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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盡數被噬。”二百來人,豈不是連個小宗都算不上。

晏虛白想要安他,可是張口卻不知如何言說,安一事,他從來就不擅長。既不要被人憐憫,又不會施捨於人。

“我記得,是個風和麗的。那天也正是母親生辰,我和姨母去了臨安,要給她買壽餅。一路風光燦爛,美景繁盛,我原以為是最美好的一天。可是回來時…剛入桃林,就看到不少外宗修士將這裡圍住,所有人都在施術,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姨母是俗世人,和母親不一樣,沒有術法。可是她卻把我藏在桃林中的草垛裡,用母親給的靈符幫我上了個護神結界。然後便獨自一人奔向仙桃宴裡,說她去找父親母親,叫我乖乖躲著不要亂跑,等她回來。也千萬不要被外宗修士給發現了。”聽到這裡,晏虛白問道:“不是應該去找宗族幫忙,為什麼還要把你藏起來?”傅歸嵐勉強笑了一下,道:“那時候,仙桃宴裡已經是百家之敵了。姨母自然以為是玄門再次集結,前來討伐。”算來那時候黛山靈鬼平息不過才幾年,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會變成這樣。那些宗族當真是鳥盡弓藏之輩嗎?

晏虛白心中不忿,開口便道:“當真無義。”院中有個圓桌,還有三個小石墩,覺就和度盧澗的一樣。傅歸嵐又看了眼黑淵上緩緩運轉的封,牽著晏虛白去石桌那裡坐下。

他也沒有管當時的修士們是不是真的無義,深深地望著晏虛白的眼睛。

“是我言辭過了嗎?”晏虛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頭來,躲過他的目光。

“沒有。”傅歸嵐也撇過頭,看著這個後院,繼續說道:“後面還要聽嗎?覺都是很無趣的陳年舊事。”

“要聽!”晏虛白脫口而出,“若是先生不覺得我是有意探聽秘聞,我想聽…”

“好,那我接著說。不過…你現在還把我當先生嗎?”傅歸嵐笑出了聲,眯著眼睛看著晏虛白。

經他一提,晏虛白才想到,確實從今早起之後,與傅歸嵐之間,似乎不用敬語了。倒不是說晏虛白是不顧師生倫常,只是昨夜之事繞是不記得多少,可他再也回不去之前的覺。不自覺地將傅歸嵐看作是他的,言辭間也帶了侵佔。

可是被這樣點出來,又讓晏虛白覺得不好意思。臉上紅霞驟顯,卻又強裝這說道:“自然…是先生。”傅歸嵐也不逗他了,正說道:“你看了血畫神是什麼覺?”

“靈氣人,威嚴非常。”聽到晏虛白的回答,傅歸嵐點點頭,拿出了往道場授課的態度,說道:“世間玄門的修煉方法都是納山川靈氣入體,以氣養體,再在此基礎上控體內靈氣修煉術法,如劍道、丹術、馭獸、御器等等。仙桃宴裡自古以來都是以靈氣養魂魄,同時輔以養體,所修術法也是借魂魄之力控制靈氣,以靈氣畫出使役,再注入縱者的魂魄力量,便是畫神之技。”說完這些,傅歸嵐看了看晏虛白,問道:“不知道你還記得這些東西嗎?”

“我記得。”傅歸嵐繼續說道:“黛山靈鬼之役後不久,父親當時作為仙桃宴裡新任宗主,徹底拋棄養體之法,以自身靈血澆灌養護魂魄。這種修煉術法,在常人看來其實和道無異。本就是靠著魂魄之術縱靈役,如今還要以靈血輔助修行,自然有人覺得此法不對。”沒想到,傅歸嵐居然將這些東西也與他說,雖然開始聽到這種修行術法的確駭人,可是想及當年祖父所言“何為正道?不過是勢盛者自封罷了”。如今不論仙桃宴裡,還是傅書離,具是書中人事,還要糾結什麼?

晏虛白所認識的人,不過是傅歸嵐一人而已。

“並不是這樣…”晏虛白輕聲說道,“並不是通常之法或從來如此,就是正道。不過是勢盛者之言。”晏虛白深深了一口氣,和傅歸嵐說道:“曾經有段時間,晏門也被如此認為,觀人運宗運有違天法,步虛更是術。可是,與貴宗不同之處,只在於晏門還活著。”這段歷史,正史上從未有過。不過是因為晏門先祖,讓編撰者抹去。

說完,晏虛白又地下頭,靜靜等著傅歸嵐的反應。

會是如何?

“你當真不覺得我是修之後?也不覺得我是修?”傅歸嵐輕聲問道。

晏虛白起身,不再坐著,在院中走了幾步,道:“先生是先生,不是修。曾經有一瞬間,我對你或許滿含恨意,但也不是因為你的宗族。”說到這裡,他回過頭笑了起來,眉目如畫,眼角的淚痣在他周身熒光的映襯下如此可愛,“你不要忘了,我還在等你的解釋。”傅歸嵐也跟著笑起來,走到晏虛白身後,道:“當然不會忘。其實已經這時候了,我再與你相瞞就很過分。”晏虛白轉過身,側頭看著他,道:“所以,你現在就要和我和盤托出了嗎?”沒想到,傅歸嵐也有被他調笑的時候。

眼中含著笑意,道:“自然是。”晏虛白越過他,又回來原來的小石墩,坐了下來,理好衣袍,將寬廣的外衫捋順,道:“那我洗耳恭聽。”

“當年我在桃林中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姨母,身上的結界也因為靈符靈氣消散,很快就沒了。我不知道宗裡到底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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