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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卷子，五個人五張卷子，十個人十張卷子……”白淳熙學著他壓低聲音，魔鬼低語。

“還不如被吃了呢……”王且在一邊嘖了嘖嘴，直搖頭，滿臉寫著拒絕。

班裡的人都在猜測這幾個數字是什麼意思。

等到上課之後，高泉才開始說話，“你們知道我寫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嗎？”他的表情有點奇怪，要笑不笑的，更像是氣瘋了，面部表情已經失去了控制，看著他的們的眼神和往常完全不同，或許在他的眼裡，這教室的人墳頭草一驚一米高了。

班裡的同學多半縮成鵪鶉，靜靜的聽候發落。

見沒人回覆，高泉也沒說什麼，他抬手先指著‘34’，“這是咱班學校參加競賽排名在一百開外的人數。”說完，他又指了指‘10’，“這是排名八十到一百的人數。”

“那還可以哎，，總共參加的有一千多人嘞……”馬式遠小聲說了一句，代表全班鬆了口氣。

高泉一眼揪出他，“沒一點野心。”物理老師沒怎麼發火，角微微上揚的指著‘5’，“而這些，是咱們班進入前五十的人數！”他教物理教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獲得這樣的好成績，看來這一屆學生也不是學校裡最差的一屆嘛！

“老師，那剩下的兩個是前幾十啊？”班裡看這逐漸向上的排名，紛紛對這個神秘的‘2’抱有了極大的期待。

“咳！”高泉乾咳一聲，嘴角的笑幾乎要壓不出了，“這兩個人啊……”男人慢慢的拖了一下長腔，從講臺上的粉筆盒中拿出了一紅的粉筆，在上面寫了兩個蒼勁有力的數字，“一，二！”

“……”班裡一陣寂靜。

“啊？！！”繼而炸開。

“真的假的啊？後面是不是少了個零？”他們班除了幾個比較拔尖的，物理普遍一般，不會拉後腿但也不出彩，特別是像這種全省物理學霸一起考的競賽，更是難搏出排名。

“誰啊？！這麼強！臥槽，絕對有咱們熙哥！”

“那另一個是誰啊？班長？還是物理課代表？”

“也有可能是隔壁班的楚旬笙啊！他這幾次的成績可一點都不低。”

“不管是誰，那是真的批。”

“安靜，安靜。”高泉笑著連說了兩個安靜才讓班裡的人靜下來，“你們這次考得很不錯，但是不能因為一次的成績就放鬆警惕，你們的最終boss是高考！明白了嗎？”

“明白了——”班裡的人還是有些興奮，十分烈的猜著另一個人是誰。

“老師，這兩個人是誰啊？”阮陸抬頭，大著膽子乾脆問了高泉。

“哼哼，”高泉笑了兩聲，讓開了一點位置，出來黑板上寫的字，指著‘一’，“楚旬笙。”反手指著‘二’，“白淳熙。”今天的一班全員化成間接尖叫雞，“我去——”

“不要說髒話。”物理老師壓了壓手，臉上的笑收了起來。

看他這樣的臉，班裡的人識趣的沒有再說髒話了，“老師，全省第一？楚旬笙？”

“是啊，人家怎麼說曾經也是個狀元。”高泉一提起少年，臉上便帶了點得意，那可是他的學生，雖然沒教多久。

“強，真強啊……”

“果然，不是人啊。”班裡討論著。

白淳熙倒是出奇的安靜，他在得知楚旬笙得了個全省第一後，便沒再說話了。

心裡沒有太多的出乎意料，更多的是本應如此。

記憶中楚旬笙就是屬於那種躺贏天賦派，講的東西聽過一遍就會了，不僅如此還能舉一反三，學什麼上手都很快，還沒絕的時候，這個人的考試分數就沒有低過他。

高中相遇後，他倒是在幾次學校統一的考試中超過了楚旬笙，也可能是樂極生悲？

今天下來了兩個成績，兩人打的不分勝負。

但是細究下去，還是他白淳熙吃虧，畢竟唯一有賭注的考試，贏得一方是楚旬笙。

白淳熙忽然覺得楚旬笙的分數之所以一直都比他低，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他挖這麼一個坑讓他掉下去。

“唔……”白淳熙把自己想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做不了耍賴皮的事。

少年抬手撐住自己的額頭，視線下移看著物理書，臉有點差。

話說他曾經仗著楚旬笙小，沒少欺負對方，就光認哥這一點，就那啥的，記得還有幾次他騙過少年說被點了鼻子就會長不高，結果當天小孩就被老師捏了鼻子，哭的是稀里嘩啦。

隨便回憶一下，幾乎都是他在欺負楚旬笙。

楚旬笙該不會趁機報復他吧？

到時候讓他奔跑場，或者掛著‘我不行’的牌子在學校走一圈，又或者去把教導主任的假髮片揪下來當自己的鬍子？

“不會，他不會是這樣的人。”白淳熙抱著頭搖了搖，心裡慌得不行。

記仇這兩個字是白淳熙兩輩子以來，對楚旬笙的第一個印象，現在孩子大了，有思想了，絕對要搞他了。

“大哥，什麼不是這樣的人？”宮逸蕭聽他在喃喃，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困境一般，有些擔心地問。

白淳熙頓了一下，抬頭說:“哎，我問你們一個事啊。”

“大哥你問。”宮逸蕭抓了一下旁邊的王且，讓他也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