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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乾脆與其他官一起了挑子,於是就只餘一片渾噩的空白了。

但即便他已經不去想任何事,卻還是無法逃避那痛

該如何逃避呢?

這一刻將它淡忘,但下一刻,氣從鼻息進入肺部,這具殘軀的膛因為呼而微微起伏了一下,於是,牽動了附近的肌群,那被鐵鏈貫穿的傷口再次被撕扯,剛剛淡忘的痛也再次被喚醒。

比之先前,更加痛苦。

這份不斷持續,不斷加重的痛苦,大概也只有在他的呼完全停止,真正死亡的時候才會停下。

或許死亡也沒什麼不好,他現在這樣跟死了的區別,大概就是他還能呼,他還能受到痛吧。

“呵呵。”耳邊突兀的響起低笑聲,雖然是低笑,卻十分具有侵略,硬是將封燁自我封閉的官喚醒,讓他僵直不動的眸子微微移了一下。

他周圍並沒有人。

自他的計劃失敗,他被鐵鏈貫穿左右琵琶骨後,像是一攤被丟在角落的垃圾,他被西羌人丟在了這裡。

沒有人管他,他不吃也不喝,沒有人理他,他也並不想理任何人。

被鎖鏈貫穿的傷口,以及其餘的,大小不一,遍及全身的傷口一起腐爛,可是就連見著腐味就來的蚊蠅也不靠近他了,他獨自的在這個無人過問的角落裡腐朽。

但這份獨享的時光卻突兀的被人打破,被腦海裡那道幽靈般的聲音打破。

對方到底是誰呢?

封燁曾經想要清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為什麼這個聲音一直糾纏著他,但他現在...他的眼睛移動了一下就撥回了原位,他對這個笑聲沒有任何回應。

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他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但他不在乎對方,對方卻不肯放過他,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好心的提醒,他告訴封燁那些外界的情況。

“那些被你鼓動要一起謀逆的人,雖然犯了死罪,但是那祭司卻也信守承諾,並不追究,只讓他們如先前一樣的採石場在勞役。”

“你那位曾經的好友,吳毅,他現在可是了不得了,他也拿起了鞭子,當上了小首領,不光不用跟其餘人一起做勞役,他還耀武揚威的對曾經的同族呵斥起來了。”

“至於你,封燁,西羌人不追究其餘人的罪過,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說話的人一副惋惜的語調。

只是他的惋惜中總是透著股看好戲的幸災樂禍:“你作為叛賊之首,罪無可恕,自然是嚴懲才能以儆效尤,西羌人對你的處置是,將你鎖在這裡示眾三,讓所有人都看看叛賊的下場,而三之後...”說到這裡,那股幸災樂禍的笑意幾乎滿溢了出來:“你將被推上九步崖,讓蛇神來清洗你的罪惡。”九步崖...這是封燁在初來到西羌就見識過的地方,他知道被推上九步崖意味著什麼,也知道九步崖底的那些蛇群到底有多可怖。

事實上,在相當一段時間裡,封燁每晚在草棚裡都會做噩夢,被萬蛇噬的噩夢。

夢境是他潛意識的具象化,他內心對九步崖的恐懼反應到了夢中。

他害怕這個地方,害怕那些“嘶嘶”爬動著的冰冷的蛇群,但這些龐大到鑽入夢境的恐懼,卻於此刻,消失不見了。

他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只是“哦”了一聲,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

冰冷的像具屍體。

這樣冷漠的反應,即便是再如何巧舌如簧的人都無法與之繼續談,話題在這裡終結,那道聲音再次消失了。

但封燁也知道對方大抵並沒有走,對方只是不再出聲,卻依然蟄伏在不知道哪裡偷偷窺視著他。

但就像封燁不在乎他即將面臨的刑罰一樣,他也不在乎周圍有沒有其餘人,他眼睛一動也不動,瞳孔裡也並沒有任何的光彩,若非膛還微微起伏著,或許旁人會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他再次將大腦放空,用無知無來麻痺自己。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天亮還是天黑,封燁分不清。自他被貫穿琵琶骨的那一刻,西羌皇城上空的這片天似乎就陰沉了下來,烏雲遮住了月,白天黑夜都是一樣的昏暗。

像是要下雨。

可天一直沒有下雨,封燁也一直沒有等到能幫他緩解喉嚨上的灼痛的雨滴。

這股灼痛不止是因為他這麼長時間滴水未進,也因為他在鬥獸場裡喊的太用力,用力到彷彿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出去了一樣,以致於他此刻再提不起半分的力氣。

然而封燁沒有等來下雨,卻等來了一些預想不到的東西。

他一動不動的眸子被耳畔持續的嘈雜聲所驚動,他的五又一次被喚醒。封燁有些茫的抬頭,就看到眼前,人群排著長隊,一個個在自己面前走過。

他們衣衫襤褸,手腳和臉孔上都是長期勞作的痕跡。

這些是與他一樣的奴隸。

他們人數眾多,封燁並不認識所有人,但封燁卻也會在人群的長隊裡,時不時的看到幾個悉的面孔。

是與他一道在鬥獸場的那些人,是給了他承諾的那些人,也是...背叛他的人。

封燁面無表情的看著人群。

他空白的大腦再次恢復了思考,這些人在做什麼?

像是腐朽的機器,在放置了許久之後再次啟用,封燁的大腦運轉的有點艱澀,他想了片刻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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