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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兩千金幣,需要他輾轉兩個任務場景,方能得到。

趙林寒面無表情想,他在系統心裡是冤大頭嗎?還是說,系統覺得他傻乎乎的?

退燒藥20金一顆,藥到病除,雪蓮祛祟丹200金一粒,也還是治冒。就這樣,還敢說價比更高?

不帶這麼坑錢的!

正想回懟,卻突然聽到,系統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在這個世界,你用得上。

趙林寒微微一怔,系統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數據庫裡,它的意識被一堆數據化為鎖鏈鎖住,掙扎不得,也動不得。

它只能看著猩紅的倒計時,如古鐘一般,動一下,聲音悠長,迴音悠遠,能拖上許久。

這鐘也走得十分慢,慢到讓它萬分無奈:不過是提點了一句……

要不是這個世界難度太大,它是捨不得違背規則的。誰也不願意被關小黑屋,更何況原來自由自在的它。等主人出來了,它一定得跟他述苦。

憑什麼他就可以不斷違背規則,自己略微提點一句就要被關小黑屋啊!

這不公平!

遊戲場景裡,趙林寒斟酌許久,還是買下了雪蓮祛祟丹。他不信系統,卻信鄭然非。從系統逐漸轉變的態度就能覺到,他已經清楚代過了。在這種情況下,它應該不敢再與自己為難。

所以這句提點,是真的在提點他。

可為什麼他在這個世界用的上?他只是生了一場小病,瘋了才用這個藥。

可他沉許久,還是了一粒。

霎時間,翻山倒海,一切都顛轉了。

腹內疼得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活生生從筋脈中拔離,五臟六腑都在反抗,卻還是無力地被攪到了一起。

疼——好疼……就算經過了遊戲自帶的維護和削弱,也還是疼得厲害。系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來切斷他與遊戲的聯繫。趙林寒艱難地動了動手指,終於在疼得人神不醒之前,點到了那個小小的按鈕。

意識一點點消散,如水的安撫傳來,他喉間一甜,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黑血來。

這之後,才算消停。雪蓮的藥效漸漸發揮效果,一點點滋補著他的身體,撫著他的傷痛。

可由於疼得太厲害,損耗得太過,他的臉還是蒼白的,比之前還虛弱。

趙林寒的意識卻無比的清明。

他盯著自己嘴角一縷黑血,不住地詰問自己。

何時?是誰?他竟然不知不覺間被人下了毒。而且光拔除就已如此痛苦,那等它真正發作起來,自己是不是還要去鬼門關走一遭?

若這不是遊戲,而是真實的世界。他豈不是就將這樣稀裡糊塗地淪為別人的傀儡,要麼痛得自殺解脫,要麼,為那人幹盡壞事。

可是,誰下的毒?又有何目的?

是在京城,還是在路上?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毒手,還是近在咫尺的惡意?

趙林寒突然覺得冷,明明他已經治好了病,明明,他已經脫離了身體,可他還是覺得冷。

只要一想到自己將無知無覺地被人控制,他就冷得不行,身體如同枯槁,再也暖不起來。

如果系統沒有提點他,他是不是,就會在幕後之人的控下,一點點地去傷害鄭然非?

他自然是不願的,於是想盡辦法,歇盡全力,最後掙脫那人的控制。

只是,代價是什麼呢?

一隻手捂住心口,便什麼都明白了。

代價會是他的命,他從來都捨得。只是,如果遊戲沒能及時結束,那他豈不是就要讓這個世界最無辜的,什麼都不記得的鄭然非,眼睜睜地看他死上一遍。

如若那時,他們關係好轉,如若那時,他心裡已有了他。那對他而言,該有多疼?

是啊,該有多疼,疼到他僅僅是猜測出這個結局,就已忍不住先心疼了起來。

幸而,系統提點了他,一切都有改變的機會。

當務之急,是找出幕後兇手,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會是誰呢?

信息如此稀少的情況下,這可真是一個能讓人頭疼不已的難題。

風沙漫天。

這是邊關獨有的壞天氣,可就算黃沙滿身,風吹得眼睛痠疼,守崗的人也不曾離開。

他們知道,前線還有弟兄們在戰,他們在用血、用命來換得後方的安寧。哪怕條件再惡劣,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就會一直戰鬥下去。

不畏生、不懼死。

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能退縮。

他們這些遠在後方的人,又怎麼能怕苦懼累,躲進別人用生命鑄就的城牆裡,卻連守城都不願。

風很大,吹得人皮膚皸裂,卻還是沒有人離開。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堅毅,一張張臉疊到一起,竟然渾若一體,無比和諧。

一道疾呼打破平靜。

那是一個紅纓銀甲的小將,他一邊吆喝著,一邊快速近。他手裡拿著一個樊將軍的令牌,口中疊聲喚道:“開門!!!”城門打開,他單槍匹馬,兩眼通紅。竟是一邊哽咽一邊悲愴道:“找裴大夫來!將軍中毒了!”第一百一十七章城門外,黃沙漫天,風人眼。城牆上,營帳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麻木的。

麻木中凝滯著不敢置信和悲痛,呼輕到微不可聞,似乎這樣,就可以證明這是一場夢,一次狂想。

在場眾人,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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