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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厭惡任何人的觸碰。

對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心頭，三人面慘白，心臟驟然暫停跳動。

而林柒文，在異變發生的一瞬，條件反撲向容器，想要穩住它。

事實上他做到了，透明的玻璃容器上落著兩隻手，手的主人鬆了口氣，費力地將它推回原位。

劉江逸理智回籠，半蹲下身子蓄力，緊盯著e-049，一旦它出現異常反應，他就會立刻衝去拉響警報。

樂曲鼓點逐漸密集，更顯得收容室一觸即發。

林柒文手落下的位置，澄澈的水如同被加熱一般，一掃原先的頹廢，不斷泛起細小的氣泡，堆擠在一起，顯然處於十分興奮的狀態。

劉江逸身體越壓越低，後槽牙咬地發酸，因為用力全身梆硬。

水面泛起幾處漣漪，伴隨著音樂，所有水都躁動起來，如同有隻手在其中攪動，形成一個小漩渦。

林柒文這才想起這收容物的脾氣來，以為這是抗拒他的靠進，主動鬆開手，後退兩步。

e-049動作一頓，氣泡成倍增長，扒在林柒文的一側玻璃壁上，水面不斷震動，最終向上方吐出幾個水彈，在研究員呆若木雞的注視下，炸成煙花。

水霧緩緩飄逸下來，在清晨淺薄的光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如同一位心為心儀對象準備驚喜，表白示愛的男孩。

臉慘白的平頭:“？”這舉動似是消耗了e-049所有的力氣，盡力討好完，它又焉了下來，動作恢復遲緩。

接下來的時間被放緩百倍，劉江逸下墜的心還未落地，時刻注意著e-049的狀態。

煎熬地出了收容室，平頭脫力地癱坐在地上，臉上盡是豆大的汗珠，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走廊消毒水的味道都芬芳起來，他們急於息，甚至沒有注意到偷偷攀上林柒文衣領的透明水。

劉江逸貼好塑料薄膜，同樣心有餘悸，困惑也浮上水面。

今的一系列接觸，e-049早該大鬧一場，卻出奇的平靜。它最後帶著討好的舉動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只是，討好誰？為什麼討好？

劉江逸不動聲地瞥了眼緘默不語的新人研究員，他不會說服自己這是收容物心情好的原因，特殊的只會是這位研究員。

但究竟如何，他並不在意，畢竟對於研究所來說，這份特殊有益無弊。

林柒文此刻困惑的是e-049的虛弱。

聯繫種種線索，他只能得出一個荒唐的猜測——e-049並非被限制在容器內，它能在任何有水的地方匯聚凝實，代價是本體變得虛弱。

“行了，做別的事情去吧。”劉江逸吐出濁氣，意有所指，“下次小心點。”

“好。”林柒文深呼，此刻已近中午，楊凡一那邊應已經完成任務，他需要去確定楊凡一的狀態。

剛想去尋，從樓上快步向下的身影就鑽入視線。

“我先走了！”林柒文打個招呼，趕忙跑去。

楊凡一神淡淡，見林柒文站在一樓招手，乾脆用力一躍，落在他的面前，“找我？”他的神狀態比林柒文還要好上一些，蒜頭鼻因為主人的搖頭晃腦輕微抖動。

沒有外傷，步履矯健，笑容真誠，林柒文卻沒由來到瑟縮，楊凡一正常的過分，沒有平安歸來的雀躍，也沒有昨的憤怒不甘。

林柒文粲然一笑，想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問道:“昨天…還好嗎？”楊凡一揚眉，不假思索答道:“很簡單啊，在裡面椅子上坐著，隨便外邊怎麼作，我坐著，還能出什麼事。”看出發小的擔憂，楊凡一捂臉大笑，腔不斷震動，“瞧你那樣，我沒事。”

“可…”還想追問，楊凡一早已三步作兩步，頭也不回地大搖大擺離開。

昨夜發狠的詛咒與今的調笑形成對比，讓他無法相信楊凡一一切正常。

按博士的話說，s-987會在夜晚盯著小主人，只是盯著的行為過於普通，收容物一定有未被發現的細節。

林柒文洩氣地髮絲，彷彿這樣就能將一團亂麻的信息理清楚。

“哎呦！”冷不丁一聲驚呼落在耳邊，還未轉頭，身後就撞上個溫熱的身軀，林柒文驚呼，就被撲到在地上。

後橫著一隻手臂，施了些力道，讓林柒文與地面的接觸沒有帶來一絲疼痛。

段落槿雙腿叉開撐在林柒文大腿兩側，上身完全貼著身下那人，髮絲落下，氣吁吁的，如同脫水的魚一般大口呼。

耳廓像是落入熱水，林柒文只覺得肚皮不斷被磨蹭，尷尬地屈肘將段落槿推起，“沒事吧？”段落槿支起身，視線灼熱滾燙，繞著林柒文的嘴打轉，心不在焉敷衍道:“抱歉，沒站穩。”忽略他紅的臉，說的倒像是真的。

“摔疼了嗎？”林柒文擔心他是有些不適，穩穩卡著他的肩膀，想扶他起來。

誰知道聽了這話，段落槿眼睛眯成條縫，鼻尖縈繞著令他沉溺的味道，呼斷斷續續的，愈發急促。

生怕他下一秒斷氣，林柒文不再猶豫，趕忙起身扶起段落槿，不忘給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報告，“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務室？”段落槿喉結滑動，半天平靜了些，“沒事的。”見他確實呼平穩下來，林柒文鬆口氣，“我要去三樓主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