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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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扮也是典型的中國化、布鞋、長袍,滿頭白髮,滿臉紅光,一點看不出是六十開外的人,他步履從容,蹣跚地踱了進來,目光如電,盯著那兩人看著,使他們到很不安,關洛天頓了一頓才道:“駱老哥來得正好!兄弟們今冒昧前來吵擾…”駱大年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你們是來要我關門,要踢掉我的場子。”關洛天咳了一聲道:“駱老哥,兄弟們也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因為大家都混不下去了。”駱大年搖搖頭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我只有兩個字的回答,不行。”關洛天一沉臉道:“駱老哥,兄弟已經開出了口,就不是這兩個字可以打發的。”駱大年冷笑道:“我知道,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們當然是有備而來,不過我這地方,也不是隨便任人撒野的,現在我再給你們兩個字,出去。”關洛天道:“駱老哥,兄弟們是以禮相商,這是你不給兄弟的面子了。”駱大年哈笑道:“這是你自己不要臉,喪盡了武德,你們真正的目的何在我不知道,但是你們為人買動,前來存心生事則是可以想見的,我不想多說別的,只告訴你們,那個本人幹了些什麼,你們在報上也看到了,你們為了幾個錢,替他來出力做打手,以後如何做人。”關洛天被說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鄺大虎卻道:“駱老哥說些什麼,小弟一點都不懂,小弟這兒一個本人都沒有,我們純粹是為武術界的事而來的。”駱大年向來都是疾惡如仇的,年紀大了,薑桂之彌辣,呸了一聲道:“住口,關洛天還有點血,我還願意跟他談幾句,對你這種人,我連口都懶得開,滾!”鄺大虎只聳聳肩道:“君子絕,不出惡言,駱老哥出口傷人了,小弟可沒有這麼好打發的。”駱大年道:“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報了警,你不走,等一下警察登門,我就告訴你聚眾登門生事。”駱大年這一招倒是大出人意料,關洛天道:“駱老哥,這是我們的私事,應該自己解決,你怎麼牽涉警方呢?”

“你們的行為就是氓,我駱大年設館授徒是為了練武強身,不是氓爭地盤,所以我不想跟你們以武功來解決問題,除非你們先出手傷人,我得起而應戰,那只是為了自衛而不是切磋功夫,希望你們清楚這一點。”關洛天又咳了一聲道:“駱老哥,這傳出去不怕對你的英名有礙嗎?”

“我不怕,我要的不是英名而是直名,只要我做的直,問天無愧,我不在乎別人對我如何看法,老實說,我的學生們都是因為我的直名而來的,不是為我的英名,我即使閉門不再收徒,那些人他不可能轉到你們那兒去。”關洛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用眼睛看著鄺大虎,他卻做了個手勢道:“不管了,既然來了,就不能夠空手而回,幹,拆了他的道場再說。”他的手勢才落下,他隨行的那些大漢們已經發動了,出拳就朝周圍的學員們打去。

還好,駱希真已經把十幾名出了師的師弟們召了來,另外還有幾個能打的高材生調配放在前面,所以尚能支持,一時場中拳腳翻飛,打得十分熱鬧,叫喊之聲不絕。

關洛天見事情已經鬧開來了,向駱大年道:“駱老哥,對不起,小弟只有得罪了。”他飛身踢腿出擊,駱大年手中一旱菸管是很趁手的武器,他常作短使用,招迭出,連挑帶打,跟關洛天戰成一團。

另一邊駱希真接上了鄺大虎,他深明厲害,知道對方練就的鐵沙掌,掌力很重,怕一般的弟子招架不住而吃大虧,那些年輕人是於道義和師門的情義來幫忙的,若是讓他們受了重傷或送了命,對家長們就不好代了,所以他只有自己下場應戰。

駱氏父子被兩名高手絆住,他們門下的弟子已有些招架不住之勢,因為對方存心生事而來,帶來的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好幾個人受了傷,無力再戰,得卓平和李志強也得應戰了。

只有千代美子很冷靜,一直在旁邊沒揮手,幾至於有人打近她身邊時,她都躲開了,那是駱希真吩咐的。

駱希真看出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在她身上,甚至於來人中還暗藏者赤鯨組的殺手,要她特別注意。

果然,這種顧慮不算多餘,有兩名漢子的掌腳絕,打得對手節節後退,可是他們卻有意無意的向著千代美子靠近,千代美子躲到那裡,他們追到那裡,千代美子心中就有數了。

她計算了一下環境與位置,慢慢向牆邊靠去,那兩名漢子則分左右兩方夾攻上來,千代美子忙做了個姿勢準備戰,只是那兩個人衝到鄰近,突然探手向腳部,原來他們的小腿上綁著皮帶,了一柄匕首。

這時雙手拔出了匕首,惡狠狠地對她刺來,分明是存心要她的命。

千代美子是有計劃地退到這兒的,她們的外套就放在牆邊上,彎拿起外套掃了出去。

別看只是一件棉質上衣,用力揮動,也是件很厲害的武器,何況衣角上還有拉鍊扣,那小小的一點金屬,被巨力擊在臉上也是十分痛楚的。

一個大漢捱了一下,臉上立添了一道血痕。

鬥中挨一下是不會太到痛的,但眼角也被掃了一下,打花了眼睛,那個大漢一面怪吼,一面用手眼睛,嘴裡吐出的卻是一連串的話。

駱大年和關洛天打得不分上下,這種高手對搏是不容易立刻分高下的,駱大年冷笑道:“姓關的,你怎麼說,你們還帶了本人來。”關洛天只有輕嘆道:“老哥,兄弟實有難言之隱,等今天事後,兄弟可以向老哥磕頭陪罪。”駱大年哼了一聲道:“那頂個用,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但你今天的行為已武德喪盡,無可救藥了,我實在對你失望。”這位老武師發了火,動了真怒,煞手突出,一煙桿巧妙地揮出,拳頭大的銅菸斗敲在關洛天的腦袋上,把他打昏了過去,駱大年跳到駱希真身邊道:“把這個傢伙給我,你去對付那兩個本鬼子去。”他接下了鄺大虎,出手更不客氣,硬接下一掌後,震得連退幾步,可是他回手的一菸斗,敲在鄺大虎的正面,打中鼻樑,鄺大虎頓時血滿面,鼻骨全碎,捧著臉亂叫亂跳,痛苦不堪。

駱希真趕到千代美子身邊,卻是遲了一步,兩名本殺手已經追上了她,兩柄匕首急刺過去,千代美子原也躺下避過,兩個人還準備繼續刺時,千代美子忽地一揚手,砰砰兩響,兩名殺手都捧著臉仰天倒下。

原來千代美子的外套中藏著手槍,她撈在手中,及時發槍,擊倒了兩名對手。

兩名本殺手似乎是此行的主角,他們一倒下,再加上踢館的兩名老師雙雙受傷失利,戰鬥立告結束,陪同前來的那些武師們見風頭不佳,有的趕緊溜了,有的也受了傷,倒地呻不止,踢館行動算是完全失敗了。

駱大年清點了一下場中的情形,決鬥是在練武的場地中進行的,倒是沒什麼損失,只不過有幾名學員受了點輕傷,比對方的程度輕得多,這證明了一件事這所道場教出來的學生的確高明,善打能挨,懂得趨避要害,使身體能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程度。

駱大年所創的綜道武技,看重的就是這一處,駱希真在代父傳藝時,更是強調此點,這時也見到了效果。

但駱大年還是很生氣,他把鄺大虎和關洛天都抓到面前,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說他們若是專為踢館而來,還可以原諒,而他們卻是受了本人的買動,心懷不測,掩藏殺手前來殺人的,這種行為實在不可原諒。

鄺大虎被罵得低頭不敢作聲,關洛天卻下了眼淚,羞愧萬分地道:“駱老哥,想必你也明白了,兄弟們實在不是來踢館的,實在因為太窮了,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打擾一下你的安靜,兄弟準備事後擺酒向你陪不是的。”

“你們在這兒殺了人,還想擺酒就能了事。”

“這一點兄弟絕沒想到他們帶了兇器,他們說對付的對象是他們自己本人,一切問題由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只管掩護他們進來而已。”

“你實在夠糊塗的,這兒是香港,不是他們本,在這兒殺了人,能與你們無關嗎?就算我不追究,警方會答應嗎?背上了人命官司,你拿那幾個錢上算嗎?”

“小弟實在不知道他們準備要殺人!否則小弟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的。”

“你淌這場混水,拿了多少錢。”關洛天頓了一頓才道:“十萬元港紙。”

“什麼,才十萬元,你就把一世的英名賣掉了,這次的事件之後,香港的武術圈子還有你混得嗎?”關洛天不住地垂淚道:“我本來就混不下去了,我的武館收不到學生,我又背了一身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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