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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趣就該離開。

“哥……我晚上在哪睡？”李奧開口問。

周瑞安反映了一秒，衝著樓上一指；“我腿不方便，你自己去拿被子吧。”李奧答應一聲，如釋重負的離開餐桌，幾大步就邁到二樓不見蹤影了。

人一走，周瑞安立刻要起身。

“幹嘛去？”廖涵蕭問。

“拿點酒。”酒？

廖涵蕭想起來，冰箱裡只有酒含量高達65度的蛇毒，自己酒量不錯，不過別人是一罐就倒，也許他一不小心喝多了，自己今晚就解脫了！

周瑞安不認識英文字，果真拿著兩瓶蛇毒來了。一人一罐後坐好，周瑞安對上了廖涵蕭含笑的眼睛。

周瑞安心跳了一下，暗想廖涵蕭的長相真的無可挑剔，濃眉大眼高鼻樑一樣不少，帥的簡直沒特，倒是這副身材讓人過目不忘，肩寬腿長骨架子大，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彎駝背內外八的臭病一條沒有，一看就知道從小家教嚴格，出來的小臂也是肌結實，平時肯定也做運動，很注重身體管理，所謂的世家子弟都是他這樣吧，自己今天才算是接觸了真正的富豪，婁朋輝那樣的都要算是暴發戶。

“來，”廖涵蕭輕輕放下筷子，替周瑞安打開啤酒罐；“碰個杯。”

“不慶祝點什麼嗎？”周瑞安問。

廖涵蕭微蹙眉頭想了想；“就……為等會兒要發生的事情慶祝，預祝周先生您今晚玩兒的開心，玩兒的盡興，歲歲有今，年年有今朝，怎麼樣？”

“怎麼聽著……廖先生你不大願意呢？”

“怕您太嚴格，不給我五星好評啊，哎，現在做生意可難了，”廖涵蕭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還嘆了口氣。

周瑞安被逗的哈哈大笑，伸長胳膊對著他腦袋好一頓胡嚕，完了炸著手問；“你沒洗頭！？”廖涵蕭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遞給他一張紙；“出門的時候抹了點發蠟……”周瑞安很嫌棄的擦著手；“真是講究人……”廖涵蕭的廚子婁朋輝的陳叔不一樣，只管做飯不管收拾，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打聲招呼就走了，不過二人也落得個清靜。

二人吃了半桌子菜，喝了三罐啤酒，廖涵蕭只是臉膛泛紅，周瑞安則強抬眼皮，不停的眼睛，還不死心的坐在廖涵蕭腿上。

“困不困？困就回去睡吧，”廖涵蕭抱著周瑞安，覺得懷裡的身體熱烘烘的很有分量，不像看上去那麼輕，開始以為是石膏導致的，但捧著他股往懷裡挪時明白了，這股這大腿真夠飽滿……沒法輕。

“幹嘛幹嘛……”周瑞安正扒著湯盆喝湯，此時被摸了股就醉醺醺的扭了扭，反手打在廖涵蕭胳膊上；“硬不起來還亂摸……”廖涵蕭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問他；“知道我硬不起來還留我？”周瑞安喝夠湯，擼袖子一抹嘴，回身靠在廖涵蕭懷裡懶懶道；“我要你晚上抱著我睡……”這話說的很粘很柔，糖一般順著耳朵爬到他心裡，聽的廖涵蕭跟著心癢。

“就抱著你睡？早說啊，那我肯定天天來給你暖被窩。”周瑞安搖搖頭，廖涵蕭以為他要否認自己的話，沒想到他伸長脖子對準自己耳朵，要跟自己耳語；“知道嗎，我以前……不這樣的……不這樣粘人的。”灼熱的呼吹麻了廖涵蕭的半邊臉，他不自然的嚼了嚼後槽牙，順著話頭往下問；“為什麼？”

“我以前……特別討厭幹這事……特別討厭，疼！”周瑞安歪著頭枕在廖涵蕭肩膀上，半說半嘆氣；“後來……被婁朋輝硬扳過來的……”廖涵蕭聽他提起了婁朋輝，知道是喝糊塗了，要抱著他訴衷腸。

“他說……要把我乾的離不開男人，”周瑞安越說聲音越低，停了片刻，他聲音有些難受的繼續；“我真的離不開了……沒人幹我……我就心裡難受，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有人幹我，我就覺得自己還有點用……”

“你怎麼會這麼想，”廖涵蕭憐憫的拍拍他肩膀，正道；“他這是把正常的生理需求妖魔化，為了控制你。”

“我什麼都知道……”周瑞安把臉紮在廖涵蕭的頸窩裡；“可是知道沒用啊……有時候我就覺得……我是不是天生就這麼賤，但凡有點臉皮的都去自殺了……就我還活著。”說完，周瑞安摟住廖涵蕭的脖子，低低的哭了起來。

“你也覺得我很賤吧……其實我以前不這樣，我不喝酒，就畫畫，天天畫……可我現在……他媽的除了畫畫什麼都幹……”周瑞安說著，抬起頭摸了把眼睛。

他眼睛哭的紅彤彤水汪汪，滴水葡萄似的被長睫護在中間，小臉蛋白裡透紅佈滿一道道的淚痕，像粘著珠的荷花瓣，瞧著楚楚可憐。

廖涵蕭覺得自己今天算知道什麼叫梨花帶雨了，早就知道他長得好看，不好看也不會讓婁朋輝咬這麼緊，只是眉梢眼角帶著股妖氣，好看也危險，可哭起來就不一樣了，絮絮叨叨，可憐巴巴，大著舌頭還拖泥帶水的，完全沒了平時的明樣，多了幾分笨拙的可愛。也許這就是他的原型，外表百毒不侵，其實他連自己都痛恨，可又沒強大到能就此甩開所有，於是忍著噁心扛到現在，結果酒下肚忽然就扛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自己抱怨告狀，也許在他心裡，自己也算半個知音，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