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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兒要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剋制住。

早上店裡人不少,忙裡忙外的,任寬沒有時間去分心,正好也想趁著忙的機會,把韭兒的事情緩緩。

小孫送外賣上下兩三次,這麼大個人站在那顯眼的,小腿細的樹幹本擋不住。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陣,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任寬,畢竟任寬最近都沒怎麼往按摩會所跑了,飯也不自己送,他還被指使著給韭兒送了幾次飯。

店裡忙得腳不沾地,任寬掐了煙看到小孫還在打望,罵道:“小孫,你幹嘛呢?”

“老闆…”小孫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韭兒,“他站那好一會兒了。”油水混合後,發出滋滋的響聲,玄白的油煙升騰,任寬透過油煙看不真切,只是那抹纖細的身影他太悉。

他低頭端起炒鍋,將炒菜都盛出來,低聲道:“別管他了,站一會兒自己知道走。”韭兒很傻氣,他知道躲,但是不知道樹幹藏不住他,他想被任寬發現,又怕被任寬發現,喜歡和討厭都那麼直白,一點都不懂得暗示。

什麼愛是剋制,喜歡是放縱這套,在韭兒這兒統統不管用,他順從於本能。

任寬不來找他,他可以去找任寬,不管任寬繞多遠的路,韭兒跟上的速度有多慢,兩人都會在終點相遇。

按摩會所的生意不大好,王蕊最近也不大管韭兒,可算命的還得開門做生意。

樹下的位置靠近梯坎臺階中心,平時幾個算命的為了地盤都搶破了頭,今天這個半瞎的算命的見韭兒杵在那,不耐煩地攆人。

“走走走,韭兒你杵在這兒幹嘛,別擋著我做生意。”桌子板凳導盲杖,被算命的敲得噼裡啪啦作響,韭兒抖了抖肩膀,趕緊退到了一旁,可算命的還是不滿意。

“你別杵在這兒,趕緊回你們店裡,待會王蕊又要罵人了。”韭兒不想走,嘀咕著,“現在店裡沒生意。”算命的聲音好大,生怕街坊四鄰聽不到,生怕嚇唬不走韭兒,韭兒抱著腦袋往後又退了幾步,哀求道:“我離你遠點不行嘛…”他再喊那麼大聲,任寬該聽到看到了。

其實不管算命的聲音大不大,打從小孫說韭兒站在那開始,任寬一顆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又開始動盪。

他以為他不見韭兒,很多事情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他不信沒有時間擺不平的事情,可他現在信了。

他晚上回家,一閉上眼睛,全是韭兒的樣子,那些靈動的、可憐的表情,像是幻燈片一樣,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有個人在默默等他。

等待是最無用又最漫長的事情,韭兒在用這種無聲的陪伴和他較量。

任寬用餘光打量著韭兒的方向,算命的似乎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別在這兒擋我生意啊。”說罷,還推了韭兒一把,韭兒被推得一個趔趄。

任寬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小東西有些逆來順受,他不會反抗,也不懂為自己爭取,往後站了站,依舊沒有離開。

死磕在這兒有什麼用呢?只要自己不主動上前問一句,韭兒就算是把地站穿了也沒轍。

“你還不走是不是?”畢竟是能看到光線的人,說話做事都高韭兒一等,說著就想拿導盲杖敲韭兒的腦袋。

“哐當”一聲,任寬扔了手裡的鍋鏟,韭兒不會躲,挨這一下可能會很疼,會讓韭兒長記,韭兒會害怕地跑開,這樣自己就不用心煩了。

可任寬不想看他疼。

“韭兒!”任寬步子跨得很大,面上看不出情緒。

一聽到任寬的聲音,算命的訕訕地收手,低頭擺著板凳。

韭兒怔了怔,他好久沒有聽到任寬聲音洪亮地叫他名字,撲面而來的,讓他眼眶一熱,他想哭,他明白什麼叫失而復得,這話或許說的早了些,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這種心頭的悸動。

韭兒的眼神光在閃耀,在有力的提醒著任寬,他很在乎和自己的這段關係,自己的一句話,都能讓韭兒熱淚盈眶。

先前任寬會問自己為什麼,會給韭兒找理由開脫,韭兒這不是喜歡,是依賴。

可情啊愛的,哪一個不是從依賴中萌生出來的。

任寬不光對自己沒信心,也害怕韭兒沒捋清楚。

沒等任寬想明白,他已經走到韭兒跟前,大手一伸,將人拉到面前來,“你站在這兒幹嘛?”方繼容的話還在腦海裡迴盪,撒個無傷大雅的謊,告訴任寬自己餓了,任寬沒理由拒絕自己的。

韭兒張了張嘴,順勢又咬住了上嘴,癟著嘴像是個隨時準備大哭一場的小朋友。

店裡還忙著,任寬沒空看韭兒猶猶豫豫的,“沒事就…”

“我想看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韭兒的小手抓住了任寬的圍裙。

任寬呼滯住了,情意綿綿這種東西,你來我往,就是不會挑明。

暗示和曖昧,會因為兩人心意相通成為催化劑,也會給人裝傻充愣的機會,他們會裝作聽不懂。

可韭兒的直球,讓任寬沒辦法裝傻。

想要看看自己,這種話聽來太心酸了,韭兒看不到的。

第32章任寬的情緒很複雜,他除了揪心,還有氣憤,這股子無名之火,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甚至不知道,他在生誰的氣。

有什麼可好看的,韭兒他看得見嗎?

鼻腔裡一熱,任寬眼眶裡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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