜柏樂雖是獨栽者,但是他的國家中還有國會,他無法公然地動用國庫中的錢去購買軍火,那會遭到議員們反對的,但私人的饋贈則不受國會的控制了。”
“他是個獨栽者,在他的國內一手遮天,議員們反對又有什麼用呢?”約克道:“有關係的,杜柏樂在國內獨栽,但是他有辦法爭取到許多私人的饋贈來充實武力,別人就無法替代他了,如果他動用國庫中的錢就不行了,老百姓有權把那些錢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他在國內施行獨裁而又頗得人望,就因為他不會貪汙,而且又能為國家爭取到很多外援,別人沒他這份神通。”金天妮神一動道:“那麼現在知道他財務上的秘密,就可以制住他了!”約克軍曹想了一下道:“恐怕還是沒有用,別人只是跟他弟弟賭錢,那些錢不是
給他的,再說我們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麼存心要輸錢給杜約翰!”金天妮用槍比住了杜約翰,冷笑道:“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這傢伙會說出來的。”杜約翰立刻叫道:“天妮,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只告訴我說那一天有人會送多少錢來,叫我到澳門去,我到了那兒,賭局已經安排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金天妮目中閃出冷酷的光芒道:“我在你身上開個
,你就會知道了!”杜約翰苦著臉道:“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砰”的一向,金天妮果然開了一槍,這枝槍沒有裝滅音器,聲音很向,子彈從杜約翰的肩頭入,鮮血立刻
了出來,杜約翰倒在沙發上,臉
蒼白地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金天妮冷冷地道:“你的傷不在要害上,一時死不了,如果你不說出來,血
不止,那就真的要死了。”她緊盯著杜約翰,目中
出了碧藍的光,她的眼睛本來只是微藍,此刻竟是藍得發亮,她的聲音也轉為空幻靈異,慢慢地道:“杜約翰,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杜約翰目光發呆,如同中了魔般的斷斷續續地說著,說了不少的事,大部份是有關於杜柏樂的秘密,但是他的身份雖高,地位卻不重要,的確只是掛著名,代為管理杜柏樂的私人財務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機密。
金天妮目中的碧光漸漸地淡了下去,人也顯得頗為疲倦,嘆了口氣道:“這傢伙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白費了我一番神!”約克懍然地望著金天妮道:“波士,你剛才對杜約翰施行的是一種什麼法術?”金天妮微微一頓後才道:“是一種摧眠術,戲在尼泊爾向一位密宗高僧學的,是一種
神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