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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哀的意識到，過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苦，自己還是和原來一樣好控制，好欺負，自己原先無法阻止的，現在還是無法阻止，一切都沒變。

婁朋輝拽著那粉的線繩，把跳單拽了出來，出來的那一刻白皮股還顫了一下，牛布丁似的可愛，滿意的將跳蛋扔到一邊，婁朋輝有意拉他起來，順便關門，不過動作在看到他的臉時停下了。

周瑞安很少咧著嘴大哭，尤其是旁邊有人時，他只是極力剋制的閉著眼抿著嘴，任眼淚淌過面頰，在地板上積了一小攤，偶爾一下鼻子，粉紅的鼻頭微微一皺，讓悲傷裡還帶了點稚氣。

婁朋輝蹲下`身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蹙起的眉尖，冰涼的，又碰了碰腫起的半邊臉，滾燙的。

周瑞安受了觸碰睜開眼，溼溼的睫挑著淚珠，帶著還未脫去的情，水光瀲灩的望向他。

婁朋輝本想開口奚落一番他現在的尊榮，但是嘴張開，話卻變了。

“哭什麼，從沒這麼過，覺得自己白活了？”周瑞安沒有回應，單只是看著，接著垂下頭坐起身，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

“怎麼了？完就不理我了？”婁朋輝笑著按住他的手，不讓提褲子。

周瑞安被按得動不了，埋怨的看向他，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含了血，讓婁朋輝聯想到白兔子，眼淚是不了只在臉上留下兩條亮亮的淚痕，又讓婁朋輝聯想到水豆腐。

水豆腐做的白兔子，有意思。

“以後別這樣了……”周瑞安啞著嗓子開了口。

“哪樣？”

“就是……以後要幹什麼進門，別在門口，被鄰居知道了怎麼辦……”婁朋輝一笑；“傻寶貝兒，你在這住了這麼久，沒發現對面沒人嗎？我買了這一層，對面也是我家。”周瑞安聽了這話，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大情願；“那……那也別這樣了……”

“怕什麼，我都不怕，人要看也是看咱倆，又不是隻看你一個，”婁朋輝越說話越明白，像是在故意點周瑞安。

周瑞安手上一哆嗦，眼睛看向別處，裡面的水汽又開始瀰漫；“我去拿冰袋。”婁朋輝依舊不撒手，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把褲子脫了讓你去。”周瑞安拗不過他，只好把褲子脫了，只穿著上衣去開冰箱。

婁朋輝把門關上，坐到餐桌旁，上上下下的觀察周瑞安的腿，好一雙長腿，又白又直，還圓滾滾的有彈有力量，股也可愛，好看也好用，挨完後中間那條縫還粉粉的，真像個大白桃子。

婁朋輝不知道自己眼神有多猥瑣，他只盡情的盯著看，反正當事人背對著自己。

周瑞安面對冰箱裡撲面的寒氣，仍能受到背後來的灼熱目光，剛做完還這麼飢渴，周瑞安暗暗罵他蟲上腦沒見識，一邊彎下翹起股，去翻冷凍層的屜。

身後的呼聲立刻變重了，周瑞安甚至用餘光瞥見一隻腳在地上輕輕動，這是他蠢蠢動時的不自覺表現。

周瑞安裝作不知，拿著冰袋轉身要走，正與婁朋輝面貼面的撞上。

婁朋輝順勢在他嘴上了一口；“拿冰袋幹什麼？被怕了想給我降降溫，緩解緩解你的小眼兒？”周瑞安抬著眼睛看他，默默拿起冰袋挨在自己臉上，小心的躲閃開；“腫成這樣你看不到嗎……”

“我又沒嫌你你躲什麼？”

“總不能等到你嫌我……”周瑞安走到浴室，浸溼一條巾裹著冰袋，小心敷在自己臉上。

婁朋輝沒急著湊上去，只靠著門框看他。

周瑞安通過鏡子的反也看著他，二人對視了幾秒，他垂下眼皮。

“剛才你哭什麼，還沒回答我呢，”婁朋輝突兀的開口，語氣居然沒有之前的急，好像是真的準備跟他心平氣和的聊幾句。

周瑞安有些意外的回過頭看他，心想這是要套我話？我也沒什麼話好讓人套的啊……

“我……就是……忽然心裡很難受，然後沒忍住……”周瑞安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不習慣，委屈，小馬說得對，你不適合這裡，不過現在你選不了，不適合也得忍著，明白？”周瑞安點點頭；“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剛才只是沒忍住……以後不會了，你就當我是哭了吧……”婁朋輝被這句話逗得笑了一聲，他笑了，周瑞安也笑了，是個含淚的，帶著點委屈相的笑臉。

婁朋輝在看到他眼淚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原因，他還沒完全擺脫象牙塔裡的氣質，還很要臉面和體統，自己當眾打了他一巴掌是大大的駁了他的面子，之後坐在車裡他也礙著司機在場沒有表現什麼，現在進了門還沒按倒在地上，他恐怕是忍無可忍了，或者回過味來了，一時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眼淚來表達。

婁朋輝有過不少情人，雖然每個都是以最好的面目面對他，可到後來還是有一部分人難掩情緒，衝他痛罵哭喊的都有過。他本人是不喜歡眼淚的，認為這裡面帶了矯情的成分，有些不怨強怨，給自己扣帽子的嫌疑，所以他一般都是忽略。

不過這個不一樣，捫心自問，婁朋輝覺得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過分，更何況這個人表面看著是個青年，其實心理年齡也就是十幾歲而已，之前被家庭被老師和男友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