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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儲藏了一年的甘蔗。她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不想想,這一年她經歷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似乎連悲傷都快不懂得了。

杏兒、桃兒端著吃食放在天香面前,兩人對視了一眼,想說些什麼,但面對這樣放空的公主,兩人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只能心裡著急。

跟前世不一樣的是,杏兒和桃兒在三四歲時就被天香要到了身邊。兩人是儀惠妃恩典放出宮的宮女所生,能被公主看中貼身侍奉,對於那兩名深諳後宮之道的宮女來說,是求之不得之事,除了這潑天富貴外,還比皇宮多了一份自在。所以,相較於前世因公主跳脫的格而愛護公主的杏兒和桃兒,今生更多了一份與公主的親情羈絆。

“公主,這是您最愛吃的餞,您要不要嘗一下?”桃兒看不下去,先開口問道。

天香將甘蔗渣吐到地上,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手中還剩半截的甘蔗,將之扔到桌上後,問:“什麼時辰了。”

“回公主,現在剛入酉時。”

“都酉時了啊……我記得剛才不還是巳時的嗎?時間過得真快。”杏兒和桃兒鼻子一酸,差點沒控制住自己哭出來。

站起身,天香伸了個懶,推開門出去,卻見外面一片白。

“咦?下雪呢?”

“公主,這都年底了,當然該下雪了。”杏兒強笑著說道。

“年底了啊……現在國喪期間,看不成煙花了。”天香輕聲說道。

杏兒和桃兒無法接話,只能再次保持沉默。

天香呵出一口白氣,自己的雙臂,扭頭笑著對杏兒道:“給我找件厚衣服,我要去皇宮看看父皇,好久沒見父皇了,父皇肯定想我了。”杏兒、桃兒趕緊去公主的衣櫥找衣服,因為沒想到公主會出門,衣服都沒來得及暖熱,不過公主一直不怕冷,衣服上的這點溫度對她來說可以忽略。穿著柔軟的冬衣、披著雪白的狐裘,天香坐著暖和的轎子去了皇宮,經過悽清的京城街道,天香的淚順著臉頰滴落在了狐裘上。

“母后……”天香雙手發狠的擦著眼眶,卻無法抑制住淚水,最後只能將臉埋在雙手裡,壓抑的哭著。

第19章第十九章哭了一路的天香不想讓父皇看到自己難過的模樣,在進御書房前,從欄杆上撿了一把雪放自己雙眼上,等覺眼睛上的熱度消散後,才用衣袖擦去多餘的雪水,面帶天真的笑容進了屋。

屋內,皇上正在批閱奏摺。他已有大半年沒管理朝政,太子也指望不上,幸好國家底子還算厚,在幾個朝廷重臣的協助下,國家有條不紊的運作著,除了西北,其餘無甚大事,他重新管理起來,也還算輕鬆。

“父皇。”天香甜甜的叫了一聲,飛撲進皇上的懷中。

皇上“呵呵”一笑,將手中的筆拿遠一些,以免墨汁粘上天香的衣服上,“香兒今怎麼捨得進宮看望父皇呢?”

“香兒今啊掐指一算,是進宮看望父皇的好子呀!父皇今天肯定很高興,所以香兒就趕緊來宮裡沾沾父皇的喜事了。”

“香兒又胡說,父皇怎麼不知道香兒還有算命的天賦?”

“因為父皇一天到晚只知道忙於政務,哼。”天香故作生氣,嘟起嘴,不滿的看向皇上。

兩人都心知皇上重新上朝不過這幾天的事,但誰也沒說破,都小心的繞過有關於儀惠妃的事,裝作一切如常。

皇上還想說些什麼,門被打開,一個纖細的人影從厚厚的遮風簾外進來,人還未至,聲先至:“皇上,您等急了吧?臣妾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幾朵開著的菊花呢。”天香雙眼一瞪,從皇上的懷中起身,沒過多久,那意料之外的人已端著一個紅木盤走到了內室。

“金月朵?”天香失聲喊出。

“香兒,你應該喊她菊嬪。”皇上不滿的說道。

對面身穿淺黃衣衫的單薄女子,正是那東方侯痴情一生的女人,而對東方侯也有情的金月朵在答應嫁給東方侯後,再次出現在了皇上身邊,而且是以“菊嬪”的身份。天香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重生,什麼都沒有改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部都發生了。

“父皇,您是不是改明兒,要給香兒來個比武招親?”天香譏笑著問道。

“胡鬧!你身為千金之軀,國之長公主,終身大事怎可這般兒戲!你讓父皇怎麼面對你母……”皇上住了口,沉下了面,儘管不知天香為何突然說起這風牛馬不相及的事,皇上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天香也不在意,回頭看著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之的金月朵,問道:“皇叔正在西北為國出生入死,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要來勾搭我父皇嗎?”

“香兒!”皇上生氣的重重拍著桌子。

金月朵像是受到了驚嚇,連忙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不是的公主,是奴婢對皇上……”

“不用解釋,你起來。”皇上出聲打斷金月朵的話。

金月朵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驚惶的偷偷抬眼看著天香,似乎十分懼怕她。

“朕命令你起來!”皇上怒喝道。

“是。”金月朵在皇上的施威下,不得不起身,卻又遠離了些天香。

天香輕嘆了口氣,既然金月朵已經成為了父皇的嬪妃,她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憋屈,“父皇,金月朵是皇叔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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