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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婉拒,並表示,他是未成年,他在警局有人。

表白者們:“……”季意不無惆悵,難道出了國留了學,也要送幾個人去蹲局子?

送誰去好呢?

之後幾天,那些可憐的同學們一被季意打量就背脊涼颼颼的,特別是比季意大幾歲、作風油膩開放的男生,只覺這東方美少年看著弱不風很好欺負,還時常笑眯眯的,可是沒人敢真對他下手,因為他們從各處收集的信息得知:盧卡斯隨身帶著小刀;盧卡斯手機第一聯繫人是警局局長;盧卡斯在他國家已經送了好幾個人進監獄。

盧卡斯就是季意的英文名。

男生們瑟瑟發抖,他媽的這樣的東方小美人誰敢把?不要命了?

季意自己也往警局跑得勤,送點甜品咖啡什麼的,不花什麼大錢,小小的打點一下人際關係罷了。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天氣越發悶熱,季意的十七歲生也快到了。

還是邱旻打電話來,問他想要什麼生禮物,他才驚覺自己十七歲了,再過一年就可以成年了!

左盼右盼,總算不是十六歲了——沈刻十八,每次跟他打電話,季意都有種小小的羞恥,彷彿自己真成了弟弟。這下好了,年齡差又縮減到一歲了。

“多打點錢給我吧。”季意要的生禮物非常現實。

邱旻:“……”邱旻:“錢肯定會給你的,爸爸的錢以後都是你。你可以再要點別的。”季意想了想,“那我要你勞逸結合,別太辛苦賺錢了,賺不完的錢以後我來賺。”邱旻一愣,動得稀里嘩啦:“……兒砸……”季意:“還有記得提前立好遺囑。”邱旻:“…………”

“滾你的!”邱旻氣咻咻掛了電話。

季意也是自己把自己說麻了,故意氣邱旻一句。他們父子關係的模式就是這樣,定型了。大氣傷身,小氣怡情,氣一氣,情反而更好了。

那天,季意原本打算給沈刻季苒打個電話,討要生祝福。想想還是算了,十七歲又不是什麼大事,自己買個小蛋糕吃一口應付了事。

保姆也不知道他生,吃過晚餐就去保姆房裡休息了。

季意捧著小蛋糕上樓,擱在窗前的書桌上,上一小小的蠟燭點燃許願。

希望我愛的人與愛我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氣了。他吹滅蠟燭,拿起小叉子剛要挖油,樓下傳來模糊的聲音。

好像有人來了。

這麼晚了,誰會來?

“……您請稍等,我去問問盧卡斯……”保姆說著就要上樓,卻見小主人已經下來,睜大眼睛看著門口,難掩震驚。

門口的少年一襲菸灰風衣,像一株悍然屹立雪峰的勁松,筆直拔,裹挾著蒼冷蕭瑟——這個異國城市總是多雨,他的身上泛著絲絲晶亮,被打溼,卻在發光。

沈刻張開雙臂,笑問:“surprise?”這何止是驚喜,簡直是一種震撼。季意死死的捏住拳頭,指甲掐進手心,才控制住沒有尖叫著撲過去,儘量面自然地對保姆說:“他是我朋友。你去休息吧,我來招待他。”保姆半信半疑回了自己房間。

季意這才猛地飛奔下去,像一頭小豬拱進沈刻懷裡,低吼著嗷嗷叫喚。

沈刻失笑,手臂亦緊緊抱住季意,埋首在他頸間深一口屬於季意的氣息,十幾個小時飛行的疲憊,俱在這一刻消散。

保姆房不遠,他們不能多做更多親密地事,季意低聲說:“我的房間在樓上。”

“嗯。”沈刻提起小巧的行李箱跟季意上樓。

剛關上房門,季意就被吻得不過氣來。

那是纏綿的、帶著濃濃佔有慾與刻骨思念的吻。

等四片分開,季意的臉已經紅透,眼睛溼漉漉的,像是遭到了欺負。沈刻意猶未盡地了下角,季意更是不敢多看,聽見沈刻附在他耳畔說:“生快樂。”季意簡直快樂得想放煙花,“……吃、吃蛋糕吧。”吃蛋糕的叉子只有一個,兩人只能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季意就被粘糊得受不了:“我吃好了,你吃吧。”沈刻發笑:“嫌我口水?”

“沒有。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吃甜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沈刻在飛機上也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真有些餓了,他將剩下的蛋糕都吃了。

“禮物在行李箱裡,你自己找。密碼你生。”他又說。

季意也不客氣,滿心歡喜地去找禮物,“你送我什麼禮物?”

“找到就知道了。”季意心有惴惴,“你不會送我避孕套吧?”沈刻噗嗤笑了:“你當我是你呢。”接著挑眉,“你希望我送你避孕套?”季意臉熱,“哪有。”行李箱裡的物品十分簡單,幾件換洗衣物、洗漱用品,季意翻到沈刻的內褲,腦子宕了下機,沈刻促狹地問:“看什麼呢?那麼入神。找到了?”季意飛快用衣服蓋住內褲,故作自然:“你藏哪兒了?”

“平時看你聰明的……”沈刻推開吃空的蛋糕碟,起身走過去,半蹲著彈了下季意腦門,接著輕而易舉從行李箱角落摸出一隻小小的寶藍絨布盒子,“不就在這兒嗎。”季意看到那盒子,心跳無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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