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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燙了。

龍泉山在市裡東門出城方向，上了快速路往城外還要走一段路。

城外沒什麼車，江霆選了個可以停靠的路邊把速度慢下來，最後穩穩停好。夏燒也跟著停下。

都說直線比的是油門和車子馬力，彎道才是考驗一個人技術的指標，但夏燒只是憑藉著淺薄的經驗，都能在直線行駛中看出來江霆技術的老辣。

“車有點兒斜的時候別給大油，”江霆沒下車，只是把護目鏡鏡片撥上去，“前剎也不要猛捏。”

“好的！”夏燒正處興奮狀態，回答語氣相當積極。

沒怎麼在生活中見過夏燒這麼開心，江霆坐直說:“小心摔出去。”這可沒美團。

一聽這話，夏燒差點真摔了。

“怎麼了？”江霆故意問。

“沒，沒什麼。”夏燒答。

“你要是摔了……”見夏燒連多問一句都不，江霆起壞的心思又衝上頭，“我錄下來發你超級話題裡。”

“……”夏燒沉默。

想了想超級話題裡面被粉絲刷成華帖的各種視頻失誤合集、鬼畜合集、表情包合集……

好像還有上次公開賽時粉絲錄屏的一小截錄像，在抖音上點贊都上百萬，還記得標題好像叫《當你的男神見到他的男神》。

視頻裡的自己全程星星眼，看到評論彈幕有人說“1號選手”，就笑。

夏燒突然覺得股下的摩托車突然不香了。

他好想鑽進電腦裡快速在知乎發一條帖子，標題就叫——《被男神關注了全是奇怪內容的超級話題怎麼破》？

第23章夜奔（三）“……”夏燒本沒應付過這類人，被堵得說不出話，哼哼幾句過去了。

休息過後，江霆在昏暗的山路中指了一條道，說這條路能上龍泉山，不過先說好了，時速不能超過多少多少，要聽指揮，不然下次不帶你玩兒。

一聽“不帶你玩兒”這句，夏燒還樂。

夏燒小時候父母就離了婚，從小特別聽話。

由於他媽媽是賀情的小姨，算媽媽那邊的親戚，所以見著的時間不算太多，平時逢年過節夏燒被爸爸牽著串夏姓的門兒，家裡比自己年紀大的也多，他總傻乎乎地被哥哥姐姐牽著鼻子走，又白又長得像個小天使，偶爾被欺負慘了才知道哭。

有人願意把你帶著玩兒，其實是很幸福的事情。

這條上山的路足夠開闊，夏燒上回來這兒還是因為開著911來看江霆玩摩托。

沒曾想，自己一個多月後能和江霆一起上一回山。

夜裡山上風大，騎行服把人捂得足夠嚴實，頭盔也擋風。夏燒趴伏在小薄荷上，看眼前風景變幻，風聲隔了頭盔，在耳畔吹得比早晨起去上班的鬧鈴還響。

雙腳穩穩地夾緊車身，夏燒逐漸在模仿江霆騎車姿勢的過程中掌握瞭如何避免翻車的妙招。

雖說這天底下大路朝天，不能說誰看不起誰，但現實中，大部分有車一族還真看不起騎摩托的。夏燒自從接觸了摩托車，發現這油門怎麼擰，彎道路線怎麼挑，都是學問。

要論技術，撇開賽事級別，要騎好車比開好車困難多了。

上山，遠處的道路偶爾有鳥掠過。

樹林與黑夜共舞，所有官沉浸在極速帶來的風裡。夏燒看了看儀表盤，看時速其實並不算快，放心一點兒，打了轉向燈示意先停下。

下了車，夏燒掀開蓋子從儲物箱裡拿一瓶礦泉水出來擰開，把擰開的遞給了江霆。

“謝了。”江霆仰頭喝一口。

“唉，你說，”夏燒閒聊道，“要騎好車有什麼要領嗎？”

“自律，你一定要自律。”頓了頓，江霆深氣，“過彎、加速帶來的快我都明白，但是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摩托車帶給我的是自由，但得先有這條命，才有資格去談自由。”等喉嚨裡的可樂糖化完了，江霆才繼續說:“是你去駕馭它，不是它駕馭你。”

“自律……”將詞語咬在舌尖，夏燒反覆琢磨這兩個字。

他想了想，繼續拋出問題:“你對速度很嚮往，自律非常難。喜歡摩托很多年了嗎？”江霆看他探究又閃躲的眼神，坦然一笑:“我小時候和我弟玩兒ps2，我挑《暴力摩托》他挑《紅警戒》。我弟玩那個是兵工廠，可以開飛機，但我玩的那遊戲暴力，要把其他玩家從摩托車上拳打腳踢地下來。但它這麼暴力，還要在遊戲道路上躲避車輛和行人，摔倒了還得跑去撿摩托車。那會兒我就上癮的。”

“開竅早啊。”夏燒嘆。

點頭，江霆說:“2003年的時候，全國摩。後來在我十多歲的年紀裡，我摸車都是偷偷的摸。”夏燒追問:“後來怎麼開始騎了？”

“機緣巧合。我賺了自己第一桶金，就從朋友那兒收了一臺雅馬哈r1。”

“那臺車呢？”

“報廢了。”

“誰報廢的？”江霆沉思片刻，哼笑，說出來也不是那麼個意思:“修理廠。”也許是察覺到他故意迴避的情緒，夏燒也不再問東問西了。正喝了口水要繼續往前騎，夏燒卻聽見江霆突然問他:“那你呢？”

“嗯？”夏燒一條長腿跨在小薄荷上，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