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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頭一次被柏哥兒給落下，以前可都是你去外地，柏哥兒一的在府裡等你，這次倒是相反了。”焦昀無奈聳肩:“公事要緊，沒辦法的事。”婉娘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別皺著眉了，晚上一起吃個飯，明個兒娘送你。”焦昀在府裡用了午膳，準備好行囊，只有幾件衣服，他打算輕裝簡行，別的到時候在路上再買也就是，只是等陪同婉娘和陶大人用了晚膳，他因為翌要啟程，早早就歇下。

可躺在榻上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後來糊糊睡著。

只是睡到一半，突然驚醒。

因為聶柏昶突然走了，焦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聶柏昶的離開，一時間聶柏昶說什麼他也就信了，可聶柏昶每次去青州府都是同他一起，見侯大人也是一起，他怎麼沒聽聶柏昶拜託侯大人找什麼東西？

難道是他不知道的時候聶柏昶單獨去見侯大人？

可既然專門避開他去見侯大人，那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不能讓他知曉。

既然瞞了這麼久，為何到這個節骨眼又讓他知道？

什麼東西侯大人能知曉他不能？

如今夜深人靜，焦昀亂了一天的腦子終於清醒不少，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怪，既然一開始不讓他知道，可如今又能讓他知道，可既然知道了，卻又不告訴他是何物？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藉口？

焦昀緊鎖著眉，就這麼枯坐半夜，等天快亮的時候，他終於決定什麼，一大早等婉娘和陶大人一起過來給他送行的時候，他乾脆拜託陶大人幫他找個可靠的人去一趟青州府，拿到侯大人拜託的東西之後，連夜送到藺州府給他。

陶大人雖然奇怪焦昀不過一夜就改主意不去青州府，也沒多想:“行，我讓劉雄去，他這人一向謹慎，跟你平時關係也最好。”焦昀應了，他莫名有種直覺，聶小柏一定是瞞了他什麼。

焦昀等天一亮城門一開，與前來送行的婉娘和陶大人告別後，就騎馬一路疾馳而去。

他想追上聶柏昶，可如今耽擱了一一夜，他只能急匆匆趕路。

結果就這麼趕了兩三天，竟然一直沒趕上。

不僅如此，他在自己啟程第四，聶柏昶啟程第五的傍晚在一個小鎮的客棧打尖打算夜裡也繼續趕路時，竟是偶遇了之前派去跟著聶柏昶的小廝。

“公子？！”小廝特別驚喜，“你怎麼這麼早就趕上來了？”聽柏公子的意思，不是說要好多時嗎？

小廝看到焦昀是驚喜，焦昀卻是驚嚇。

甚至心底那種預就要成真。

小廝被焦昀的表情嚇到:“公、公子？”焦昀勉強笑了下，“不是讓你陪聶小柏進京？怎麼你自己回了？”小廝看公子不像是生氣，才鬆口氣，“是柏公子讓小的先回來的，他說自己一個人可以，還要去辦別的事，要夜趕路，說小的沒內力，怕是趕不上也耽擱行程，小的也怕反而給柏公子拖後腿，確定柏公子真的不需要小的，就回來了。”焦昀了眉心，這混賬果然瞞了他什麼。

“公子？”小廝怕焦昀罵他，想起什麼，趕緊從懷裡掏出東西遞給焦昀，“對了公子，這是柏公子讓小的要帶回府的，公子留了一張，說是平時用不著這麼多，剩下的就讓小的帶回給夫人。”焦昀望著遞到面前的銀票，臉更黑。

他接了過來，給小廝一些碎銀子當盤纏，幾乎是沒停留，直接買了一些吃食出了城，到了城外看沒別人，直接扔進空間，繼續連夜趕路。

焦昀幾乎是途中沒怎麼停歇，遇到客棧就睡在客棧，遇不到就直接睡在外頭。

可即使這樣趕路，焦昀竟然也沒能追上聶柏昶。

焦昀一路上臉都是黑的，這要是再沒貓膩，他就跟他姓！

而就在焦昀憋足了勁兒趕路的時候，聶柏昶這邊也是夜兼程，因為聶柏昶提前一出發，加上他身體素質更好，趕路的速度更快，反而比焦昀提前了兩趕到藺州府。

到藺州府的一間客棧裡，聶柏昶見到了白煊派來的一個心腹。

心腹姓田，叫田倚林，他是易容裝扮過來的，蓄了個大鬍子，像是一個商人。

田倚林見到聶柏昶鬆口氣，“公子你終於到了！”聶柏昶連趕路神還算可以，只是眉宇間難得帶了倦意，“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就按照大人之前說的那樣，還有一兩的路程，是個小鎮子，已經都安排妥當，也找到一具跟公子身形差不多屍體，先一步凍在冰庫延緩死亡時辰，到時候會用一把火直接把屍體給燒了，到時屍體損壞嚴重，只剩下骨頭。雖說公子那位兄長會驗屍，到時候過了多，他怕是也驗不出什麼。”田倚林看聶柏昶心不在焉，他知道所有與聶柏昶有關的事，以為他捨不得那位兄長和那位婉姨，寬一番之後，開始詳細說地點以及時辰，那裡也準備了自己人。

聶柏昶嗯了聲，“京城那邊可有動靜？”田倚林臉微變，頜首，“寧家那邊已經找了好幾個月，估摸著離找到也沒多少時，所以我們得在此之前假死成功。”到時候死無對證，寧家人即使懷疑，可人死了，對他們的威脅也解除，他們也不會冒著危險再做更多的動作。

聶柏昶表情依然凝重:“他們會在我‘死’後對付焦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