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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真能守得住嗎?”紀承嶽看著手中那柄殘破不堪的斷山劍,沉默不語。
薛仁等了片刻,有些微不耐煩,他的視線在下方逡巡,很快,他找到了轉移到某個角落的曹子睿。
他突然用劍鋒指了指那個方向,衝紀承嶽威脅道:“師父,出建木,不然...你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心愛的小徒弟了。”薛仁說話時面帶微笑,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格外譏諷。
紀承嶽跟著薛仁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曹子睿和他那位同齡的朋友。
他微微閉了閉眼,大勢已去,他已經無力阻止薛仁了。
他死可以,卻不願讓其餘人為他的錯誤受累。
是他教導不當,才致使薛仁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紀承嶽長嘆了一口氣,一口氣嘆出,他仿若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他從自己袖袍裡掏出那塊自三天前聽到臥室異響,就一直帶在身上的靈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拆為二。
“那靈牌上寫的是...?!”有視力好的人在底下驚呼。
周長老瞳孔一縮,他喃喃道:“果然是這樣...”果然,紀承嶽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師兄。
“籲——”男人吹了聲口哨,對著凌雲嘆道:“你師弟倒是
聰明,把建木藏在最明顯的地方,我們上回去查探,卻是沒有發現這塊靈牌的異樣。”凌雲看著那塊寫著自己名字的靈牌,沒有說話。
在眾多望著上方的視線中,卻也有少數幾個異類。
方陽聽到別人驚呼的動靜,也想抬頭看個究竟,但他剛有抬頭的動作,那個許久未曾出現的大哥哥就突然開口了:“繼續念。”方陽聽到這個聲音心裡就是一喜,其實呼神令能不能喚來神明,他也沒報多大希望,一直忐忑不已。但聽到這個聲音的同一刻,他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
他不再關注外界,專心致志的盯著靈牌上晦澀的咒令,緩慢又困難的繼續念下去:“三尺威令,宣神出音...”
“喂!”而另一處的郝沉也沒有抬頭,他在搖著封燁倒在自己懷中的身體,試圖將這個魂不知道跑哪去的人叫醒。
當然是怎麼也叫不醒的。
紀承嶽的手指在那塊寫著凌雲的名字的靈牌上摩挲了一下,然後親手將這塊楠木做的靈牌捏碎。
元嬰期修士的手勁,遠非常人可比,楠木在他手中脆弱的彷彿什一捅就破的宣紙。
在一眾化為碎屑的木片中,有一截卻堅硬無比,在紀承嶽這樣的勁道下,都完好無損。
此木定非凡品,那隻能是...
“建木!”男人盯著紀承嶽握著建木的手,神欣喜。
時隔百年,通天之木,終於重見天。
“拿去。”既然已經下了決定,紀承嶽也不再遲疑,他將手中的建木扔給薛仁。
薛仁伸手接住,經歷這麼多波折,建木終於到手,他本該得以鬆口氣,但拿到建木後,他內心第一時間升起的卻不是欣喜,而是譏諷。
他陰陽怪氣的衝著紀承嶽道:“師父果真對師弟寶貝的很,我之前如何勸導你出建木,你都不肯聽,我一但拿師弟威脅,你立刻就
出來了。”紀承嶽痛惜的看著薛仁,搖搖頭嘆道:“你一心覺得我偏心你師弟,可今
即便你們師兄弟對換,是子睿拿你威脅我,我一樣會拿出建木的。”薛仁又一次怔住了,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厲內荏的質疑道:“說什麼好聽話,你明明將一切好東西都給他了,又怎麼會在乎我!”紀承嶽不再解釋,薛仁已經被困在了他那方狹隘的嫉恨裡,他除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外,什麼都不肯相信。
但紀承嶽沒有再反駁,薛仁卻也沒有平復下來,他內心堅信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坍塌了一小角。
彷彿雪崩一樣,內心那股自我懷疑的恐慌越來越巨大,難道...他一直以為的偏心,都是錯的嗎?
不!薛仁突然惡狠狠的在心裡否定。
他沒有錯!
即便他真的錯了,但那也是曹子睿的緣故!
若是他從未出現的話,那自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想到此,內心的殺意再也遏制不住,他在紀承嶽震驚的目光中,再次揮劍,這一擊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強大。
黑霧凝聚成長達數米的巨大鋒刃,向著曹子睿的方向急掠而去。
方陽又一次聽到了人群發出的驚呼,他好像還聽到身旁的曹子睿在叫他“快跑!”但這些聲音都沒有他眼下看到的東西來的震驚。
他已經讀到了最後幾句,這呼神令他其實之前就看過,雖然記不清令牌上寫了什麼,卻也有大概印象。
呼神令還是原本的那塊,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憑空的,在末尾處,多出了幾個字。
方陽看著那幾個字,再也念不下去了。
“繼續。”那好聽的聲音再次在心中響起。
“可是...”方陽想要告訴對方這呼神令的變化。
但是男人本不用聽他告訴,他的聲音不容置疑:“念!”方陽被這聲音一喝,下意識的又唸了一句:“聞呼即至,聞召即臨...”終於到了最後一句,他張口只說了兩個字:“恭請...”然後,聲音就斷在了喉嚨裡。
無論男人的語氣如何堅定,但方陽還是念不出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