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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些投稿評論的人還能問“在doi時腦子裡會想什麼”這種問題，他除了大腦一片空白之外再無任何。

“又捏股幹什麼……”夏燒稍稍擺，覺江霆沒個輕重的手勁兒一上來，得他又疼又，忍不住仰起頭直哼哼，滿眼都是天花板上雕花鏤空的吊燈，也不亮，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掛在那兒，像在注視著他們。

夏燒一想更羞恥了，撥開江霆剝開內褲的手，非要把被褥扯過來遮掩。

“出來，”江霆埋頭咬上他鎖骨，咬得夏燒弓起身子叫，“這兒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出來。”

“不要……”他顫抖著手要去抓江霆的手臂，那每次在拳擊場上能把對手打得落花水的手臂。

他抓住了，再用掌心摩挲青筋脈絡，低低悶哼出聲，覺這手逐漸在往他身後探去，這手還溼滑無比，紙端一定帶了什麼透明粘稠的東西。

“我早看過了，”江霆俯身去貼他耳朵，“你什麼時候脫光衣服給我直播？”

“你說什麼胡話呢……”夏燒連好幾聲，脖頸連著鎖骨一片兒早紅了個痛快。

他嘴上是這麼說著反抗，手卻像解頭盔繫帶扣那般痛快地解開了江霆褲最後的防線。

他伸手握上去，從掌心往指尖半分半點地磨，再渾身麻成一片，連股一段兒都讓江霆用臂力拖著，身段一接一地起伏，半睜著眼，眼中如山林下過一場雨，起了薄薄的霧。

夏燒稍微被他頂得高點兒，用虎口鉗住江霆的肩胛，緊接著，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溼熱包裹住他。

夏燒眼眶發著燙，像一鍋要煮開的沸水，爭先恐後地往外著眼淚。他幾乎不敢低頭地抓住江霆扎手的頭頂，放鬆不了，只得保持一種下陷至墊柔軟內的弧度。

“別看我……”他伸手去遮江霆的眼，想奮力躲開這人清醒時過於放縱的掠奪。

江霆說不了話，倒是用胳膊將他下半身抬高，在側上又猛捏一把。

一完事，夏燒掙扎著要起來，腳踝卻直接被江霆拽住往回拖。

“想跑？”

“沒有！”他習慣地將腿放置在上，沒想到江霆又俯身擠開他的雙腿，從衣服褲兜內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套，一個人叼著套騎在夏燒小腹往上，邊戴，邊抬眼朝夏燒看。

“來了？”江霆托住他顫抖不止的小腿彎，壓得夏燒後背一燙，覺一隻有力的手臂又環抱了上來。

夏燒雙眼通紅，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覺，覺我不是我了……”隨後幾秒鐘，夏燒一聲悶哼，粘著他的動作變得分外黏人。

“是你啊……”江霆抵住他的額頭，兩個人眼望入眼，在一瞬間的靜止中忘了呼。

瓜蒂落，自己像被破開，出裡邊兒透紅的果，渾身溢出縷縷芬芳沁人的甜味兒。

他都忘了自己在鏡頭中是怎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樣了，現在急躁躁地抬頭索吻，舌尖都伸了出來，想要被親一下，想要被抱緊，想要身上人有動作。

江霆故作不懂，銜住他耳垂纏綿悱惻地咬，啞聲道:“怎麼了？”萬眾矚目的大主播咬緊下，盡力適應了尺寸，生氣似的掐住江霆的脖頸，汗水都涼了，“我好了，可以了……”

“可以你了？”

“不要說出口！”夏燒急慌慌地去捂他嘴，下一句還沒出聲就被撞得支離破碎，他這次覺疼痛明顯弱化了，取而代之是將渾身綿軟成泥的觸電，一絲一絲地往體內橫衝直撞，怎麼說也說不清。

“是這裡？”江霆問。

“不是……”夏燒眼淚出來了。

“就是，”江霆笑著又去抵他額頭，“你表情都……”他又朝著那一處猛頂幾下，看夏燒急促到快要控制不住的呼，“變了。”熱汗成串往下墜，浸溼單一小塊。

夏燒看江霆來得又兇又狠，完全像對付拳擊場對手和賽場賽摩手那樣賣力，卻還會低頭來碰他汗涔涔的額頭、鼻尖、下巴，最後著嗓問一句:“疼了嗎？”

“不疼……”夏燒仰頭望著天，數不清吊燈的花瓣是兩個還是三個，再晃盪一晃盪的，好像又變成了四個。

夜靜悄悄。

一直以來，夏燒都覺得全國各地的夜景差距無幾，都是高樓大廈，人湧動，總在夜幕中點一盞盞半明半暗的燈火。但這兩次經歷過澳門和深圳後，夏燒總覺不一樣了。

心境有變化，對城市夜晚的理解也有了變化。

酒店對面就是江岸，江邊已經陸續有點著亮燈的人準備放飛2020年第一份祝福。

掀開快要捂出汗的棉被，夏燒拿過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朝一旁不吭聲的江霆說:“離2019年過去只有十分鐘了，你要親我就快一點。”江霆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一時不知道作何應對，只是再看了看時間，“還剩九分鐘。”細細碎碎的吻又如漫天煙火，紛紛落下。

在慌亂間，夏燒看了眼時間，十分鐘早已過去。

他明白了為什麼人們都說接吻會讓時間變得飛快。

他們聊天，他們跑山，他們誤打誤撞，他們在黑夜裡受速度的美。

他看他騎著狂怒的異獸飛馳於月光之下……在想怎麼告訴他“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