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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湊到前面想看一看有沒有血跡,眼前卻一片混亂模糊,睜大眼睛也聚焦不清,於是,他轉身問了席老師:“席老師,我腦袋破了嗎?”沒有人回答他。

桓修白茫然地歪著頭,瞧了又瞧,才發現他眼中的“席老師”只是掛在走廊上的一塊白布。

他在哪裡?為什麼風聲這麼大?

他甚至懷疑自己處於夢境之中。人在夢裡總是會有這樣那樣奇怪的症狀,比如莫名其妙看不清東西,不管眼睛睜多大都讀不出書上的字,認得出人的臉卻叫不出名字,就好像席老師,席老師到底叫什麼?應該有名字,他也應該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不清楚,想不明白,但他的確是知道的,那個名字,就在嘴邊了,稍微動一動嘴那三個字就會滑出來。

是什麼呢?

腳下的地面似乎在軟化扭曲,他快陷下去了,怎麼會這樣,那不是鐵皮嗎?踩的明明是實地。不對,好像是腿腳軟了,現在連氣都很費勁,風一個勁兒往嗓子眼裡灌,像兩把鐵鉗,勾住了兩邊嘴角,使勁往旁邊扯,搞得他連那個名字都說不出來了。

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殼裡做了窩,潛伏已久,到了如今,終於找到機會脫離。他像一座即將傾圮的大壩,四處漏水,砂石水泥沙沙倒進洶湧咆哮的洪中,他正在坍塌、壓碾、損壞、溶解,向著孤妄無人之地,傾倒而去。

“桓修白?!你坐在欄杆上幹什麼。”金澤視線中的男人緩緩轉過頭,動作機械地簡直不像個活人。

“我不過來氣,出來透透氣。”他說。

“下來。總部給買的保險不賠償自殺。”桓修白慘笑了下:“賠不賠償有什麼關係,連個處理後事的受益人都沒有。”金澤面無表情:“你要是高興,可以寫我的名字,行不?現在立馬下來。”他們身處最後一節車廂的末尾,這裡有一截探出去的鐵梯,梯子上圍了一圈欄杆,桓修白最開始就是從這裡爬上火車,現在,他又坐回了這裡。

他不敢上前,桓修白明顯神狀態不太對,如果貿然拉他過來,不排除對方會因掙扎而將他也直接拖下火車。

車上廣播淒厲地慘叫一聲,應該是有人拍了拍話筒,接著發佈通知:“旅客朋友們,由於前方需要排隊進站,列車將放緩運行速度,請務必待在車廂裡不要走動,關好前後門窗,以免發生意外。”這個意外,當然是指半途被個別手腳靈活的變異屍體爬了窗戶。

“你坐著不要動,我去找個人來勸你。”金澤本來要走,眼看火車已經進了郊區,附近喪屍的密度肯定大增,便從後卸下一把槍到桓修白手裡,“拿著,萬一掉下去還能救你一回。”桓修白看著手裡的槍,有點惑:“我有異能,為什麼要靠槍救命。”金澤:“還知道自己有異能,看來病得還不算太嚴重。”

“算了。”桓修白髮熱的腦子暫時冷卻下來,他跳到地上,在外套的大口袋裡嘩啦嘩啦掏了一會,抓出一大把通用子彈,一個一個扣進槍管裡。

“怎麼不繼續坐了?”

“我要是死了,那九十萬點還不得被總部了,不值當。”

“賺了不少嘛,準備買房嗎?”金澤與他閒聊,想盡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桓修白的聲音很平靜:“嗯,準備買個房子,寫席老師名字。”金澤不敢置信:“桓修白,你是真的病得不清!堅決不能這麼做!你知道把金錢全部出去意味著什麼嗎?你會喪失主動權!我不知道這個姓席的跟我認識的那個是不是真有關係,如果真有,我只能說,這家人很會蠱惑人心,你一定要小心謹慎。”

“不會……席老師不一樣的,他對我很好。”桓修白彷彿筋疲力盡地低喃了一句,抬手反朝外開了一槍,伺機接近的喪屍應聲倒地。

“桓修白,你清醒一點!別再重蹈我的覆轍了。對你好,什麼叫對你好?幫你治傷?讓你沒事親兩口?曾經也有個人這樣對我,噓寒問暖,體貼用心,然而結果是什麼?”金澤氣憤指著自己的肚子,“騙光我的錢,標記的第二天就把我拉黑,消失得無影無蹤。沒錯,我是比你好一些,我還記得這人長什麼樣,記得美好的過程,那又如何?只會徒增痛苦。”

“他死了。”桓修白乾枯地陳述。

金澤重重籲出一口惡氣,皺著眉頭問:“誰?”

“那個標記我的人。他在那個核電站裡,應該已經死了。”

“死了就死了,反正你也不記得他,方便重新再來。不是還有席老師嗎?”桓修白連開四槍,撫著滾熱的槍/管,低頭換彈時說:“席老師可能會順從家裡意思找對象再婚。”

“那你就把他搶了走。”

“我告白了,也提了很多次,他……一直沒給我回復。”金澤思索道:“下勁追一下,omega肯定沒那麼容易鬆口,況且他還帶兩個孩子,應該更想找個穩定的歸宿。”

“前輩。”金澤望過去,這還是桓修白第一次用敬語這麼叫他。他看到後輩若有所思地動了一會嘴,拿出一菸,猶豫著又回去,掏了一糖出來,剝開糖紙到嘴裡,好似這樣做才能多少化開嗓子眼裡的苦味,讓話語順著舌尖出來。

“……我好像在一個人身上燒光了整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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