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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繡坊沒別的花樣兒,你且拿著這衣裳滾遠點不要再來。”我想到膳房打掃的丫環曾說過新皇不近女,散了先皇的後宮便再沒往裡添人。

我倒是長吁一口氣,還好住在冷宮被遺忘掉,不然除了這偌大的皇宮,我倆還能去哪待著呢……

母妃裹了一層又一層,可還是嫌冷,可這才是暮秋,等到了冬月又該怎麼辦呢。我表面不說,可心裡卻總有種想法,也許,不需要考慮冬的事了。

子捱到了霜降,那天夜裡母妃又發了高燒,我反覆地置換著熱水,卻始終捂不熱母妃的身體,她通身冒著虛汗,雖發著高燒,手腳卻是冰涼。

我慌不擇路,竟在打熱水回來的途中跌了一跤,木盆被摔裂成兩半,我又返回去摸黑拿了個煲湯用的大號瓷碗裝熱水,路難走我心也發慌,手背上被晃盪出來的熱水燙紅一片也沒有知覺,直到黎明破曉。

我心裡莫名的預越來越強烈,眼皮打著架,心裡卻亂成一團麻,見母妃虛弱地夢魘不見好轉,徹底沒了辦法。

我憑著記憶跑到太醫署,進了門見人就跪,我拼命地磕頭請求他們救我母妃一命,不知哪位路過看熱鬧的宮人跑去皇上那兒告了狀,等我抬起磕得滲血的額頭時,他已經趕到醫署。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當時我真是慌了,不顧禮數跪爬著到他跟前用髒兮兮的手拽著他華貴的龍袍乞求。

由於我的情緒太過動,實在是沒能記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他拿出帶著沉香味兒的帕子遞給我讓我把額上的汙血擦淨,然後命太醫跟著我去了冷宮。

可一切都晚了。

當我推開那扇悉的不得了的木門,看見我那瘦弱的母妃趴在破舊的桌上,身下還壓著她那最愛的嵌金竹琴一動不動時,覺全身的氣血都湧上喉頭,一時間虛晃在地,隱約記得意識模糊前我哭喊著叫了聲:“娘!”我昏了過去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穿著淡湖綠羅裙的母妃蹲在湖邊洗蓮蓬,父皇也不像記憶中那樣嚴肅深沉,反而是一副閒散遊人的模樣,笑著呼喊母親回家。

母妃在夢裡依舊愛琴愛茶,她總坐在涼亭彈那首無名曲,母親夢中彈得比現實還好聽,一點也不傷,反而輕快活潑更多。

可夢中沒有我的存在,我像是位路過的旅人,旁觀著他們的生活。

後來夢開始凌亂成片段,拼湊不出完整模樣,我像是浮在湖中央,上不去也沉不下,浮悠悠的水紋晃呀晃,將我拖入一個一個破碎的琴音之中。

第三章周應襲翌,當我醒來時,冷宮的熱鬧都散去了,彷彿昨是夢一場,我從房間跑出來到了母妃的門口停下腳步。

一切真的是場夢麼?

我顫抖著指尖摸上那斑駁破舊的木門,深一口氣閉著眼將它推開。門的年頭有些久遠,平常用時總是不太好推,今我卻僅用了平常的半分力便輕易推動它。

門軸轉動拖著木板摩擦出沉悶的聲音,我緩緩睜眼,房中簡易的擺設依舊在原位,而本該臥在上的母妃卻真的不見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扶了桌旁緩了半晌,終於敢確認這個真的不得了的真相。

我的母妃,永遠的睡了。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我魂不守舍地走出冷宮,這住了二十幾年的皇宮此刻竟令我陌生到辨不清方向,我胡亂地沿著一個方向走去,途上碰著個丫環。

她攔住我問什麼,可我耳朵裡像被滿了棉花團,聽不真切。

她用力搖晃我幾下,我才看清楚,原來是膳房的那個丫頭,我問她:“我母妃呢?”她愣了愣,又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說:“生老病死是人之歸宿,小公子還是不要過度傷心……”這是她頭一次對我這麼客氣,可我沒聽到想要的,就繼續問:“那我母妃哪去了?”她說:“這……我是聽說昨夜就已經送去皇陵了,估摸著現在……應該已經入土了。”我不知道怎麼辦,腦袋和心臟都空落落的,連說著兩聲“也好,也好”便折回去了。

希望那場夢是真的,也許他們在下面正過著江南水鄉的生活。

拎著那把斷了弦的琴,我無措地坐在門口,溼的牆角處竟還長著大片明晃晃的豔綠青苔,我視線隨著它漸遠,直到漫到拐角處,那青翠的綠依舊在蔓延著。

我該何去何從?

儘管我是那樣難過,乾癟的胃還是忍不住向我發出抗議。也是,多少子沒正經吃上一口飯了,我現在真是孤苦無依飢腸轆轆。

秋末的天黑得早,正當我不知所厝時,內務府的總管帶著一群下人光臨,他派人帶我去梳洗一番,然後把我帶到一座桂殿蘭宮面前叫我進去。

我懷裡揣著玉琴有些不安,只好推門而進。

是皇上,他不像昨那般華貴龍袍,反而是一身蒼青銀絲雲紋衫,間的玉佩很是奪目。

他朝我淡笑,示意我走過去,這時我才意識到方才的失禮,虛晃著步子靠近他。

“你叫什麼名字?”我如實回答:“丘五月。”

“丘?”

“是我母妃……母親的姓氏。”我進來不到半刻中,出的岔子夠砍一萬次頭了,我把頭低得更低,企圖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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