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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受罪?”謝九泉沒有作聲,這小兵的話正好也說中了他心中疑慮。
確實,看宋家疼曲長負那個勁,又怎會放任他在外面漂泊而不聞不問,更何況他在丞相府錦衣玉食,也確實沒有去邊地吃沙子受罪的理由。
難道真是自己多心,樂有瑕和曲長負並無半分關係?
只是……太想他了,所以看見個相似的人,都心神不寧。
他想了想,又問:“曲主事的箭術……”靖千江默默伸出手,掌心向上,平攤在謝九泉的面前。
謝九泉:“……”他衝左嶺道:“給。”左嶺只得又摸出一錠銀子,砸在靖千江手心裡,沒好氣地說:“做人可不能太貪。”靖千江微笑道:“曲主事的箭術,自然是幼時同宋太師學的。只不過後來身子愈差,便不大展示罷了。”謝九泉微微嘆息,心中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不再理他,翻身上馬,一鞭子便直衝了出去。
靖千江站在原地,作勢送一行人離開,然後把畢生頭回得的賞錢摸出來,一併掂了掂分量。
還可以,謝九泉大方,比某個人強。
謝九泉離開之後,曲長負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慢慢飲下。
他的身體其實不適合多飲,但偏生又戀這種酒
順著喉頭一直燃燒到胃裡的
覺。
正如此生明明可以平安清淨地度過,他卻偏偏要跑到這個地方來找刺一般。
生來不是安分命,便難做太平人。
謝九泉不對勁。
按照時間,他們上一世應是兩個月後在西南相識,而此時的謝九泉,卻因為他的箭術而震驚,又在聽到“有瑕”二字時失態。
不光是他,還有在宮宴上,初次見面的齊徽握住他的肩膀,靖千江在宴席結束後的試探,同樣不該是這個時期他們應有的表現。
或許重生的人不止他一個。
而近來在他身邊伺候的易皎,看似身份卑微,但那從容自若的言談,以及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矜傲,可並不是一身不起眼的小兵服能夠遮掩的住的。
尤其是他說話時優雅中帶點蔫壞的這股勁,怎麼就和某個人那麼像呢?
第15章正怕酒樽空“少爺。”正忖度間,劉元進了帳篷,悄聲告訴他:“事情辦成了……少爺,您怎麼又喝這麼多酒?!”曲長負將酒壺往身後一放,道:“別說沒用的,說正事。”劉元手慢一步沒搶到,只好嘆氣說:“身子才剛好不久,哪裡得起這樣造?喝完這一壺,您可別再喝了。”怕曲長負不耐煩,他也只敢勸這一句,然後便講起了正事:“方才謝將軍一進營帳,我便按照您的吩咐去了關押陳英一家的地方,藉口謝將軍要來搶人,把他們轉移地方。曹大人派來看守的那幾個人果然慌了,跟著到處躲,我趁機從那陳小姐口中打探了情況。”他將自己探知的事情給曲長負講了一遍。
因為軍營中沒有女子,本朝軍士又不允許嫖娼,因而軍中士兵相互藉取樂之事時有發生,屢
不止。
京郊大營管理鬆懈,有一些相貌俊俏的年輕小兵雖然並不自願,也難免會受到欺辱。
因為上級幾次包庇,這種行為愈發過火,有幾回甚至出了人命,也不過按照病亡上報了。
一般來說,挨欺負的大多都是在軍中沒有依靠的新兵。
結果有回出了岔子,陳英的兒子並未入伍,來到營中探望,竟然陰差陽錯,被人給拉進了軍帳。
他掙扎之中從上摔下來,不慎磕傷了後腦而死。
經此事,軍營這邊擔心陳英憤之下將事情捅出去,陳英一方面傷心憤怒,一方面也更怕因此被滅口,於是便乾脆帶著
子女兒跑了。
劉元將事情的經過給曲長負講了一遍,只說的義憤填膺:“這幫人實在是畜生,竟連這樣的事也做的出來!”曲長負聽入耳中,神情卻依舊平靜無波,只問道:“鎮上那起人命案子,他怎麼說?”劉元道:“那陳小姐信誓旦旦地保證絕非陳英所為。她說自從出逃,父親從未與她分開超過一個時辰。更何況他們也害怕軍營追捕,並不敢去鎮上那般人多的地方。”陳英自己的親生兒子便是因此而死,那麼但凡他稍微有點人,必也不會在孩子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據說死者的家人本分老實,平素未和人結怨,尋仇已經被順天府排除了。
今又聽聞劉元這樣說,曲長負也傾向於營中軍士見
起意,又或是喝多了酒,把外面也當成軍營,失手殺人。
他不是斷案的,這件殺人案只是順帶,關鍵還是如何將這營中積弊連拔起。
辦這件事一是要快,二是要準。
營中軍士裡不乏勳貴出身的子弟,他若要上報朝廷,牽涉甚廣,必須想辦法調查出明確的證據。
可曲長負手上總共只有百十來個的私衛,便是再銳,也不可能跟一整個軍營的人抗衡。
萬一起了衝突,的曹譚狗急跳牆,
不好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更不用提控制住所有軍士進行徹查了。
曲長負沉片刻,說道:“給我紙筆。再將小端和小伍叫進來。”等劉元把紙筆拿來,他迅速寫下了一串人名單,跟著撕作兩半,分別
予兩人。
“這張名單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