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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丟下你們!”小龍女把阿紫輕輕抱了過來,也柔聲的道∶“阿紫乖,你大哥哥捨不得丟下咱們的。”阿紫又在小龍女懷中哭道∶“姐姐,姐姐,剛才好可怕噢。”小龍女忙道∶“姐姐知道,姐姐知道。”她邊說邊用衣袖在正廳上一拂,掃去了周近雜物,示意大家就地落坐。

趙英擦去眼角的淚水,對小龍女道∶“姐姐,妹子們剛才在王府四周漫步觀賞,雖然荒蕪雜亂,但大夥還是玩的很開心,不知不覺就走遠了,忽然想到公子曾吩咐咱們不要走遠,於是咱們就回頭走來,就在這時,妹子突然心悸動,竟是應到公子要舍咱們而去,妹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再一看明姐姐和各位妹子,只見她們也是個個臉慘白,阿紫妹子更是嚇得哭了出來,大夥心想事出有因,所以就飛奔到了王府,連那兩扇門都被妹子踢壞了。”楊過和小龍女側頭一看那兩扇大門,果然已倒塌在地。

趙華哽咽的道∶“咱們沒看到公子,又知道龍姐姐在密室傳功,不敢打擾,所以大夥就衝到地下書室去了,公子雖說那書室陽氣特盛,咱們女子之體不宜進入,但咱們那管得那麼多,可是敲打半天石門,都無迴音,又不知如何開門……”她說到這裡,竟哭了出來,她們那時心中之急亂和慌張可想而知,簡直不像是功力深厚的修道之士。

小龍女也摟著趙華輕輕安,道∶“姐姐當時也和各位妹子一樣,害怕的不得了,但過兒畢竟還是捨不得咱們。”眾女都淚眼汪汪,卻又深情無限的看著楊過,阿紫也從小龍女懷中抬起了頭看著楊過,長長的睫上還掛著兩串淚珠,像是受盡了無限委屈。

袁明明忽然破涕為笑,大家都訝異的看著她,只見她欣喜異常的道∶“龍姐姐,各位妹子,咱們這輩子再也不用耽心失去公子了。”眾女稍一思忖,也都明白了袁明明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楊過既然這次未舍她們而去,以後也就更加不會了。阿紫又爬到楊過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猛親,邊道∶“大哥哥好好噢,大哥哥好好噢……”小龍女也難掩心頭喜悅,歡聲道∶“明妹所言甚是,姐姐很是歡喜,只是咱們拖累了過兒得道,也是過意不去。”楊過笑道∶“我曾說捨不得眾位好老婆,此心始終如一,成仙得道是求得的,又不是被迫的,只要無心成仙,仙界也不會要你,那王屋山守護神曾言,仙、人只在一線之隔,此言非虛,所以也談不上拖累之說。”小龍女聽了很是滿意,眉目之間盡是笑意,道∶“過兒,你就說說那時的情形吧,咱們眾姐妹怎會同時受到這樣的應,這也真是不可思議。”眾女也是大興趣,其實她們到現在還沒清楚那時大家怎會突然都有楊過要舍她們而去的強烈應。

楊過微微一笑,撫著懷中阿紫一頭金髮,道∶“我進了元銚太子的書室之後,就受到此室果然陽氣特盛,並有強烈的磁力應,而他的書桌旁磁力尤強,竟能牽動我的內力,我也是一時好奇,就在磁力最強之處打坐行功,誰知那磁力不經導引即與我行功法門契合。大家知道我已在龍兒之前就已修得三花聚頂之功,但悠忽之間,竟到了五氣朝元,這五氣朝元是道家所說的真人之體,接著就是羽化,那時的覺是無上的歡喜,就在這剎那之間,靈臺中浮起了龍兒和眾位好老婆,羽化就停止了,所幸此身仍在人間。”眾女又驚又訝,不想世間竟真有羽化飛昇之事,大家又都念楊過愛意之深,竟在飛昇之際,猶掛念著大家,以致失去了成仙的機會。阿紫哭道∶“大哥哥你說好咱們只當半仙的。”楊過笑道∶“是啊,大哥哥就只當半仙,這神仙是不當的。”眾女都淚眼漣漣的看著楊過,那是無限的依戀和愛意。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秋菊突然冒出一句話道∶“公子,你要是成仙而去,妹子衷心歡喜,也一定追隨於你。”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明顯,她雖然不能成仙,但卻是以死相隨。眾女雖然都沒說話,但每個人眼中顯現的神卻是一樣的。

楊過動的道∶“你們的老公也只能是個半仙了,有朝一仙界也能有夫婦了,到時咱們再考慮一起成仙吧。”袁明明笑的道∶“公子,咱們現在就是了,那就是神仙眷屬。”眾女都大聲的叫道∶“對!神仙眷屬樂逍遙!”楊過和小龍女等人個個滿心歡喜的又在沁陽附近遊山玩水,但並沒有再去河東幫和河洛幫,直到初五一早才興高采烈的準備回家。

他們在坡頭取回了藏在那裡的蟠龍杖,到得孟津時已是中午時分,眾人也不進店就食,出了孟津之後,就在路旁一片樹林邊的隱蔽處歇息,吃著隨身攜帶的乾糧和飲水。這時陽光普照,柔而不烈,眾人都各自找了一塊大石,拂淨後就坐,嘻嘻哈哈的好是高興。

蘭向四周一看,笑道∶“現在這個樣子倒有點像是那遇見阿紫的情形。”大家互看一眼,都笑個不停。阿紫觸良多,又喜又有傷,她想到那要不是自己舍不下心中對他們的依戀之情,又那有今?她紅著眼眶,抱著小龍女道∶“姐姐,那要不是你留我下來,妹子今也不知身在何處,這輩子恐怕也……”小龍女也是欣悅的親了她一下,道∶“好妹子,這就是緣份了,只要有這個緣份,就算那你不留下來,說不定還是有一天會相聚的。”阿紫有些嗚咽,又到楊過身邊撒著嬌。眾人的心情都很歡暢。

大家說說笑笑,吃完東西後,正準備收拾收拾上路回洛陽,忽然林左的一條小道上傳來一陣叮鈴叮鈴的輕響,眾人轉頭看去,見是一頭灰騾子緩緩而來,騾子的脖子下掛了一串鈴鐺,聲音正是由那串鈴鐺傳出,騾背上坐著一名絕少女,青衣短靴,戴了一頂遮耳皮帽,罩了一件皮裘,著一把短劍,肩上揹著一付簡單的革囊,騾腹下另有一個較大的行囊,看樣子是一付出遠門的裝束。

楊過和小龍女對這種景象印象深刻,因為當年李莫愁就是這付行頭,尤其是楊過曾有一段時間是聞鈴聲而遁。兩人都對望了一眼,對這名騾背上的少女都很好奇。

但見這名少女雖然容貌絕美,卻是秀眉微鎖,兩眼直視,像是心有所繫,對周近事物竟是漠不關心,連坐在路邊不遠的楊過一夥人,她也是一樣視如未見,任由騾子漫步直行。

眾人都覺得很訝異,這樣一名絕美的少女,竟是如此的渾渾噩噩,大家都不由得為她耽心。

忽然楊過臉大變,側頭叫道∶“龍兒……”小龍女看到楊過的臉,吃了一驚,又再細看那名少女,不由得掩口叫道∶“是襄兒……!”楊過臉蒼白的看了眾女一眼,輕嘆道∶“龍兒,襄兒竟是這付模樣,真讓人心痛。”小龍女帶著顫抖的哭音道∶“我來叫她。”楊過微微搖頭,道∶“不要了。”說著,頹然坐下,雙眼呆呆的看著郭襄的背影,雙眉深鎖,喟然不語。

這時眾女都發現有異,齊都圍到泫然泣的小龍女身邊。阿紫又看了那名逐漸走遠的少女一眼,忽有所悟的道∶“啊!她是郭二姑娘。姐姐,她是郭二姑娘!”小龍女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郭襄,聽阿紫這樣一叫,不由得下淚來,她摟著阿紫道∶“她就是郭襄郭二姑娘。”阿紫跺著腳道∶“姐姐,快叫她啊!快叫她啊!她好可憐噢!”袁明明等眾女都睜大著眼睛看著楊過和小龍女,卻都不敢啃氣。這些子以來,她們多少已知道一些郭襄的事,對這個小姑娘都有說不出的同情,但她們都不上嘴,也不敢隨便講話,小龍女淚眼看著楊過。楊過嘆了一口氣,也看著小龍女,滿臉都是無奈。

小龍女輕輕的柔聲道∶“過兒……”楊過微一擺手,小龍女立刻止口不語,她知道楊過已是心煩氣短,要是說不對頭,徒然傷了他的心,於是隻是溫柔的挨在他身邊,一起注視著漸漸遠去的郭襄。

阿紫在旁卻是淚滿面。

楊過發現郭襄竟然不是往洛陽方向,而是在前段分岔道上走向往嵩山的路上。

他心念一動,對小龍女道∶“龍兒,你和各位妹子先回家去。襄兒這個樣子,我真是心痛,總要設法點化於她,唉……”小龍女輕輕的點點頭,悽然的道∶“你要好好處理,這孩子怎會這樣……?我真是……”她言又止的嘆了一口氣,又替阿紫擦去了滿臉的淚水,再也無心遊玩,她拾起蟠龍木,連楊過的那也一起拿了,招呼眾女施了隱身法直奔洛陽。

楊過待眾女走後,又呆坐了半晌,忽然他自己苦笑了一聲,心想,自己這樣情孽糾纏,那像一個已經得道可以成仙之人?四下一看,心中有了計較。他在林中找到一叢矮竹,取了一枯竹的竹節,做了一個像是趙英姐妹用來傳信的竹筒揣在懷裡,又在地上用手指沾了一些灰土,勻勻的塗抹在額上和眼角、上頷,增加一些皺紋和魚尾,又把頭髮稍稍鬆,雖然現在就算自己當面站在郭襄面前,她也不一定認得出,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做了一番修飾。

林外道路上雖是無人,楊過還是施了隱身術,一會兒就趕上了郭襄,見郭襄還是渾渾噩噩的任由騾順路而行,他在郭襄身前身後轉了幾圈,看這小姑娘半年多不見,愈發出落得成嬌美,但卻是毫無朝氣,哪像一個如中天的青少女,他難過得幾乎落淚。往前一看,這條路正是往嵩山的主要道路,他不知道郭襄是不是要去嵩山,但往前看去,這條路並無岔路,於是他飛身前行了五、六里,趕在郭襄的前頭。

楊過進了一家道路邊的食鋪,叫了一些飲食,又向店家借了一付筆墨,扯下自己長衫襟擺邊的一塊衣襟,鋪在桌上,磨了墨硯,稍一思索,寫下了一篇功法。楊過知道郭靖和黃蓉都學過九陰真經上的一部分武功,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傳給郭襄,但以郭襄的年紀看來,應該是還沒有,不過郭靖和黃蓉所學的九陰真經和他在古墓所學的有些不同,所以楊過就以九陰真經為藍本,再佐以自己的心得,寫下了一篇新的功法,雖僅寥寥不足千字,但卻是他的武學大成,他希望郭襄能勤加修練,將來在武功上能出人頭地,也算盡了他保護這個小妹子的心意。

待楊過寫完功法,稍一運功,將墨跡烘乾後,又把布巾捲成一束,放入先前做好的竹筒內,郭襄那頭騾的鈴鐺聲也已傳到。他站到店門口,叫道∶“郭姑娘,郭二姑娘。”一直叫到第三聲,郭襄才回神過來,轉頭看到店門口的楊過,微微一愣,道∶“這位伯伯,是你叫我嘛?”聲音還是那樣清脆甜美,楊過眼眶有些溼潤,鎮攝住自己的心神,微笑道∶“正是,多不見,有請郭二姑娘進店稍事休息。”郭襄天朗,見有人邀她,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人家既然叫得出她的名字,必然以前也是見過的,於是跨下騾背,摘下皮帽,整了一整秀髮,朝店內走來,店家也趕忙將騾子牽到簷下栓好餵食。郭襄看著楊過道∶“這位伯伯,咱們以前見過嘛?”楊過抬手肅客,含笑道∶“二姑娘前年芳辰,不才在襄陽見過的。”他說的是郭襄十六歲的生,郭襄十七歲的生剛過沒多久,那卻是在寂寞中渡過。

郭襄啊了一聲,歉然道∶“真是對不住了,那天來的朋友太多,我可記不清楚了,還要請教伯伯大名,真是失禮。”

“那裡,那裡,二姑娘遊滿天下,當然記不得這麼多。不才姓木名高,以前也在江湖走動,現在可不敢隨便在外行走了。”楊過邊說邊請郭襄坐到自已的那張桌子,又叫店家增添了碗筷和飲食,又笑道∶“看二姑娘的樣子,像是在趕路,可能還未進食。”郭襄秀眉一展,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了一下店外的天,又啊了一聲,道∶“啊呀,伯伯你不提,我真的忘了已過了午時,都忘了吃飯呢。”楊過心疼無比,忙道∶“二姑娘,你快吃些東西,別餓壞了,咱們邊吃邊聊。

能在這裡遇見二姑娘,真是太高興了,但不知二姑娘要去那裡?”

“謝謝伯伯,我也沒有一定要去那裡,只是隨便到處走走。”郭襄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先喝了一口茶,伸出筷子,吃了一口小菜,卻若有所思的又輕嘆了一聲。

楊過心頭髮酸,但不敢顯形於,只殷勤的勸郭襄進食。

郭襄以前很健談,但現在這個樣子卻似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東扯西拉,沒有一個話題,楊過暗歎不已。

待郭襄吃了一些東西,楊過用右手拿著那個竹筒,對郭襄道∶“二姑娘,有位武林朋友,託我把這個東西給你,難得今在這裡遇上你,正好了了我一椿心願。他說這裡面是一篇武學功法,他要你好好修練,將來說不定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說著遞過那個竹筒。

郭襄訝異的啊了一聲,伸手接了過來,拔開竹筒的子,取出那幅寫滿了字的布巾,她匆匆的看了幾眼,卻都看不懂,不由得有些失望。楊過忙道∶“要不要我做些解釋?那很容易懂的。”(二十六)郭襄毫無心情,微微搖頭,一邊捲起那幅布巾入竹筒,又將竹筒放入她肩上的革囊,一邊笑道∶“謝謝伯伯,不用了,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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