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仙座《深夜的執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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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29——睜開雙眼,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試圖從那一片白茫茫之中尋找些許悉的痕跡,但這天花板上只有燈具投出的陰影,映成未曾見過的形狀。

與這光潔的天花板相稱的、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飄入我的鼻腔。雖然用薰香盡力掩蓋,但這刺鼻的氣味還是那麼明顯。低頭看了看身上,我正穿著一身嶄新的藍白條病號服,肩部以下蓋著一如天花版一樣潔白的薄被,躺在同樣潔白的鋪之上。

看來,我正躺在某間醫院裡。但為何躺在這兒,我腦子裡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手腳都還健在,指頭也能自由伸展,周身更沒著什麼奇怪的儀器。看來沒得什麼重病,但病房裡沒有醫生與護士,連探病的人都沒見著一個。頭櫃上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頭著一朵白馬蹄蓮。空調和電視的遙控器擺在另一側,只是電視這時沒有打開,只能聽見空調的微微轟鳴。除此以外,別說問品了,什麼東西也看不著,什麼也聽不見。

莫非,我被抓進了什麼秘密實驗室?

不,不對,那樣的話肯定會有人看著我……

那或者說……我很不受歡,連住院了都沒人探望?

我試圖回憶起自己的身世。好在這一塊的記憶還算完整。我是一名指揮官,大約一年前就職於「碧藍航線」陣線的一處前線港口,負責指揮被稱為「kansen」的少女們,同來自海洋的壬勢力作戰。作為指揮官,自然不必親自上前線深入敵陣,因此我大多負責後臺的文書工作與戰略指揮。既然如此,我應該不是在戰鬥中被壬攻擊而住的院……那我躺在這的理由,究竟……呃……文書?

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面忽然閃現在我的眼前,那似乎是堆積成山的文件,與大大小小需要過目的條例。記憶中的我,似乎正奮筆疾書,趕製著什麼東西,然後……就兩眼一黑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是勞過度,在處理公務時昏厥過去了啊……看來以後得給自己減減負了。

但話說回來,為什麼,連個來探視我的姑娘都沒有呢?再怎麼說,我也是這個港區的指揮官,也算是個重要人物吧?更何況,平裡也有幾位關係不錯的姑娘,見面時總能聊上幾句……難道、難道說,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那,那總是鑽進我懷裡的埃爾德里奇,纏著我要吃包子的平海,有機會就熱情邀我去看網球比賽的庫珀,雖然對我愛理不理但一直賴在辦公室偷懶的惡毒,還有一直和我私下進行藝術鑑賞的皇家方舟……莫非都是騙我的?就連算是和我一起白手起家、我最初也是最愛的秘書艦寧海也……雖說我偶爾也會對她們些惡作劇,但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也許是我做的太過火了?難道我在她們眼中的印象,很差?

不,不會,她們不應該是那樣兩面三刀、工於心計的孩子,舉高高她們不會是那樣的人!

…說不定只是因為我躺在這的時間還不夠長,她們還沒來得及過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吧?一陣輕輕的開門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也讓我如同死灰的小心臟又燃起了一絲火苗。終於有人來看我了?會是誰?還是大家都過來了?我嚥了咽口水,瞪大眼珠子,充滿期待地看向被推開的門。

門開了,最先映入視線的是一隻美手,手指輕輕握在門把上,修長的比例與潔白滑的肌膚,比油畫裡的微笑女子的玉手都要誘人。手的主人隨之走進房間。

她身著醫生用的白大褂,但樣式似乎有所改良,看起來更像是一件長夾克,正披在身上,嚴謹中帶著幾分灑脫。白大褂內是一件淺米襯衫,下襬整齊地收進了貼身短裙內,由高脯到纖細的身,勾勒出她傲人的身體曲線。短裙下探出一對緊緻的大長腿,被黑絲裹得嚴嚴實實。雙腳套在一雙白高跟鞋裡,看不出腳的形狀,但從那修長又健美的雙腿來看,這一定是一雙美足。最引人眼球的,是從她那微微解開的襯衫領口出的大片雪白肌膚,配合著項鍊上的小小吊墜與微微晃動的牌,恨不得將所有目光都引過去。吊墜下方,一條深邃的溝壑,徑直蔓延進被撐得嚴嚴實實的襯衫裡,一雙雪白的豐,雖然只是出冰山一角,但已是呼之出。淺襯衫不能完全遮掩其內的好風光,微微透出蕾絲內衣的黑。她實在是太大了,不教人懷疑這兩層薄薄的布料能否束縛住這外洩的光。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變成前那顆紐扣……

啊不對,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既然她是這身打扮,那再怎麼說也該是位醫生吧?正好向她問問我的情況。我用盡全力擺脫那魔球的引力,視線向上移去——四目相對的瞬間,一絲涼意,順著她的目光直達我的脊背,教我險些打了個哆嗦。不過我也算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處變不驚不過是小菜一碟。她的眼神實在是過於犀利,就像注視獵物的鷹眼一般,直擊心神。與那身子的下印象截然不同,這雙眼的主人顯然是個一絲不苟的女子,不僅眼神鋒利,頭髮也心打理,工作時編成一股小辮,盤在肩頭。

見我醒來,她的神情似乎緩和了許多,仔細看來,那股壓迫似乎並沒有第一眼看上去那麼強烈。但她依舊嚴肅的神情,使我不敢擅自開口。

說來,我之前在港區見過她嗎?

終於還是她先開了口:「您終於醒過來了,指揮官。」多麼悅耳的聲音,如同鳥兒的鳴叫,沁人心扉。不過,倒不是那種輕鬆歡快的嗓音,也不是柔弱無骨的嬌聲,與她的儀表相稱,英姿颯,教人無法忘懷。

沒錯,要比喻的話,也是鳥類中的猛禽——鷹隼之類的發出的鳴叫吧。而且這聲音確實很悉,看來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但到底是誰來著?

我還是有些緊張,絲毫不敢怠慢。「啊!是,沒錯。呃……」她見我神情有些不對,快步走到我跟前,俯身探出左手,輕輕碰了碰我的額頭。「您沒事吧?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額頭……唔,有點燙,是發燒了嗎?」我忙搖了搖頭:「啊,不!我、我沒事,你也不用靠那麼近,就、就站著聊聊就好的!真的!」我當然會頭腦發燙,畢竟她一俯下身子,那衣領的開口就更加肆意地暴在我眼前,連溝與衣之間的空隙都看得一清二楚,隱約能窺見她鍛鍊有致的腹肌。這種情況下,還有誰能保持冷靜!

她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了身。

「您似乎……不記得我了?」我點了點頭。確實,除了聲音,腦海中對這個姑娘實在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

「啊……難怪,這身打扮您確實是第一次見。那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鷹,為碧藍航線陣線皇家所屬航空母艦,於一周前到任此港,現於港區醫院擔任實習醫生一職,還請指揮官多多指教。」鷹?鷹……啊!說得沒錯,大約一週前,皇家陣營新派遣了幾名kansen前來支援我港,鷹就是其中到任的一員。第一次見她時,她那帥氣的羽翼型艦裝就像一對活生生的鐵翼,還深深引起了我的興趣。只是沒想到,換了身衣服和髮型的她,給人的印象差距能有這麼大,以至於我一時沒認出來。真看不出來,在她那身颯的艦裝下,竟有著一副這麼誘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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