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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永眯起眼陶醉著,錢母已經串完門從外面回來。覷了一眼錢大永碗裡的土豆泥,噓了一聲:“成天個搞這些沒用的,你可是跟著他學壞了,也不幹點正當的經營。”錢大永低著頭默默聽著母親的教誨,母親說完話後就掂到了自己的臥室。
喬紀維一直噤若寒蟬地待在一個地方,待錢母離開才活動起手腳。
“永,我想把這東西到集市上賣。”錢大永慷慨地有些不正常,“把這些菜分給鄰居不是更好?怎麼又想著撈錢?”喬紀維氣得輕輕扇了一下他的頭皮:“傻!”錢母掀開簾子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當場愣在那裡,又驚又氣。她在家中這小子就敢打他兒子,她若不在還了得,豈不要騎在她兒子的脖子上?但喬紀維察覺到錢母的目光就轉而做別的事情,錢大永拿起掃帚打掃著院子。錢母自討沒趣,就放下簾子,垂下眼瞼,踱回臥室的椅子上坐著。
錢大永雖然有些反對喬紀維的做法,但他仍聽從了喬紀維的話。
土豆泥若是低價他肯定是不賣的,喬紀維想了想,覺得鄉集的購買力不夠,肯花大價錢買土豆泥的人家他估摸著不多。便決定在縣城的市街中先打開土豆泥的市場。
他先隨錢大永到縣城跑了一趟,在市街的一個小角落搭了灶臺和帳篷,並擺了切菜的案板。好地方都已經被地頭商販佔了的,喬錢兩人沒的選擇。
出發前一天兩人先把土豆皮削好,錢母也跟著幫忙。喬紀維估摸著第一次不可能賣出太多,便只削了一丁點。借鄰家的秤砣一稱,稱出來是二十斤。
第二天天還未亮,喬紀維便早早地醒來。錢大永睡得沉,喬紀維往他背上一推:“醒醒!醒醒!”錢大永全身只著一條褲衩,觸到錢大永的背上肌膚,喬紀維嚇得一縮手。那肌膚古銅,光滑鋥亮。他還是不敢直接接觸一個男人的身體,總是在觸到男人的身體時想到軀體接觸。
錢大永卻被喊醒,睜開糊的雙眼嗯哼地叫,休憩片刻連忙從
上爬起來。褲子都沒穿上。喬紀維都沒有他著急。
縣城裡這兒有二十里遠,這樣的距離對於兩人來說還可以接受。這個山村裡縣城還是很近的。有些偏僻的山村離縣城整整有八十里遠,有些山裡人獨居一隅,一輩子都沒到過縣城。
錢大永揹著二十斤的土豆,另一隻空下的手拿著蔥薑蒜鹽等調料。喬紀維則揹著一個鍋,手拿著刀與杵子。走了沒四里遠,經過了一個村,喬紀維腿背就有些痛了,全身也有些乏力。其實這口鍋總共沒三斤重,但無奈喬紀維實在太嬌弱了。
他氣吁吁的把鍋放下,倒在地上大口地
著氣。錢大永回過頭,看了一眼喬紀維,眼光中透著溫柔,依著他找到一塊石板坐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錢大永覺得休息地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把土豆扛在肩上:“走吧。”喬紀維則高聲反對:“再坐一會兒嗎。”錢大永無奈,只好把土豆又放在了地上。
這時正有一輛牛車從遠處駛來,是鄰村的馬二架著車。錢大永揮手,馬二一收繩子,黃牛就停下不走了。
“馬大爺,你這是要去哪?”
“去縣城給牛配種,順便把打的山雞給賣了。你們也去縣城?這位小哥是誰呀?”錢大永實在沒有臉皮給馬二講實話,便答道:“是我表弟。”
“看著不像啊!”但馬二也沒糾結喬紀維的長相,伸出手招呼著他們上車:“上來吧。”說起配種,錢大永便想起了馬二家的那頭小牛犢。這頭小牛犢今年冬天竄到了錢大永住的那個村子裡,這牛犢別看長得嬌脆弱,蹦得還
快,馬家人聯合村裡十幾個男人半天都逮不住它。所以這頭小牛犢在村人心中印象深刻。
“馬大爺,那頭小牛犢還頑劣不頑劣?”馬二輕輕一掃母牛的後背,隨之母牛四足動起來:“老實多了。但偶爾也還是不聽話。”牛行得慢悠悠的,只比路上的行人走得快一點點。車前草和菖蒲在路邊隨處可見,野花招蜂引蝶,一陣花香湧入鼻息。不時有田鼠探出頭,看到行人又飛快躲進草裡。
牛車到達縣城時太陽已高高升起,大約在巳時。也不算晚,一些商販早已起了個大早,時不時地對著路人吆喝。
到了自家的攤子前,喬紀維把盛土豆的布袋打開,土豆的外皮已經發黑,觀相不太好。這是由於空氣中的氧氣已經把土豆中的澱粉給氧化掉了,但沒有毒。但喬紀維已經後悔昨天過早準備了。
由於上一次的變故,喬紀維自己把土豆片給切了。錢大永則生起火。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鍋裡的水嘟嘟地冒出白氣,喬紀維把切好的土豆片放進了籠子裡。接著自己又切著蔥與姜,把兩種食物切成碎末。火也不用老看著,錢大永就砸起了蒜瓣。一片片蒜瓣錢大永砸得極仔細,砸得差不多了又往蒜臼裡敲幾下。
鍋裡的香氣越來越濃,頻頻撥著路人的鼻子。一條漢子賣魚,緊挨著這攤子,用鼻子猛
著氣,“這鍋裡煮的是什麼
,聞起來不像豬
不像羊
也不像雞
。”喬紀維嘴角
出一絲笑意:“這是土豆,一種菜。”
“土豆”這個名字這個漢子可是平生聞所未聞,他走南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