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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也許,廢柴師兄出發的晚,曹子睿傷好的差不多了,那自己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跟著廢柴師兄去隴丘了。
然而封燁的回答斷絕了他的念想:“我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出發吧。”
“哦......”方陽的回答拖了個長音,透著股濃濃的失落。
一向走路喜歡蹦蹦跳跳,像只永遠消耗不完力的兔子的方陽這回也不蹦了,兔耳朵完全聳拉了下來,鬱鬱寡歡的跟廢柴師兄以及郝大哥分道揚鑣。
他去吃飯,而封燁和郝沉則回去收拾各自的行李。
兩夥人就此分別,慢慢離開了正殿廣場。
廣場上人群依然很熱鬧,午飯什麼的,跟一睹建木的風采相比,不吃也罷。
凌霄劍宗本門的修士如此,外派的修士同樣。
應龍現世的消息是瞞不住的,昨天發生了什麼,同樣瞞不住。
那麼多雙眼睛注視下,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風聲。
經過了一晝夜的傳播,其他門派,陸陸續續的也知道了應龍與建木重新出現的事,或許知道的不太詳細,但多少也知道了大概。
所以,紀承嶽委實有點焦頭爛額,各門各派掌門發來的詢問加試探的帖子堆滿了他的書桌。
這夥人聞風而動,百年前,應龍斬建木,所以他們將建木視為不祥之物,必須要毀滅。
但現在是應龍重新將建木還給了人類,如果這是允許種植建木的意思的話,就說明人們可以藉助建木,再次登天。
登天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更加廣闊豐饒的世界,靈氣更加充裕,修煉速度更快。
而且凡人從未得見過天界風采,這片傳說中的樂土是否一如傳說那般美好?
人類在地面上仰望,是望不出答案的,只有親自上天界一觀,才能知曉。
所以眾人眼下對紀承嶽熱情的不得了,又是寒暄又是送禮,各個都打著七拐八繞到你不仔細捋一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胡編的關係或名目。
然而這些表面寒暄送禮的帖子細細品讀下來,可以概括為一句話:“紀掌門,聽說上神將建木給了你?”紀承嶽看了幾封就不想再看,他忙裡偷閒的走到了屋外,站到山巔上,眺望著山下的景。
雖然做了百年掌門,對於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早已習慣了,但他現在委實沒什麼心情應付這些人。
他教養了二十多年的徒弟,薛仁就這麼沒了。
他也知道薛仁的死怪不了任何人,薛仁咎由自取。
硬要怪,也只能怪他這個師父,太過於在乎門派的振興,傾注全部心血培養曹子睿,以至於忽略了薛仁的受。
而除此之外,紀承嶽對於應龍最後的態度也念念不忘,他敢於以人類的身份,一步步走到神面前,質問神明。
他已然做好了死的覺悟,他已經無懼於神的怒火。
但結果卻是...紀承嶽站在山巔上,眺望了一眼下方廣場上種著的建木。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應龍在毀掉建木之後,卻在百年後保下了這一截殘片,並且,用神力催生其發芽?
那塊殘片的情況,沒有人比紀承嶽更清楚了。百年間,他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挽救建木殘片衰亡的趨勢。
這塊已然跟死木無異的殘片,卻突然發芽了。
那隻能是應龍做的,也只有神可以做到。
但是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應龍這樣反覆無常?
想不到答案。在山巔又站了片刻,紀承嶽嘆了口氣,慢慢轉身回去了。
或許神的想法真的這樣難以揣度,神也從不肯對凡人解釋什麼,所以凡人也猜不透神到底在想些什麼。
紀承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應龍是個想法,他曾經對其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應龍害死了自己比親兄弟還要親暱的師兄,也害死了凌霄劍宗數百同門,更害得凌霄劍宗一朝隕落。
但這份恨意,他連表一下都不敢。
否則再次招來天罰,再次痛失一切。
迫於神的威懾,紀承嶽不敢將恨宣之於口,只能連同著對師兄的思念,一起放在心底苦苦埋著。
昨一股腦宣洩了出來,卻陡然發現,真相,也許並非他所看到的那樣。
如果他有生之年,真的能種成建木,打開天界與人間的通道的話,他一定要去天界,親自問一下應龍。
是非對錯,真相與否,他一定要個明白。
紀承嶽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準備繼續去處理那些沒看完的帖子。
然而走到門口,卻意外看見了本該在房間靜養的曹子睿。
“師父。”曹子睿衝紀承嶽行了個禮。
雖然他還是平常那麼副冷冰冰的臉,但這回的語氣卻明顯比平常低落。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驟然得知自己的師兄竟然一心只想著殺死自己,誰會不難過呢。
紀承嶽又嘆了口氣,他對不起薛仁,也對不起曹子睿。
他想著兩個都保,卻差點一個都沒保住。
無論是掌門,還是師父,他都做的不夠格。
紀承嶽推開房門,自己先進屋,又轉頭示意曹子睿進來。
兩人在香案前的蒲團上坐下。
香案上曾經擺著一塊刻有師父名字並且內裡另有玄機的靈牌,但那塊靈牌已經在昨天被紀承嶽親手捏成了碎屑。
但眼下香案上卻也不是空空如也,一夜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