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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突然止了口，過了會，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

唐林站在一邊，還有些今夕不知何年的覺。

喬大爺都有曾孫女了？

唐阮得了他的應答，滿面笑容的和他擺擺手，然後轉身帶著小糖糖敲開自家的門。

唐林瞧清楚門裡出來的人，淚水唰地一下了下來，嘴裡訥訥地喊道“爸……”唐院長比以前蒼老了不少，不過身子骨看起來還很硬朗，背都沒彎一下，身材也沒發福。

唐林記得自己離開時，唐爸爸頭上還沒多少白髮，即使有些皺紋，也魅力不減。可如今，他的兩鬢早已斑白。

“姥爺！”小孩子一瞧見他，就跟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

唐院長嚴肅的臉上立刻帶了笑，一把抱起他，“哎呦，糖糖想姥爺了？正好，姥爺也想糖糖，怎麼才來啊？”唐阮忙給兒子使眼，小傢伙癟著嘴想了想，咬了咬嘴老實代道“媽媽起晚了，不過她說車車壞了。”唐院長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我說你什麼好！”唐阮躲到一邊吐了吐舌頭，然後一路小跑溜進了廚房。

唐林對著唐家這一大家子人，心裡空落落的地方好似終於被填滿了。他有些拘謹的走進房間，眼眶微紅，目光緊緊落在唐院長身上，想要把這幾年沒見的面，都補回來。

唐院長給外孫換了鞋，然後抱著他去了陽臺。

陽臺上種滿了各種綠植和花卉；紅的，粉的，開的絢爛。架子上還有綠油油的蔥苗和番茄盆栽，生機盎然。門口蹲著個成年的金，到也老實，只是聽見動靜後，警惕地支起身子看過來。

眼前的景，和唐林的記憶有很大的出入，他一時愣在那，陷入回憶中。

“爸，我想養個狗。”唐院長翻著報紙，面無表情地拒絕，“還是算了，家裡有你妹妹就夠了！你再個拆家的，好傢伙，我看這房子怕是都得塌了。”

“我不養哈士奇，我們警隊裡有人養金，又乖順又聽話，養一個多好啊！你老說退休以後沒事幹，到時候可以帶它遛彎啊！”

“呵，你結婚生個孩子給我帶不好嗎？拿狗來糊我！我告訴你，我要是退休了還不能含飴孫，我跟你沒完！”唐林記得，唐院長當時不僅乾淨利落地拒絕了自己，轉身還讓唐媽媽給他安排了相親。可沒想到，如今，他竟自己養了金。

唐院長放下小孩，然後順手了金的腦袋，等著大狗老實的趴在他的腳邊，才笑著指了些植物給小孩子認。

小傢伙到也聽話，窩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沒有。不過那雙葡萄似的眼睛，時不時盯著金看。

唐林站在一邊看了許久，直到屋子裡有人叫糖糖，他條件反的應了下來才發現，叫的不是他。

唐媽媽乾淨利落的短髮變成了時髦的捲髮，她從廚房裡出來，招呼著唐院長吃飯。

一家人圍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家常。

唐林也和從前那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支著耳朵，正當光明的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唐阮一邊給孩子夾菜，一邊對家裡人道“謝安說他晚點過來，局裡有個案子，上面抓的緊。他們這幾天天天開會，好幾天都是半夜才回來。”唐林聽到這個名字，眉頭緊鎖。

謝安？那不是當初跟他一起去隊裡報道的兄弟嗎？因為兩人同期入職，關係一向不錯。

他的哥們娶了阮阮？

唐林倒口涼氣，細思密恐的想起以前那些不曾察覺的小細節。

謝安好像特別愛跟他湊一起，尤其是唐阮來隊裡找他。無事獻殷勤，這傢伙竟然那麼早就有想法了！

他掰著手指，回憶著謝安的優缺點。思來想去，到是覺得這個妹夫人品不錯，不是拈花惹草的人，長的也帥，關鍵是脾氣好，子不呆板，以前和唐阮在一起時，兩人就很談的來……

“當警察的都這樣，你哥那個時候也沒個準點，加班是……”唐媽媽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餐桌上的氣氛瞬間靜了下來。

一家子沉默不語，只有三歲半的小糖糖，拿著勺子兢兢業業的往嘴裡送著米飯。

“媽，你別難過，哥都走了7年了。他走的很安詳……”唐院長嘆了口氣，“都過去了，子還是要過的，不然糖糖知道了也會難過。”唐林察覺唐院長的語氣裡帶了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拿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抖了抖。

他走了7年，這麼說，他已經死了？

他怕這件事，對極重情的唐家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別離……

身邊的小傢伙適時抬起頭，聲氣道“爺爺，糖糖不難過，糖糖吃了好多好吃的，肚子鼓鼓的，可開心了！”氣氛再次活躍起來，唐院長笑著摸了下他的肚子，點點頭，“是啊，太鼓了，我們不吃了，好不好？”小糖糖笑了笑，伸手嚷著要抱。唐院長忙張開手，練的抱起他。

一直到晚上，謝安才匆匆忙忙趕回來。他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氣吁吁的說著抱歉。

唐阮嗔了他一眼，幫他把東西放下來。

糖糖已經睡了，謝安進房間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後在他臉上吻了吻，就悄然退了出來。

他是空溜回來的，隊裡的人都在加班，他還要趕回去。

唐林發現，謝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