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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等等在後面慢的兩人。

他邊走還要邊東張西望，嘆一下山脈的高聳。

這是方陽第一次走這石梯，也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跨過山脈天然的屏障，進入凌霄劍宗的內門。

他一路都興奮不已，像只蹦蹦跳跳的兔子。

封燁和郝沉其實完全是正常速度爬山，只是方陽蹦的太快，因此才覺得兩人慢。

他嘆完了，也不等後面兩人，小跑著就又竄出了十多米。

“封燁道友，你師弟...真有活力。”郝沉望著方陽跑遠的背影，點評道。

明明前不久還因為修為大損而哭成一團，現在就彷彿打了興奮劑一樣。

“到底是年輕人啊...”郝沉想到此，不由微笑著嘆了一句，也就是這樣十五六的少年，才有那麼生機的朝氣。

封燁卻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郝沉道友...很老嗎？”郝沉微笑的神情一頓，老...他倒是確實很老，作為天界活化石級別的大神，比他年齡大的，攏共沒有幾個。

但他並不想承認，尤其是在封燁面前。

搞的他好像是老牛吃草一樣。

雖然他和封燁之間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但郝沉還沒琢磨明白自己看著封燁站在擂臺上時，那瞬間的心跳加速，到底是因為被點燃的戰意還是心萌動？

如果是後者的話...年齡這個問題就必須得注意了，說自己年長可以，說自己老，絕對不行。

年長一點的男人還可以說是更有成的韻味，老男人就直接長了一輩，他們是要做伴侶的，不是認孫子的。

不過...說到年齡...他到底比封燁大了多少？

想到此，郝沉帶著些微試探的回答道:“相對方陽，你我確實都老的。”封燁聽出了郝沉話裡的試探，倒也沒有否認。畢竟他沒有郝沉那麼厚的臉皮，可以臭不要臉的裝。

對於十五六歲的方陽而言，無論是自己，還是郝沉，年齡都是他的不知道多少倍。

封燁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加快腳步登山，方陽已經跑的連影子都快看不見了。

見封燁不再說話，郝沉也沒有再追問。反正來方長，只要他把封燁的馬甲掀了，一切疑問都會刃而解。

兩人默默的加快速度走了一會兒，終於見到了超車超的過於遠的方陽。

方陽正站在臺階上，卻不是在等他們。他眺望著石階不遠處的那片山壁，那片寫著“凌霄劍宗”四個大字的山壁。

這四個字刻的極深，因此即便過了這麼些年，風吹雨打曬，也沒將這四個字打磨掉稜角。

佔據整片山壁的四個大字上，每一處筆畫都在該中斷時中斷，絕不拖泥帶水，筆鋒處又收成一線，極盡凌厲。

這四個字非常醒目，幾乎一來到凌霄劍宗的山腳，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這四個字，郝沉當初來乍到，就是如此。

並且，他還對於“凌霄”二字表出了些不屑。

現在依然，凡人，還妄想凌霄？

痴人說夢。

與郝沉嘴角不經意間出的嘲諷不同，封燁望著這四個字，有些微的出神。

“師兄，你們終於來啦！”方陽注意到了身後的兩人，當即不再關注這四個字，而是咧出一口白牙，衝著兩人打了個招呼。

這聲音中斷了封燁的思緒，他走到了方陽身邊，問道:“你怎麼停在這兒了？”這四個字每天都可以見到，也就是第一次來凌霄劍宗的人會駐足看一看，像他和方陽這樣的，早就看膩了。

方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太確定道:“我剛剛走到這的時候，好像...覺到了...唔...”他有些詞窮，搜刮著自己肚裡不多的墨水形容道:“一種很鋒銳的覺...對了，有點像師兄你下午比試時那最後一劍，讓人忍不住想退後的那種鋒銳。”封燁聞言眉一挑，他看看山壁又看看方陽，方陽竟然覺到了這山壁殘留的劍意，倒是有點出乎他所料。

站在旁邊的郝沉同樣驚訝，方陽這麼遲鈍的傻白甜竟然發覺了劍意。

沒錯，劍意。

這佔據整面山壁的四個大字，是被人用劍刻出來的。

也因此，留下了主人特有的劍意，那股仿若被劍鋒抵著喉嚨一般的鋒銳。

但因為年代久遠，字跡上的劍意其實消散的差不多了。雖然無論是封燁還是郝沉，都在來凌霄劍宗的第一時間，發現了此間殘留的那點微乎其微的劍意。

但方陽竟然也能發現，委實讓兩人驚訝了一瞬。

不過細細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已經修出了劍氣，雖然是封燁帶著他使出來的，他自己還無法完全掌控，但總歸是修出來了。

劍氣和劍意本也是同宗同源的東西，方陽對此一點也不奇怪。

“啊，天都快黑了，我們趕快走！”方陽看著漸昏暗的天突然道，那股鋒銳的覺只有短短一瞬，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無論是不是錯覺，眼下都有更重要的事。

地階法器！方陽眼睛裡閃著小星星，他從來沒有見過地階法器。不，不要說地階法器了，他連法器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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