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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睡覺前，路梵問戚塵，“他罵的難聽的話，我可以回罵嗎？”

“你讓我想起了你家之前的那條蠢狗，”戚塵說道。

路梵:“……”

“我找的教練應該不會罵人，”戚塵道，“實在不放心的話，明天記得嘴甜一點，能少挨兩句罵。”路梵:“……”小七你皮了。

我的校霸人設不允許我裝可憐嘴甜，它說不允許的！

路梵做了一晚上的夢，不知道為什麼教練讓踩剎車的時候他總會踩油門，讓踩油門的時候，他又把車給熄火了，路梵在夢裡一直著急得不行，我好歹開了三年摩托車呢，怎麼可能差進成這個樣子，路梵很努力地想看清楚教練的臉，本來被罵的很生氣了，結果盯著對方的臉看著看著，對方的臉一點點變成了戚塵的樣子。

路梵的氣一下子就消了，戚塵從來不罵他，如果罵他，那也不能叫罵。

可能是夢裡留下了點陰影，出發去駕校的路上，路梵沉默著，居然認真思考著一會兒該開口怎麼說好讓教練對他印象好一點。

地址在郊外，有過施一帆發來視頻裡看到的塵土飛揚的畫面，路梵看到一片圍牆的時候，就猜測裡面可能是一片荒涼，結果進去之後發現不是，中間是一塊草坪，和外面的普通看起來格格不入。

戚塵看出他的疑惑:“這以前是一塊足球場，還曾經是省隊的訓練場，後來荒廢了。”大片的場地中間只停了一輛車，他們走過去，車裡的人熄火下來車。

路梵深呼一口氣，打了半天的腹稿眼見著要發揮作用了，下來的人有一雙大長腿，那鞋那褲子……路梵佩服自己還有空慨現在的教練工資都這麼高的嗎？這一身好像是阿瑪尼還是普拉達來著，再往上看到了沈家大哥那張斯文裡透著沉穩的臉。

路梵愣住。

戚塵小聲提醒他:“記得嘴甜點啊。”路梵:“……”路梵捏了捏手心放鬆，忽然覺手有點癢。

沈小七卒，死於跟老婆皮。

戚塵:“哥。”路梵頓了一下，跟著喊:“……哥。”戚塵輕輕笑了兩聲，想伸手摸路梵頭頂的碎髮，被他瞪了一眼。

路梵在內心畫了個小人，腦補了一番拳打腳踢的畫面，面對著沈墨城，硬生生在臉上擠出來一朵花來。

有時候不得不說，有能力的人做什麼似乎都出的，就說這沈墨城，當起教練來，察能力滿分，戚塵和路梵一個眼神的變化他就知道他們是哪一句理解沒理解，會有什麼樣的問題，解釋起來也是簡短而直奔主題，他們的進度就快很多。

除了這身穿著之外，真的是一個十分優異的駕校教練了。

“這樣的教練，有駕校能養得起嗎？”路梵休息的空檔和戚塵聊天。

“養不起，”戚塵把空瓶扔進垃圾桶裡，“他最多帶我們這一天，明天就該換人來教了。”路梵不解地看著戚塵，“他是怕我們倆太笨了學不會才親自來教？”戚塵笑笑:“恰恰相反。”

“怎麼？”

“你覺得一般的人教不了我們。”因為教練的過分優秀，這一天下來，他們兩個人基本的作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接下來就是多加練習。沈墨城開車送他們回去，透過後視鏡幽怨地看著自家弟弟:“小七，你有半個月沒有回家了吧？”

“爺爺說了，託夢給他，同意你們這門婚事，讓你別自己硬扛著。”戚塵眨眨眼睛:“我覺得託夢倒像是真的，不過應該不是說同意不同意。”沈墨城也勾起嘴角:“那天他起臉不太好，我估計是夢裡又挨訓了，回家吧，爸媽這幾天也念叨你呢，”他把目光收回去看著路況，“帶著路梵一起住幾天，情培養起來很快的。”

“過兩天吧，”戚塵說，“明天你換個人來吧。”第二天，來給他們當教練的是個年輕男生，看起來就是剛畢業踏上社會的。

他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看起來還有些緊張，“沈總讓我來的，說會開車就行。”戚塵給對方遞了一瓶水，“給你補助嗎？”青年點頭:“給，一天一百五。”

“給低了點，不過也還好，總歸這錢掙得不會太辛苦，是會開車就行，我倆開車，你在副駕上坐著就行，看哪裡有問題就指出來。”青年鬆了口氣，“教車啊，那沒問題，我駕照剛拿了半年，考點什麼我都記得。”這下才認真看這倆小孩兒，覺得有種帶著兩個弟弟的覺。

等他真的坐在副駕位置上，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倆孩子開車沒什麼太大問題，也不急剎，也不壓線，他們的嚴謹程度徹底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他們更多的時間是兩個字相互之間在，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說出來，一個眼神就夠了。

他本不是來教車的，他就是來陪練的，在辦公室也是坐幾個小時，這裡也是，還多拿了錢，他心裡開始隱隱有些過意不去，甚至開始想是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讓領導到不滿，所以才派這麼個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活給他。

“你們會開車，還要我教什麼……”中午還免費蹭了頓飯，青年更加過意不去。

“不會啊，”路梵正在找手，“就跟小孩兒學走路一樣，我們還處在一種搖搖晃晃的階段。”青年心想那你知道別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