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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地動了?」我單手撥開頭頂的枝葉,出腦袋看了看周圍。除了被驚嚇離巢的鳥兒,和滿目橫倒的大樹,什麼人也沒見到。

再看剛剛冒金光的山谷,怎麼有種靈威集聚的覺。可這裡還是云溪境內,按理說不該有什麼大的爭鬥才是。我一邊想,一邊掙脫背後的壓覆,小心翼翼的抱著秋兒站了起來。

「放開。」秋兒聲音很小,頭也埋的很低。我這才算意識到,人生第一次的擁抱竟在剛剛的慌亂間達成了,而且抱的還是這麼一個嬌柔軟的女孩子。原來擁抱的覺這麼好,又軟又暖,而且既安心又充實。

「你放開我!」秋兒又輕柔的嚷了一嗓子。我有些悵然若失的鬆開了手,一句話也沒說,沒有道歉也沒有調笑。剛剛那個擁抱來的是那麼自然,彷佛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之事一般。而最離譜的是,在我意識到自己抱住秋兒的時候,心裡想的那個人居然是清漓。

我才剛剛大鬧了一陣離開清漓山,僅僅才幾個時辰,我居然就開始想她了。

彷佛心頭有種很神奇的力量在左右心智,亦如之前心情的突然變化一般。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是我第一次真正察覺到自己的軀體和神智都不對勁。

「你……你沒事吧。」秋兒見我久久不說話,竟先問了我一句。她的臉上還泛著未褪去的熱,眼神裡著幾分擔憂之

山谷間靈威的碰撞越來越猛烈,我甩了甩腦袋,「沒事,對不住,我剛剛……算了,咱們去看看吧。」我猶豫了下,還是沒能對秋兒說出一句完整致歉的話來。

既然她也有金丹以上的修為,我也就不用擔心她跟不上,於是便一路小跑往山谷的方向而去。等更靠近幾分時,我心裡不免咯噔一下,因為除了強大的威壓之外還有濃郁的血腥之味。

秋兒扯住了我的衣袍,凝眉搖了搖頭,「先看看到底怎麼了。」我安道,然後貓著身子悄悄靠到山谷邊探頭看了一眼。谷內簡直是人間慘劇,除了依舊站立的十來個人外,四處簡直是屍橫遍野,烏黑的血河繞著滿地的殘肢斷臂肆意畫著令人絕望的圖案。

而在谷地中間,一頭身長五丈有餘,白頭紅腳,如刀鋒的巨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它強健猙獰的身軀此時已佈滿大大小小的血孔和傷痕,嘴裡如石鐘般的巨大獠牙也被折斷在地,看著像是隻惡獸朱厭。

而在朱厭的身旁還依靠著一位身著短身玄甲的女子,她將手裡的長刀入地面支撐著自己的站姿,看裝束打扮有幾分像是雷州魔道之人,而剩餘的十多位都是身著黑夜行袍,帶著面罩,將這一人一獸團團圍住。

我腦中的第一反應便是魔道內鬥,畢竟這是云溪境內,正魔早已約定,不會在此爭鬥。可這山谷行進的方向是去往宜州的,難道魔教準備帶著這頭兇獸去宜州?那好端端怎麼又自相殘殺起來了?只看現狀卻是難做判斷。

而且此處的靈威巨大,谷內多半都是些金丹元嬰的高手。我原本想慢慢退遠,畢竟若是被發現,我闖蕩江湖的大計怕是要提前夭折了。

可巨猿身旁的女子,突然丟了手裡的戰刃,雙目居然留下了淚來……

魔教的人也會哭?

我剛剛打算移動的步子又頓了下來,此時濃稠的血腥味瀰漫於整個山谷,我又離得比較遠,想來還是安全的。

那女子伸手撫摸著朱厭,不知在說些什麼。陡然間突然朝眾人前踏了一步,雙手一揮。一陣粉的塵霧便從女子的袖間噴出,瞬時便瀰漫開來。

「血骷髏,快閃開!」一位黑衣人大聲喊道,隨後便後跳了十餘丈,站起最靠前的兩人本沒有機會閃躲,被塵霧觸到之後頓時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身上轉而冒著寥寥的黑煙,很快那身黑衣和滿身的血就隨著那陣霧氣蒸發一空,只留下一具淡粉人骨,短暫的站立之後散作了一團。

我被驚的合不攏嘴,接著便覺得陣陣的噁心,回頭看了眼秋兒,結果她本就沒看山谷那邊,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我,這丫頭格可真是夠怪的。

「她血遁了,快去追!」領頭的黑衣者一聲令喝,隨後便原地快速的掐起手訣,一棵百年老木突然拔地而起,在半空中彷佛被無形的斧鋸分割又分割,瞬間就變成了如羽箭般細的木釺。隨著黑衣者單手並二指舉過頭頂再用力揮下,無數的木釺便奔著四處而去。轉而幾乎籠罩了整個谷底,力道之大,落地入土,可黑衣人的同伴卻絲毫無傷。這大神通簡直讓人羨慕……

我跟著放開視線也去搜索剛剛那個魔道女子,很快便發現,她已然躲在了我身前不遠的老樹後。我這才看見這女子玄甲衣領開合的大小簡直離譜,內襯的絳素衣只勉強遮到尖處,渾圓的被素衣緊緊的勒住,漲的簡直要溢出一般。

隨著女子劇烈的息,前兩團幾乎全的雪峰不住的上下起伏著,這魔道中人果然是……不拘小節……

這突如起來的刺遠比一般的衝擊力要強,我心頭居然有了一絲絲期待,那兩枚尖會不會從素衣裡跳出來。

「啪!」電光火石之間,我的後腦勺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差點把原本蹲在地上的我打翻出去。

我捂著回過頭剛想發作,就發現秋兒雙眼帶著一點都不符合她這年紀的寒光死死的盯著我。她也不說話就這麼死盯著我,盯得我整個人都後背發,到最後居然下意識的就往一邊挪了挪步子。

這才認識她多久,我居然開始有點怕這小丫頭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就被一隻滿是血汙的手掌搭住了,我趕忙回過頭,原來那個魔道女子已然靠在了我的身後。而我回頭這一下,正對著她飽滿的脯,而且得嘗所願的是那兩粒紫葡萄真的跳出來了,就頂在那團碩大的雪峰之上。

結果我又沒來得及說話,後脖領子突然被人一扯,直接拉後了一丈遠,直到撞上了秋兒柔軟的身體。「兩位,求求你們,幫我一個忙……這個……給……給」那女子眼中含淚,口中含血,每說幾個字都要溢出大口的血跡,我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腹部和大腿都被剛剛的木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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