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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人之後,變回了獸型。

輕輕爪子,角有些疼地捋了捋自己濃密的鬃,還是有些猶豫。

前些子,他都是靠這身又軟又長的引陸邇偶爾能摸他一把;如果剃掉的話,先不說那個亞獸還願不願意摸,在長出來之前他都不能在人前以獸型出現了。

否則豈不是要丟乾淨臉!

這段時間靠著自己柔軟的剛剛拉近和他的亞獸的關係,角萬分不捨這段時間親親熱熱的生活。

但是已經答應了他的獸人,獅子的自尊又讓他不可能反悔。

更重要的是,絕不可能讓他的亞獸套在其他獸人的裡!

一想到那個亞獸全身都包裹在自己的髮中、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的樣子,角就熱血上湧,眼神發亮,最後終於狠下了心:捨不得髮套不著亞獸……

——剃了!

剃哪裡也很有講究。

獸人的獸型髮與人形的頭髮和獸皮裙有密切關係,但總有一些部位的髮與人形沒有對應關係。

獅子獸人的鬃就是最典型的部分。……變回人型回去的路上,角忽然碰到了烈。

烈點頭和角打了個招呼,目光凝聚到角左手裡的黃團上,一眼就認出來,微微皺起了眉:“勇的?”角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烈,見烈的目光緊緊盯著手裡那團,輕輕晃了晃,微微昂了下頭:“想要?”烈眉頭皺緊,不知道角什麼意思,有些謹慎地點點頭:“嗯。”角本來打算找地方直接燒掉這些,見烈有興趣,便直接丟給了他:“送你。”剛好陸邇要是問起來,也有藉口說自己拿走的丟到哪裡去了。

烈接過勇的,卻沒有立刻離開,眼神在角另一隻手上白團上打量了一下,有些疑惑:“綠耳又搞出什麼了?”角沒想到烈的猜測這麼準,輕輕挑了下眉,沒有賣關子:“他要做衣。”

衣?”

“用這些做成衣服,可以保暖。”角大略解釋了一下,烈頓時明白過來,低頭看了看手中黃團,眼中閃過一絲灼熱。

看著烈轉頭離開,角沒放在心上,趕回家把新剃下的一大團給了陸邇。

陸邇抱著又白又軟的獅子,平裡一貫穩重淡然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絲柔軟的笑容:“多謝,角。”陸邇角那絲柔軟而溫暖的笑容也勾到了角的心裡,讓他心裡麻酥酥暖洋洋,之前剃時的心疼和委屈頓時消散一空。

威猛的獸人坐在桌子旁,一隻手撐著側臉看著那個埋在白之中的亞獸,英俊的臉上忍不住也泛起一絲同樣溫柔的笑容。

放在一年前,倘若告訴角他會剃掉獅子最為珍重的鬃,只為了博某個亞獸一笑,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瘋了。

現在,他甘之如飴。……陸邇從前沒有做過線、織過衣,相關的知識也只在紡織業發展史中簡單地看過,現在也只能琢磨著開始。

這些髮還帶著很濃郁的獸人氣息,不能直接做成線,需要先上鍋煮一遍。

之後曬乾成絮、用臨時製作的木耙梳理順暢,最後擰成一線。

中間的過程有過不少的錯漏,陸邇也是摸索著一步步來。好在角的髮質量很不錯,隨便他瞎折騰也沒搞壞,最後真的全都做成了線。

線慢慢地纏成幾個大大的線球,陸邇抓起一個純白線球,輕輕嘆了口氣:“要是小咪還在,就可以給它玩了。”貓咪對於線球都有著一樣的執著。

角眸深沉,緊緊盯著那幾個在陸邇身邊轉來轉去的大白線球,聲音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渴望:“也許。”陸邇沒有察覺到角的異常,擺了幾下線球,又犯起了愁:線算是好了,可怎麼織成衣呢?

他沒看過織衣的針法介紹啊!

角留意到陸邇憂愁的神情,心思從線球裡拔出來:“怎麼了?”和角相處這麼久,陸邇也習慣了生活中多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坦然相告:“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織衣了。”與這間帳篷之外的其他獸人們不同,從小咪開始,角看到的不只是陸邇拿出去的一件件成品和細緻劃分的製造程,還有陸邇反反覆覆、在無數次歧路和失敗之間的嘗試。

這個亞獸不是萬能的。

這一點沒有讓角看低陸邇,反而覺得讓他和陸邇的距離更加靠近。

因此角完全能理解陸邇的憂慮,輕輕抓了一下下巴,也和陸邇一起思考起來。

陸邇自己拿了兩嘗試著能不能自己試出衣的針法來,角觀察了半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要不要找多羽問問?”多羽擅長用草莖編織各種各樣的東西,不論是柔軟的草墊子還是結實的草鞋,一曬乾的草莖在他手底下總能煥發出無窮的魔力。

從角的角度看,這些線和草莖差不多,編織起來應該也差不多吧?

陸邇眼前一亮,有些驚喜地坐起來:“對,我去問問他!”他思維倒是有點固定了,光想著怎麼織出衣的針花,忘了手編的方式也可以。

如果是以前,角肯定要變成獅子陪在陸邇身邊,向全部落展示自己是陸邇的獸人;但這幾天角因為不方便,只能老老實實用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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