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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跟謝靖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我在另一個世界裡,有家,有父母,那裡和這裡很不一樣,男人們的頭髮,都比這裡要短許多。”謝靖木然地看他比劃,朱凌鍶忽然覺得,一下子跟他說這麼多,恐怕一時接受不來。

“總之,我不想瞞你,”朱凌鍶說出來了,有幾分輕鬆,又有幾分失落,“這皇帝或許該讓別人做才是。”謝靖卻說,“皇上既然來了這裡,便不走了吧。”朱凌鍶想起杳無音信的4848,有些懊惱,“是啊,走不了了。”謝靖又笑起來,他這一晚上,笑得特別多。

“臣幼時聽村婦閒談,說不知何處,有個後生,只和老牛作伴,卻有一天在湖邊撿了天仙的衣服,那天仙沒了衣服,自然就走不了了……”朱凌鍶瞪了他一眼,謝靖不管這些,還在笑,又說,“走不了就好。”

“朕想等桐兒滿了二十,就把這天下給他。”謝靖神情一震。

本想朱堇桐十八就退休,但還是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大學新生年紀的孩子,還是太不負責任了,於是又給自己的任期加了兩年。

“朕真怕他受不住。”

“皇上登基的時候,只有九歲,如今太子被皇上悉心教養,往後自然應付得來。”謝靖寬他。

朱凌鍶卻想,那時候我身邊有你,如今朱堇桐雖說手下一干能臣,可他那副子,彷彿一個能心托賴的都沒有。

真得傳他個太平天下才行啊。

“也不知等我不做這皇帝了,該過怎樣的子。”謝靖說,“那就去臣的家鄉,聽聞叔嬸尋了一座山頭種茶,子清淡些,倒也愜意。到時候臣就陪著皇上在茶園住著,夏天去竹海避暑,冬天關上門,在屋裡烤橘子,若是皇上樂意,咱們就四處走走,東邊的海,西南的山,臣都走過,如今剛好給皇上做個嚮導……”兩個人開心地討論了許久退休事宜,拉拉雜雜,又說了許多可大可小的事兒,說到半夜,朱凌鍶終於又犯困,這才歇了。

餘下十天,兩個人又不得閒,見了許多人不說,還辦了不少事,頭兩天展望的退休生活,依舊遙遙無期,到九月十二,一行便從錢塘出發,在福州府與朱辛月他們會合,就往泉州府去了。

本朝前幾代皇帝,都主張海,先帝時放開,泉州府得以重新興盛。可要說是朝廷派出的船隊,三保太監以來,已經百餘年未見這種場面了。

這其中最有面子的,當屬泉州林家,船隊之中,他家的商號獨佔了兩艘,雖說是花錢冠名,可這麼以來,全國甚至南洋行商之人,全都知道林家永盛號的名頭了。

林氏家主林群生,知道這回皇帝要來親自觀看大船出海,心澎湃。他因海上商隊發家,掙得是辛苦錢,風險也大,因為之前海的事兒,這生意還不大叫人瞧得起。

如今皇帝親來,說不定還能得見天顏。怎麼不叫他動萬分呢。

福建巡撫隨著皇帝一起到了泉州,又於十月十二,在泉州設宴,廣饗八方來客。這時候湧到泉州看大船出海的官商士子,販夫走卒,一下子多了幾萬人,擠得泉州城水洩不通。

席間皇帝問起,那永盛號的東家何在,想著見見船隊的大股東,福建巡撫說,林群生是個白身,按例便沒叫他進來。皇帝和顏悅地說,“他於社稷有功,理應來得。”林群生得召,對著鏡子,又用西洋來的髮油梳了一遍頭,便跟著傳話的內侍走。他走到了泉州府衙門前的大街上,忽然有人當街大喊,“冤枉啊,冤枉,林群生縱親行兇,請各位大人為草民做主!”林群生腦袋裡炸了個雷,瞬間汗出如漿。今天是他的好子,居然跑來人當街喊冤,衙門裡都是平時腳都碰不到的大人物,怎麼就遇上了這種事兒。

他定睛一看,那喊冤的人,本不認識,“不要血口噴人,”他一生講究和氣生財,總是舍小錢免大計較,從不和人臉紅,如今也是別的都說不出來。

那人大喊大叫,在街上游蕩的人,漸漸都聚了過來,圍觀熱鬧,少不得對他指指點點。

泉州府衙,到底地方不大,如今這麼多人圍過來,還聽說是出錢造大船的商家,出了這等沒良心大事,便紛紛議論,說行商之人,果然心黑,有了些錢,就胡作非為。

早有人把這幅光景報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門口先出來一隊兵士,隔開眾人,把林群生與那人圍在中間,再出來的就都是穿官服的人,呼啦一下子,把府衙門前,全都站滿。

然後又從裡邊,走出來了幾個人,頂頭的那一個,穿著緋官袍,前兩隻仙鶴,繫著玉帶,十分神氣。他面容俊逸,看不出年紀,按說穿這身衣服的,都不太年輕了,偏偏他還沒有鬍子。

“這、這是首輔大人來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失聲叫道。

“哪個首輔大人,”便有人問,“蠢材,首輔大人只有一位,”立時有人教訓他。

看客還好,那些當官的,全都分列在謝靖兩旁,不敢多說一句。衙役們端了凳子來,謝靖不坐,他們也不敢動。

謝靖抬眼往四周一望,黑壓壓都是人,忽然安靜下來。

“何人在此喊冤?”便有一人,戰戰兢兢地說,“是小人,小人是泉州府南安縣人,小人的族弟,與人爭執,被人活活打死了,官府收了那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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