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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緊張和擔憂,但隨著尤正勳住院的時間越來越長,並且病情毫無起,尤漣心裡也接受了尤正勳隨時會去世的可能。

而且他發現,自己似乎對此並不哀傷,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大概是因為從翁甜出現的那天起,他和偌大的尤家就開始慢慢割裂。

甚至有時尤漣覺得整個尤宅裡的人都跟自己毫無關係,只是因為中間有一條所謂的“尤正勳的血脈”牽著,所以自己才被綁在這個大家庭裡,煎熬難過卻掙脫不開,像一隻被牽了繩的風箏。

如果尤正勳沒了,他就可以徹底地把詹雅婕他們都當陌生人。

成了陌生人,就不會再惦記,也不會再在意,心裡大概也就可以徹底地舒服了。

看著病房旁亮起的綠燈,尤漣道:“我們走吧。”他跟宮鶴並肩,“你手機借我,我給我媽發條消息。”宮鶴拉著尤漣往電梯方向走,並把手機遞給他。

尤漣接過,低頭編輯短信。

宮鶴道:“我聽到了,手術成功。”

“看的出來,他們都在笑。”尤漣把短信發了過去,然後把手機放回宮鶴口袋,“你剛為什麼提尤燦?”

“你想爭嗎?”宮鶴忽然問。

尤漣愣了下,搖頭道:“不爭。”

“那以後就不要來這兒了,有什麼情況都告訴尤燦。”進入電梯,宮鶴把尤漣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也不要再聽你媽的,更不要陪她一起過來,她要來就讓她自己來,你別跟她一起。”尤漣不問:“為什麼?我就來看看我爸也不行?”

“可以,但詹雅婕在這,你就不用來。”

“她二十四小時都在這。”

“所以我讓你以後都不要來了。”電梯門往兩邊打開,宮鶴頭也不回地牽著尤漣的手腕往門口的車走,“心裡好受嗎?”輕輕的一句話,順著風飄進耳朵。

尤漣一怔,隨之而來的是鼻尖湧起的酸澀。

他沒有說話,直到坐上車,才輕聲地說:“我以後都不來了。”

“乖。”大手撫上尤漣的後腦勺,紮起的淺金頭髮很快被宮鶴的掌心亂。宮鶴眯了眯眼,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觸

尤漣又問:“我們現在回學校嗎?”

“不回。”

“你請假了?”

“嗯。”

“不去學校那去哪兒?回別墅?”宮鶴又輕嗯了聲。

他的手從尤漣頭頂滑下,隨意撥著尤漣耳邊的髮絲。他手上的動作非常柔和,但眼神卻仍是冷冷的,像壓抑著什麼。

“回去之後做什麼?”尤漣毫無察覺,他轉頭看了眼窗外,嘖了一聲,“可惜了,難得大半天都空著,要是天氣好點就可以出去玩了。”空中不見太陽,唯有烏雲在悄悄聚集。

整個大地都被籠上了一層陰冷又溼的暗,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宮鶴的手指順著耳廓下滑,然後輕捏了捏尤漣的耳朵。

這一捏,尤漣立刻把事情想了起來。

也不惦記出去玩了,他轉頭認真地看著宮鶴:“我沒忘,沒跟你說一聲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然後呢?”然後?道歉加保證還不夠?

尤漣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網上那些老公做錯事後被罰跪鍵盤、跪榴蓮之類的圖片。他猶豫了一下:“那你還想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宮鶴緩緩道:“事情做好了,有獎勵,做錯了,當然就得懲罰。”

“你說得對!”尤漣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

他只把這當成小情侶間的情趣,沒有想太多,畢竟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他們班數學課代表就很典型。

除了學習,剩下的時間全撲在對象身上,被管得特別嚴,所以課間剝柚子、剝板栗沒少看他幹。有一回他們鬧矛盾,別人都在桌肚底下寫作業,就他在桌肚底下寫千字懺悔書,還寫得無怨無悔,樂呵呵的。

同理,放到他和宮鶴身上也一樣。

說是懲罰,可說到底也還是“愛”嘛。

“你想怎麼懲罰我?”尤漣還主動提供起了選擇,“我可以給你剝柚子,保證剝得乾乾淨淨只有,或者剝板栗?跪鍵盤?寫檢討書?你只要原諒我我做什麼都行!”見尤漣不但不緊張,甚至還隱隱興奮起來,宮鶴神情更冷,他低聲道:“懲罰的目的是讓人長記。”

“我同意!”尤漣點點頭。

宮鶴蹙了蹙眉,他收回了放在尤漣耳朵上的手,看著尤漣的眼睛意有所指道:“只有疼和羞恥,才能讓人長記。”尤漣眼裡的興奮倏地衰退許多,他終於發現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那你想怎麼罰?”尤漣

緊張是緊張了,但還是攙著一點好奇和興奮,畢竟是頭一回談戀愛的人,尤漣總覺得“懲罰”這詞放到戀愛中就不是那麼恐怖,反而帶上了一點隱晦的刺

-到了別墅,他就知道宮鶴口中“令人疼和羞恥的懲罰”到底是什麼了。

窗戶被緊緊地關上,窗簾也被拉了起來。

外頭下起了雨,還大,滴滴答答地敲打在窗戶上。天陰沉沉的,即使是下午,房間裡不開燈也依舊昏暗一片,彷彿從白天一下跳到了黃昏。

暗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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