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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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他，很熱很溫暖。皮膚，骨骼，肌，無一不是充滿了生命力。

抱起來很有觸。

但，我還是不想做啊！因為真的很痛啊！即使打了止痛針，可，身體還是到了痛覺。真是不！

有錢就是好事。當然，不包括罪惡的錢。

浴室大得像個游泳池。不知還保暖不保暖！

如果我小上個十六歲，那現在的情形還算正常。可，我太大了，大的不適合和父親窩在同一個浴缸裡了。

阮剛宇讓我躺在他的懷裡，手輕輕的為我著滿是泡沫的頭髮。

皮膚在熱水的蒸煮下，泛著粉的光澤。看起來像兩隻煮了的蝦子。

沖掉啦！我推開他的手，泡沫都滑到背上了。

他站起來將我拖出浴缸，在花撒下細細的為我衝著頭髮。

想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小時候他要為我做的。作為我的父親，在我小的時候，他有義務照顧我。而不是現在，像個情人般的照顧我。

阮剛宇將我的頭髮輕輕的向後撥著，手臂在我的間環緊了些。

愛染！你真美！他的眼睛微眯著，看起來特別的溫和。

不要！很痛的！我別開頭，而且，我沒興趣。

男人就會在想要你時說這種廉價的情話。我皺皺鼻子，不屑一顧。

那我幫你打肥皂。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著。

我抬起腳丫頂在他的腹部，一腳將他開。

我自己有手。我用手將頭髮抹抹順，一口回絕。

他微微一扯嘴角，展開一個媚人的笑容。回頭重新回到浴缸裡。

我瞥著眼看他，還笑，還笑的出來。虧他還是個不惑之年的人了，幹出這種事他還能笑的那麼心安理得。真夠狠的啊！

我放下花撒，走到他面前。伸出腳，像踢地上的小動物似的用腳踢踢他的臉，想把他臉上的那個媚笑踢下來。

他卻一口咬住我的腳丫。

痛啊！我將腳丫拔了出來。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他笑著說。

回本家？你事情辦完了？

他點點頭。

回本家。我撇撇嘴。看他怎麼辦吧？他總不會在本家和我亂倫吧？

你不高興嗎？他又問。

有什麼好高興的。我又伸出腳丫踩在他的口，慢慢的向下滑著。

他抓住我的腳，迅速的將它滑到他的…

我斜著眼看著他，嘴角滿是挑逗的笑。

你就不怕我一腳踩下去要你的小命！我吊而朗當的說。

他大笑起來。張開手臂。

我也笑笑，回自己的腳，轉身走到花撒處，繼續打肥皂。

能回去也是好的。我也不想總是待在異地。雖然本家我也不喜歡，但那個城市至少是我悉的。

陶傑生微垂著眼皮，恭敬的為他打開車門。我看了陶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我到他那毫無表情的臉看起來很不舒服。於是在阮剛宇指示他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我又看了陶傑生一眼。他回給我一個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眼神，冷淡的空無一物。

我很不。

阮剛宇在陶傑生關上門的一瞬間，撲上來，擁抱著我，親吻著，手像是狂飆的野火般的在我身上游走。今天的他也很古怪。

就不能剋制點嗎？我被推倒在車坐上，不高興的反抗著。

阮剛宇只是輕笑著。

怎麼剋制呢！他問我，要我不碰你太難了。我每時每刻都想要你。

說的好聽。我伸出手，摸摸他的頭髮，彷彿我比他年長般的。

即使抱著你我也沒安全。他捉住我的手，眼裡出一種淒涼來。

真的，我很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你走的時候我覺的世界都沒有意義了。我怕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我怕我失去你了。我想給你自由，可我無法給我自己自由。我的自由在你哪個。我的愛染！他輕吻著我的手心。

即使你回來了，即使你在我的懷中了。我依然害怕。我還能擁有你多久。我還能在抱你多久。你會離開我嗎？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嗎？他的眼中開始掉下一滴又一滴的淚來。

我想他沒意識到自己在哭，他的眼定定的望著我，默默的著淚。

我怕的就是這個。我怕自己也會變成他這樣。人一旦覺察到什麼東西是唯一的話，就會有害怕失去的覺。就會活的不快樂。就會有弱點。

只要你做的夠好，我就不會離開你。我吻吻他的嘴。

他笑了笑，淚珠從他的臉頰無聲的滑落，脆弱而有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