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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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希真繼續揮,想將那個傢伙也擊昏過去的,可是那個傢伙也真狠,居然忍住了疼痛,翻身起來,雙臂護頭,拼著挨一,猛撞向駱希真,把他撞倒在地,而先前被他踢出去的傢伙也回過神來了,舉刀衝了上來,駱希真被地上一個人抱住了,持刀的恰好趕到,舉刀直砍,駱希真雙臂被抱,身子行動也受了限制,對這一刀無法躲避,看上去只有硬捱了,他也鼓起了氣,準備吃上一刀,但願不落在要害上,受傷不會太重。但是他的攻勢卻沒有中止,他也不是一般的龍虎武師,只以一些花拳繡腿好看。

他的父親駱大年所創的綜道武術講究實用,綜合名家之長,專事械擊的動作,近身搏時,尤其有不少兇險的招式,克敵而足以致命的。

他忽地屈起了右腿,對準對方的兩腿間撞進去,而且因為他的人在上面,他還加上身體的重量向下一壓。

膝蓋的硬骨撞在地下那傢伙的睪丸上,再加上那一壓,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的,那傢伙的雙手連忙放開了,整個身體蜷起來像一顆蝦米,雙眼直翻,一條命送掉了大半條。駱希真把他推開了站起,心中正在奇怪,何以背上的那一刀沒砍下來。

抬頭一看,那傢伙還是維持著舉刀的姿勢,瞪大了眼,卻沒有下落,嘴吧張得很大,前透出了有半尺多長的一截刀身,在他背後,千代美子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站立雙手握住了另一截刀柄的部位。

敢情是她撿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刀,快速地掩了過來,在那傢伙背後一刀刺進去,那傢伙勁尚未發,就已被定在那邊了。

千代美子見駱希真已脫了羈絆,才抬起了腿,踢在那傢伙的股上,將他踢得朝前倒去,順勢出了長刀,那傢伙的前背後,血如泉湧,在地下翻滾不已。

立刻又來了一批,這批人倒是真正的旅館中的人員,有安全人員,待役,也有聞聲而起來看熱鬧的客人,千代美子裹了一條浴巾,跟駱希真在一起,指手劃腳地敘說著經過,一剎時十分熱鬧。

來襲的三名暴徒經查都是本人,而且都是旅館中的客人,經過警方的調查,知道他們跟千代美子是同一班的飛機來港的,此他們晚兩小時住進了旅館。

登記部的職員更記得這三個人來租房時先查閱了登記簿,知道了千代美子所住的房間,還說是東京的朋友,要求把房間住在隔壁,他們分住了九零六,九零二和對面的九一八,把千代美子的九零四包在中間。

這自然是一個有意的安排,他們的目的不是包圍那間屋子,而是隔絕那間屋子,方便自外面投擲bh十九進來而不驚動別人,爆炸發生後,他們又不放心,這三個人可以最方便過來看看成果,若是未能達到目的,他們就會再補上一手。

安排不能說是不密,但仍然是失敗了,那隻能說是他們的運氣壞,爆炸發生時,千代美子偏偏不在上,為了駱希真那個不上女人病,使得千代美子移樽就教,躲過了那一劫,而駱希真留在屋中,使千代美子躲過了第二次狙殺。

三名兇手受傷都很重,其中被穿的那一個且有生命的危險,千代美子檢查了一下,最後才拿起電話通知了櫃檯,同時也通知了在家中的卓平和李志強,旅館的保安人員首先來到,沒有多久,卓平和李志強和警方也先後到了。

房中的爆炸和凌亂是最好的說明,千代美子和駱希真純粹是出於自衛,他們傷了人,卻沒有過失,警方只問了一下出事的經過,但還要和三名傷者的供詞對照才能落案而付司法。

三名兇手的身份查明瞭,他們都是本人,而且是同一飯店中的住客,住進來的時間只此千代美子晚一個小時,櫃檯上的人員記得很清楚,他們住進來時,還看了一下千代美子的登記,要求在鄰近的房間,而且還說他們是千代美子的朋友,住得近些便於連繫,旅館中服務的原則是方便顧客,所以才為他們安排了。

三個人的身份證明是東京赤鯨株式會社的職員,千代美子立刻指證說那間株式會社是赤鯨組的大本營,赤鯨組是東京的一個大黑社會組織,表面上卻是專營貨運的船務公司,實際上卻是以走私為主業,他們的成員以海員的碼頭工人為主,在東京相當有勢力。

這分明是黑社會的狙殺行動,警方自然要詢問他們與千代美子的職業以及與赤鯨組的結仇原因。

千代美子很坦白,直承在銀座從事上空歌舞女郎。

赤鯨組的第二號頭目坂川一郎很喜歡她,她卻對坂川一郎沒多大意思,坂川一郎惱羞成怒,曾經糾眾在她服務的那家夜總會鬧事未成,但那家夜總會卻是另一個黑社會組合飯田組旗下的事業,飯田組的勢力比赤鯨組還大,自然不會容許他如此,把他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不說,還著令他道歉認錯,坂川一郎在壓力下低了頭,心中十分不甘。

他不敢去找飯田組的麻煩,卻遷怒於她,揚言一定要她的命,不過千代美子一直在飯田組的保護下,便他無法得逞,東京的黑社會是很講榮譽,要面子的,美子雖然不是重要人物,但是在他們的保護下,是不容許別的黑社會欺凌到頭上的。

這種保護制度也有好處,一個藝人也好,特殊職業工作者也好,只要受到一個較大的組合公開保鏢,就不會再受到第二者的欺凌剝削,可以安心從事所業,所以那筆保護的費用雖高,每個人都付得心甘情願。

坂川一郎在本無法奈何她,所以才趁著她離開本,派人來對付她。

這是千代美子的說明,警方十分滿意的接受了,他們也許懷疑內情未必會如此簡單。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兇者和被害者都是本人,因為事情發生在香港,他們不管,只要代得過就好。

有了卓平這位大律師作保證,警方自然也不會為難千代美子,作成筆錄,帶了受傷者就走了。

但是卓平和李志強卻對千來美子的理由不滿意,李志強問道:“千代小姐,你能確定這是坂川一郎對你的報復行為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夜總會門口,那幾個殺仔雖然是本地人,但是我問過了,他們也是受了一個本人的僱用要對付你的!”千代美子輕鬆地聳聳肩說:“我不知道坂川一郎恨我這麼深,好像非殺死我不可了!”李自強道:“正是這句話,只為了你說的那點理由,對方似乎犯不著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對付你,除非他們有著更重大的理由!”千代美子笑道:“除了坂川一郎,我想不出還得罪過誰,我在本的生活背景很單純,卓平已經調查過了,而且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是赤鯨組,那就只有坂川一郎有此可能!我相信買通本地殺手對付我,也是坂川一郎在背後唆使的!”李自強見她的口風很緊,忍不住道:“他除了買通殺手外,更派了三名手下來對付你,似乎太小題大作了!”千代美子笑道:“不算小題大作,他是為了面子,在本栽了一個跟頭,便他很見不得人,他在本也公開揚言要殺死我,不實現這個諾言,他在本就混不下去了,人的面子是十分重要的!”卓平嘆了口氣道:“美子照這麼說來,你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坂川一郎不止派了三個人吧!”千代美子道:“是的,最少還有一個,就是那個用來復槍進bh十九的那一個,這種武器是中東一家地下工廠製造的,產量不多,已經被本的黑社會全部吃進了!這一定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奇怪,他們怎麼帶進來的?”李自強道:“香港是全世界治安最懷的地方,有數以萬計的漁船,也有著許多特權階級的私人遊艇,私運一點東西進來太容易了!”卓平忍不住道:“美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坂川一郎這件事呢!”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我以為已經過去了,所以才沒有提,不過我也預到可能會有問題,所以一再地請求你給我找一個強有力的保護者,你找到了駱-,他非常稱職,我特別地要向他提出謝意!”卓平道:“保護你的安全固然是我們的責任,可是你先提一聲,也好便我們有個準備,像昨夜那種情況,實在不是駱希真一個人所能應付的!”千代美子一笑道:“對方這麼大張旗鼓地行動,是誰都想不到的,即便我把情況告訴了你,你會想得到嗎?”卓平在法庭上是以雄辯而出名的,可是在千代美子前面,口才變得笨拙了,居然變得張張結舌,無以為答。

事實上他也沒辦法回答,一切都很反常,赤鯨組派出這麼多的人來對付千代美子,更是難以想像。

千代美子笑笑道:“何況,駱-的本事超出我的想像的大,對方派來的三名殺手武功都很好,劍道和空手道的造詣都是屬於黑帶級的教師了,卻仍然被駱-一個人打成重傷!”李自強問道:“千代小姐,你能評定武術等級嗎?”千代美子道:“我能!我從小就在黑社會的圈子裡生活,在讀書時,我也喜歡打打鬥鬥,我曾經是東京市女高組的徒手搏擊冠軍,卓-到我的寓所去時,看過我得到的金牌和獎盃,擺滿了一屋子呢!”駱希真笑著道:“難怪你今天打起來,兇得像條母老虎,原來你也是個練家子。”千代美子道:“比你可差多了,昨天他們本沒防備我,攻擊力全放在你身上,我才有機會一擊得手。”這就是本女人的美德,她們懂得謙虛,永不與男人爭功,雖然在打鬥時,千代美子所承受的攻擊壓力比駱希真更大,但是她卻表示全屬駱希真之功,駱希真聽了很高興,當仁不讓地接受了下來。

但是李志強卻知道她的謙虛必然有所隱瞞,緊接著問道:“千代小姐,坂川一郎對你的報復行動是第一次嗎?”

“是的,在本時,他只是叫叫,但立刻受到了飯田組的警告,不許他亂來,否則立將受到嚴厲的制裁,像這種侵犯到別家地盤的行為,會引起公憤的,別的黑社會也不會願諒他,連他自己的赤鯨組也會加以制裁,所以他不敢妄動,只能轉到外國來行動。”她的解釋十分合理,明如李自強也找不到破綻,只是他不放棄努力,繼續追問道:“那麼是在香港才對你展開行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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