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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某些值得一提的事。

首先講到種族,異族之間的男女關係,以前總是不太能被社會接受的,但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也就愈來愈司空見慣,不太引以為奇了。而且,今天的媒體更把“異族情調”渲染成為一種行、時尚。讓人在異類的接觸中,由新奇而到刺。那麼,在美國的華人,尤其是被視為帶有“神秘”的東方女人,便被不少的洋人視為特別具有“引力”了。

在“”的方面,東方人由接受了西方的審美標準,到打心裡就認為白種人長得比其他人種好看得多,認為淺頭髮的,最好是金髮的,高鼻樑深陷下去又有雙眼皮的,白皮膚的才美,身材要高大的、高挑的,持別有凹凹凸凸的,有肌的、或者是豐滿的,有茸茸的、或是都刮掉的體,才夠。這種種的標準,無非都是以白種人的特徵、模樣為藍本所描繪出的。但是東方人也幾乎已經照單全收了。

於是,再加上尺寸大的一定要比尺寸小的好看、好用,甚至男女對比著大小的差異愈大,就認為必然愈的執著之下,不僅僅是楊小青,就是更多的華人女都深信不疑。再加上,另外一種心理的因素,認為西洋人比東方人更懂得漫,更深諳“作愛”的技倆;便豈造成了很多的同胞,在男女朋友時,特別要挑白種人,而刻意要避免同樣的華人或東方人。只在考慮婚嫁時,怕保守的家人因為“種族歧視”而反對,還稍為有些顧忌罷了。

還有的呢!就是某些同胞,會眩耀自己的是白人男友,或是白人女友;有意無意之中,講些“打入人家主社會”等等的話。又再對固持著只和同類華人友、談戀愛的人,暗示或批評他們的觀念狹窄,有歧視傾向。這現象,在美國的華人社會里存在著,並在某些人的圈子裡,還相當普遍,更還反映在有些不到洋朋友的同胞口中,講出那種話,只有教育程度高的和比較願意“服侍”白人的東方女人,才得到洋男朋友;或是說,得到洋人女友的,才是夠厲害的,是不是荒謬極了呢?!

從以上寫下的觀察,我倒有一種體會,那就是作為東方人或華人,在美國“強勢主文化”的宰制下,多少都會被迫失去了自己的認同。對自己心中揹負的文化包袱到自卑、自慚。就像小青跟她男友一樣,在“行為”中,出不少對洋人,和對異族關係的,十分荒誕不經的表現。

究底,挖出那麼多足以讓我們自我省視、自我檢討的事,不是我寫小青的故事的動機。就允我在這兒簡單的說,今天在美國的(或者就是在太平洋彼岸的)華人生活裡,已經充滿了和過去大大不同的行為和觀念,早已不再是“固有”的或“本土”的了。而是一種屬於世界的,人的所思所為,正漫在各處,深深影響著你和我。

而回到我們故事的主人翁和她的世界,我們可以說,今天在美的華人,幾乎都已經有至少是“政治上正確”的“現代人”的愛情觀和道德觀了。

當然,楊小青也不例外,她一直要著的,是有“愛情”的男女關係,也是要有“”享受的關係。是要所謂神與體兩者都有的,才能真正令她滿足。當有了這種對象,她甚至都願意考慮跟丈夫離婚的!如此,她就不必再揹負著是一個有“婚外情”的女人的罪名了!

但是,在什麼觀不觀的“空談”以外,事實上,人們在行為中,又是怎麼做的呢…?

這答案…也寫在小青的故事裡了!她作的,是實際上她所有能夠做到的。她在追求夢想中的“理想”,尚未實現成真之前,並沒有只痴呆地空等待著。她其實是主動的,僅管她跟男人在上的動作像個被動者,但她決定了“半個麵包也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強”;所以她即使得不到“全部”,她還是可以獲得安。她更是一個細心籌劃的設計者,即使需要“欺騙”,她也知道,為了達到目的,她是不得已的。

如果讀者是一個有強烈的“是非”觀念的人,或許會認為小青的不擇手段是不可取的行為。但對一個常常都處在“不得已”的狀況中,要非常努力掙扎,才能找到出路的女人而言,有時候欺騙是她唯一可行的手段,那麼,她仍然是值得同情,應該被原諒的嗎?

楊小青唯一還不夠聰明,還不能完全看透的,就是她被“愛情”矇蔽了眼睛,她以為為了愛情,她會更努力地追尋到幸福,她以為男人對她的愛,也會令他努力,使他們兩人的理想實現。但事實上,她並不知道,男友是否“真的”愛她?她只是一直“以為”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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