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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畫什麼也不重要了，既然你們分手了，那阿素就不管了，該怎麼評怎麼評……”
“等等……那個，”婁朋輝尷尬的清清嗓子:“那什麼……你們在哪啊？我這也正好沒飯局，找你們去。”
“行啊，我們倆在美院老校區，這邊有個銅鍋涮
不錯……”
“那有什麼可吃的！你不愛吃烤鴨嗎！吃烤鴨去！”婁朋輝豪氣道。
“太遠了，阿素還要統計參賽作品，明天要結果，就不去那麼遠了。”參賽作品……
“有……周瑞安的嗎？”
“有啊，我打電話就為這個來的，現在就站在作品前，你也來觀瞻……哦，忘了你們分手了……”
“別廢話！我就看看！分手了還不讓看了？？”
“都行，想看就來美院吧，我們隔壁屋就是。”婁朋輝連再見也沒來得及說，換了手機就往外走，順便讓楊桐準備車。
“又要去美院做演講嗎？”楊桐看坐在後座上的婁朋輝心神不寧的灌藥片喝熱水，完了拼命擤鼻子，又用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自己造型，心想他又搭上美院的美女了？
“看看作品，”婁朋輝很有節制的回答。
楊桐瞭然的點點頭，以為是去設計院看珠寶設計的作品，等他開到了地方，看著滿眼的舊紅磚樓和滿地的怪異雕塑……這是造型院吧？
婁朋輝下了車就往裡奔，連楊桐問他的話都沒聽見，一路走到正對校門的一排小二層裡。他看見在一樓窗口招手的何墨安了。
這一排的小二層似乎都被比賽辦下來了，大敞的屋子裡都是待展的油畫，那股
悉的油味燻的婁朋輝鼻子發酸，讓他抑制不住的興奮莫名，盼望著一個拐彎後，周瑞安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可惜奇蹟不會出現，拐彎後看見的是何墨安和他女朋友阿素……
三人簡單寒暄後，阿素指著一副高約兩米的油畫，說:“不跟你賣官子，這幅就是。”婁朋輝進屋就看見了，還以為是用水泥畫的，現在仔細看，水泥裡面鑲著個人，閉著眼，也是一臉的青灰
，怪瘮得慌……
“這幅畫叫
，”阿素解釋:“我第一次見的時候
驚訝的，真的是一副不錯的作品，有溫度有技巧，尤其是畫面用的弱對比，變化特別
妙，現在不少人喜歡用卡拉瓦橋的那種光影強對比做噱頭，可內容又沒那麼大的戲劇
，畫的像個高仿一樣，看的我都審美疲勞了，唯獨他出來讓我眼前一亮！”阿素就像個訓練有趣的推銷員一樣，對這幅畫侃侃而談，大加讚賞，專業術語一個接一個的砸，沒一個重樣的，聽的何墨安都有點懵
了，婁朋輝是完全懵了。
說實話，婁朋輝沒看出什麼來，但扛不住阿素天花亂墜的引導，漸漸的，他被帶入氣氛，也不覺得這幅畫滲人了，竟覺出了悲傷。
那種默默看著最愛的人離自己遠去的悲傷。
這種悲傷婁朋輝他最懂了！
“……不過可惜了，”阿素
了乾燥的嘴
:“他不是協會的人，前三名都預定了，只能讓他空手而歸了。”
“啊？”婁朋輝好像忽然清醒過來:“這麼好……連名次都拿不了？”阿素喝了口何墨安遞過來的菊花茶，默默地搖頭。
“既然是圈內人自己玩，幹嘛還要對外徵集作品！？這不耽誤人嘛！”婁朋輝憤憤不平。
阿素聳聳肩:“走後門嘛，哪裡都有的。”婁朋輝長嘆口氣，正要說什麼，楊桐忽然跑進來了，手機拿著一部手機，上面顯示著某部門經理的名字。
“婁總，你電話忘車上了！”婁朋輝接過手機，咳了咳嗓子接通了。
楊桐舒了口氣，本想轉身就走，可他的注意力被這一屋子的油畫
引了，他瞪大眼睛來回看，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副畫上。
“這是……一件衣服？”楊桐眯起眼睛離近觀察，他發現畫上定了一件衣服，他還是第一次見油畫上有東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於是看到了作者的留名——周瑞安。
楊桐心裡一跳，接著又去看作品名，。
……他畫的是？怎麼死氣沉沉的，睡著了？去世了……？
楊桐很快聯想到他第一次見周瑞安的場景，還有面店裡讓他崩潰大哭的那個電話。
他去世了！？
婁朋輝幾句話掛了電話，張羅著要出去吃飯，楊桐有些魂不守舍，想打電話給周瑞安
問一下，又本能的想避開婁朋輝，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了，但他今天忽然跑到美院造型院的舉動還是有些可疑。
看著婁朋輝的背影，楊桐心想，他不會……還惦記著他吧……
雖然何墨安一再堅持不走遠不走遠，上了車還是被拉到了四公里外的烤鴨店。
婁朋輝似乎興致很高，讓助理送茅臺過來，嚷嚷著讓何墨安點最貴的菜吃，還順便誇阿素裙子好看，藝術家範兒。
何墨安看出他在沒話找話的掩飾尷尬，就不接他的下茬，果然，婁朋輝自己說膩後，支支吾吾的奔了主題。
“那個……周瑞安那個畫，想得到他應有的名次……都有什麼講究？”阿素就等這句呢，然後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開始跟他講解。
何墨安藉故去廁所，剛出包廂就給廖涵瀟發微信。
何老師:中了何老師:沒看出來，還是個痴情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