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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鋒利我也用不慣,反而不如用劍來的好。”封燁說的是實話,他拿起其他各種兵器都沒有使劍時那種近乎本能的手,但這話聽在旁人耳中卻是不能理解。
放著一把嶄新的兵器不用,非要去拿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眾人只覺封燁能夠戰勝無頭鬼的幾率愈加渺茫了。
但也沒人多嘴,勝負生死都是封燁自己選的,自然是由著他去折騰。
巴圖又勸了一句後,封燁還是拒絕,他便不再說話。
沉默的等待中,時間變得漫長,封燁握劍的手張開又握緊,他有些緊張。
他的對手是實力莫測的極惡之鬼,他卻只是□□凡胎的人類。就像其他人對他沒有信心一樣,他其實也沒有多少信心。
但這是不可以的,如果連他都沒有贏的信心,那這一戰就不用打了,他必敗無疑。
所以他強著自己豎起信心,為了轉移在沉默的等待中不斷髮酵的緊張,封燁突然跟吳毅說起了話。
“你想家嗎?”他對著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吳毅問道。
他這個問題問的突然,吳毅因為驚訝抬了下頭,不小心撞上了封燁的眼睛,他又以更快的速度低了下去。
他低聲道:“想、想...”就這一個字,他還愣是說成了疊詞,他的緊張可見一斑。
“我們會回去的。”封燁承諾道。
雖然他壓不記得來到西羌皇城前的一切,但遠方的那個已經被西羌鐵蹄踏平的村落,應該就是他的家了。
家這個詞即便從未得見,即便遠在天邊,卻也能給人以一種振奮的力量。封燁說給吳毅聽,也說給自己聽,他用這個承諾來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內心。
說完了又覺得話語的力量有些單薄,便伸手拍了拍吳毅的肩膀。然而吳毅似乎並沒有被安撫到,在他手放到吳毅肩上的同時,吳毅的身子還抖了兩下。
封燁有些不解,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他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掌心,他手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吳毅抖什麼?
他想看看吳毅的表情,來尋求答案。卻發現吳毅的頭埋的更低了,他壓看不見。
封燁內心的疑惑愈重,這四天來,他好像就沒見過吳毅的正臉。
吳毅好像有意的在躲著自己?為什麼?封燁盯著吳毅心想。
吳毅雖然沒有抬頭,但他卻也能覺到封燁的視線,他手指不自覺的捏緊,想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封燁說說閒話,打消封燁的疑慮,可是話到嘴邊,他就從自己哆嗦個不停的嘴
上意識到,他做不到。
他太緊張了,也太害怕了。
他開口非但不會打消封燁的疑慮,反而會加深封燁的懷疑。所以他選擇閉嘴不言。
光想是想不出結果的,封燁在盯了吳毅片刻後,見對方還是沒有抬頭或是回應自己的打算,便準備直接開口詢問。
“你...”他剛剛說了一個字,前方的聲響的就蓋過了他的聲音。
那是再悉不過的,石門移動的聲響。
像是徐徐拉開的窗簾,光線由窄變寬,昏暗的甬道隨著石門的打開而變得明亮,封燁的瞳孔縮了縮,讓自己適應光線的變化。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石門打開後就是決戰的開始,他沒有機會問了。
他前踏一步,從甬道走到陽光下,他抬頭看著上方,他看到了那些悉的常來鬥獸場玩樂的西羌貴族,也看到了那位神秘莫測的鬼面祭司。
鬼面祭司高居首位,他佔據著視野最佳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人群。
他其實並不常來鬥獸場,祭司不比這群天天閒著沒事的紈絝,他有許多正事要做。他鮮少有空餘的時間,但這回要進入場中戰的是他麾下的鬼將,他自然是要來觀戰的。
他依然戴著面具,戴著鬼面雖然是西羌的傳統,小到士兵,大到將軍,都會佩戴。但在工作之餘,卻也沒人喜歡自己臉上整覆著層東西,所以休息的時間,西羌人一般是不戴面具的。
來鬥獸場觀戰,顯然不算是工作,這本就是取樂用的場地,但鬼面祭司依然戴著面具,讓人辨不清他面具後的神情。
雖然辨不清,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封燁總覺得面具後的人一直盯著他。
封燁不閃不避的回視著對方,其實某種程度上講,這位身形並不怎麼高大,不過是正常男子高矮的鬼面祭司,封燁內心的忌憚甚至比直面那些極惡之鬼時更甚。
在世人眼中,鬼面祭司手下的八大鬼將很強大,能夠御使這八大鬼將的鬼面祭司同樣很強大。
但這種強大,是外部工具的強大,鬼面祭司本身其實並不善戰,他只是善於煉鬼。
也從沒有人聽說過鬼面祭司親自與人動過手,他出行都要乘坐轎輦,鮮少有自己走路的時候。
這樣無微不至的服侍下,身材不走樣就已經很難得,更遑論有什麼戰鬥力,就比如觀戰臺上那些同樣習慣了被服侍的貴族少年,真動起手來,估計連吳毅都打不過。
所以在眾人的認知中,鬼面祭司如果離了這八大鬼將,那就跟普通人無異,不說風一吹就倒,但肯定也是打不過一個受過訓練的普通士兵的。
封燁的忌憚沒有什麼理由,僅僅是他的一種直覺。
觀戰臺上傳來口哨聲,這是興奮的呼聲。
封燁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向上方,他直視前方,正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