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皇室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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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東宮,朱祁鈺這才發現氣氛不對,他正準備回頭去詢問金英,才發現金英早就已經躲得不見了蹤影。正在朱祁鈺猶豫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只見段靈笑著從柴美嬌的房裡走了出來。
“陛下怎麼不進去?”朱祁鈺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美嬌是不是病了?金英來告訴朕,皇后病倒了。”
“病了?”段靈更是笑了起來“陛下快進去吧,美嬌姐姐確實病了,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病!”朱祁鈺皺了下眉,只好進了屋。他首先看到的是在一旁桌子邊上收拾醫葯箱的一名醫生,然後才是靠在
頭上的柴美嬌,以及坐在
邊的哈吉與李惠中。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那醫生也很是高興,本不像是才給病人看了病的樣子。
“朕有什麼好賀喜的?”朱祁鈺還沒有反應過來。
“陛下,皇后與李貴妃都有喜了,而且多半都是皇子,當然應該恭喜陛下了!”朱祁鈺一愣,腦袋裡馬上一片空白。
“陛下,快過去吧,還愣在這裡幹嘛?”段靈推了朱祁鈺一下,這才把醫生送到門邊,沒有忘記給醫生一個封了幾十兩銀子的紅包。
“美嬌,惠中,你們都懷上了?”兩人臉上一紅,微微點了點頭。
“陛下,美嬌姐姐已經懷上好幾個月了,惠中妹妹是才懷上的!”朱祁鈺大笑了起來,柴美嬌肯定是在江戶懷上的,而李惠中是在朝鮮才懷上的。這時間也差不多,前後一算。也就這個機會。
“陛下,大夫說了,美嬌姐姐懷的多半是男孩。惠中妹妹的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也以男孩的可能最大!”朱祁鈺點了點頭,在段靈的腦袋上摸了幾下,這才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好啊,好啊,看來朕就要當父親了。美嬌,你怎麼不早點把這大喜事告訴朕啊?惠中也是,你們兩是不是合起來隱瞞著聯啊?”柴美嬌尷尬地笑了一下,握著李惠中的手說道:“陛下前忙碌於國政,我們就沒有讓陛下分心,今
如不是被內侍知道的話,我們想等幾
再告訴陛下!”朱祁鈺大笑了起來。
“這可是帝國大事啊。今後帝國繼承有人,朕也放心多了!你們兩人都要安心養胎,切不可過於勞,其他的事情,都
給金英等內侍去處理好了!”
“陛下放心吧。有我跟哈吉妹妹照顧,就不需要陛下心了!”
“對,對,朕還把你們兩個忘記了!”
“陛下,其實還有兩人也在照顧我們!”
“還有兩人?”朱祁鈺看了柴美嬌一眼,柴美嬌是皇后,也就是皇宮的大管家,一般的情況下。後宮的事情都是由柴美嬌管理的,朱祁鈺很少過問。
“陛下難道忘記了從本帶回來的那兩個小妹妹?”朱祁鈺一愣,這才想起了織田信長的妹妹阿市,以及明智光秀的女兒細川玉子。
“她們兩人都很小,我跟幾個妹妹都將她們當作自己的小妹妹一樣看待。不過,陛下也不要過於冷落了她們,畢竟,現在她們也算得上是陛下的人了!”
“知道,知道,這個朕很清楚,不過,朕確實對她們沒有多少好!”朱祁鈺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他本來就對
本人沒有一點好
。
“陛下,難道你是因為她們是本人的關係而對她們沒有好
嗎?”朱祁鈺閉口不語,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柴美嬌長出了口氣,說道:“臣妾雖然已經是皇后了,不過讓臣妾記憶最深刻的並不是嫁給陛下的時候,而是臣妾作為陛下學生的那段時光。臣妾現在都記得,陛下第一次見到我跟段靈妹妹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朱祁鈺有點不解地看著柴美嬌。
“當時陛下說,天下人人平等,陛下與百姓平等,男人與女人平等。也正是這句話,讓臣妾與段靈妹妹都對陛下傾心,也正是如此,才讓臣妾與段靈妹妹認為女兒不比男兒弱。那麼,在臣妾看來,本人也是人,那他們也就應該享受有平等的待遇。陛下,臣妾此話對嗎?”朱祁鈺一愣,苦笑了起來。
“當然正確,不過本人不是好人,他們自然無法與我大明的子民對等!”
“對,臣妾也明白,不過,陛下認為阿市與玉子兩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這…”朱祁鈺有點為難了。
“她們都還小,恐怕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大明的事情吧?而且她們的遭遇本來就很悲慘了,雖然在這裡,不愁吃喝,不愁生活,不過,臣妾認為,她們本身並無罪過。當初,陛下在懲治叛黨的時候,也只誅首賊,不問其他。陛下對付叛黨都可以做到寬大處理,那麼為何在對待兩個本就沒有犯過任何過錯,只是因為她們的親人曾經是大明的敵人,就對她們另眼相看呢?”朱祁鈺回答不出來了,提出人人平等的思想是他,而且改變帝國法制,廢除了連坐的也是他,而率
而為的也是他。顯然,在柴美嬌的質問面前,朱祁鈺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
“陛下,臣妾此番話有失體統,這本不應該是臣妾所說的,而且臣妾也一直認為,陛下才智過人,也會明白這個道理,還望陛下恕罪!”朱祁鈺猶豫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
“美嬌,也許認識你,是朕這一輩子最大的收穫。高祖皇帝當時有馬皇后,而朕能有柴皇后,實為朕最大的榮幸,也為帝國最大的榮幸啊!”柴美嬌也笑了,她本來就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且深知朱祁鈺的脾氣,他絕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只是很多時候太任了。只要把道理講清楚,那麼朱祁鈺就不會蠻橫的一意孤行,而且以皇后的身份來勸解,能夠起到很大作用。顯然,僅這一點,就足以讓柴美嬌成為帝國曆史上最偉大的皇后,而且她所做的,還遠非這一點!
“陛下,那我去把阿市妹妹與玉子妹妹叫來,說實話,這兩個小妹妹確實長得很乖巧,讓我都很嫉妒呢!”段靈說著就跑了出去,顯然,她身上的小孩子氣是最濃的。
朱祁鈺心情也好轉了過來,本來他的思想就不偏,這次也只是因為在戰場上見到太多的帝國軍人倒在了
寇的刀槍之下,讓朱祁鈺憤怒難當。現在冷靜下來,他也想通了,其實阿市與細川玉子也是很可憐的人,她們被自己的親人當作禮物一般地送給了別人,而且遠離故土,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大的人生悲劇。朱祁鈺也有點內疚,他本不應該這麼冷酷的對待她們!
不多時,段靈就帶著一身明服打扮的阿市與細川玉子進來了。顯然,兩人都有點膽怯,朱祁鈺在她們心裡的形象並不那麼好。而在柴美嬌調教了幾個月之後,雖然有所好轉,而且開始從各方面瞭解她們的“丈夫”不過,對她們來說,朱祁鈺仍然是一個陌生的人。
“你們都抬起頭來吧,讓陛下好好看看!”段靈笑嘻嘻的站在兩人中間“別害羞,其實陛下是個很懂禮貌,而且很溫柔的男人,我保證,你們都會喜歡上他的!”朱祁鈺差點沒有把喝到嘴裡的茶水給噴出來,這段靈也太瘋了一點吧。而等到阿市與細川玉子抬起頭來的時候,朱祁鈺這才第一次看清楚了她們的長相。確實,兩人都非常的標緻,雖然神中還留著一股稚氣的痕跡,不過,都已經是出落落的美女了。也難怪那些好
的
本人會打兩人的主意。仔細觀察之下,朱祁鈺也發現,阿市的眼神中憂鬱的味道更濃烈一點,這讓她有了一股憂鬱的美。而細川玉子的神
中帶一股稚
的
覺,總讓朱祁鈺覺得她是個洋娃娃。不過,兩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即她們身上絕沒有哈吉那種蒙古女子的
獷,沒有李惠中這種朝鮮女子的細膩,沒有柴美嬌這種大家閨秀的學士,沒有段靈的天真,而她們擁有的,則是
本女人所特有的溫柔與順從!
“陛下,聽阿市說,在本女子十四歲就已經算是成年了,而阿市今年十五歲,玉子也到十四歲了,我看什麼時候陛下就納了她們,也算是正式承認了她們的身份與地位吧!”柴美嬌順水推舟,想成全了阿市與細川玉子。
“這…”朱祁鈺對幼女可沒有多少興趣,立即轉移了話題“玉子今年有十四歲了?”
“陛下,妾…臣…臣妾今年剛滿十四歲!”這細川玉子的漢語並不怎麼樣,不過看得出來,這幾個月裡,她都在跟著柴美嬌她們努力的學習漢語。
朱祁鈺微微的皺了下眉,說道:“好吧,你們都過來坐,不用站著了。今後,你們都跟著柴皇后吧,有什麼事都要聽從皇后的安排,明白嗎?”
“是!”兩人動口不動腳,仍然站在那裡。
“快過來吧,陛下不喜歡別人這麼拘謹的,你越隨便,陛下就越開心!”段靈說著,就把兩人拉了過來,還硬到了朱祁鈺的身邊。
朱祁鈺見此,也只有苦笑了起來,有段靈在,肯定就不會冷場,段靈自己都是個丫頭,還要裝得跟大姐姐一樣的,這真讓朱祁鈺有點受不了。而柴美嬌她們也都笑了起來,特別是在見到朱祁鈺接納了阿市與細川玉子之後,更是笑了起來。
“對了,陛下你肯定不知道吧,阿市妹妹與玉子妹妹兩人一個能歌,一個善舞,以後陛下累了,她們還可以讓陛下放鬆一下呢。”柴美嬌見朱祁鈺還是不肯臨幸兩人,就想了個迂迴的辦法出來“這樣吧,今陛下難得有空,阿市,玉子,你們都去準備一下,給陛下表演一段你們最拿手的節目,這可是讓陛下記住你們的最好辦法哦!”兩人開始還有點害羞,不過很快就出去準備了。不多時,一個手上抱著
本的傳統樂器,一個則穿著
本歌舞伎的服飾回來了。而幾個內侍也早就忙著把房間裡礙事的東西搬到了一邊去。
朱祁鈺一直不是很喜歡本那種裝模作樣的歌舞,不過當阿市彈起了樂器,用一種美妙的旋律唱起了一首
語歌曲,而細川玉子則在屋子中央翩翩起舞的時候,朱祁鈺還是有一種別樣的
覺。雖然朱祁鈺聽不懂這段歌詞的含義,不過歌曲的旋律卻讓他很是
觸,讓他聯想到了在戰場上率軍殺敵的樣子,讓他彷彿看到了大明的勇士就倒在自己身邊時的場景。曲調很悲傷,也很動人,不多時,朱祁鈺就已經入神了。
見到朱祁鈺完全入神,柴美嬌在段靈耳邊小聲說了兩句,然後段靈就嘻嘻哈哈的出去了,不多時又一臉鬼笑的跑了回來,手裡還端著一杯鮮榨的桃子汁。這一切朱祁鈺都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神世界,往事一段段的浮現在了他的眼前,幾顆眼淚也順著滾落了下來,也許,他正回憶起那些無畏的勇士為保護自己而死在了敵人手上吧!
“陛下,陛下…”一曲終結,朱祁鈺這才清醒了過來,他尷尬地擦掉了臉上的幾顆淚珠,說道:“朕入神了,想起了一些往事!”
“陛下乃情中人,這些臣妾們都會理解的。陛下喝點水吧,這可是靈兒妹妹新
出來的水
桃汁,味道很不錯呢!”朱祁鈺也覺得口乾舌燥,一口氣就喝光了杯裡的桃子汁。
“時間不早了,朕晚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美嬌,惠中,你們都要安心養胎,靈兒,你是另外四個人中最大的了,你可要照顧好她們!”
“陛下放心吧,我會把美嬌姐姐與惠中妹妹養得白白胖胖的!”段靈把朱祁鈺送到了門邊,關上門之後,這才對著房間裡的幾個人鬼笑了起來。
柴美嬌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靈兒,去把金英叫來,哈吉,你帶阿市妹妹與玉子妹妹去沐浴更衣!”四人立即出去了,而柴美嬌也鬆了口氣,她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是她知道,朱祁鈺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了,也許幫他減輕一點壓力,這並沒有什麼過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