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道德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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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那被風刃劃出無數道小血口的臉,嘴角不由動了一下,拳頭緊緊攥起。

“小子,江湖道遠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曾經也有過夢想,長劍當歌、行俠仗義。我盼望著有一天能夠懲惡揚善,然後救下美麗的姑娘,帶著她跡天涯。可惜,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是很骨。我沒有成為大俠,卻走上了一條不歸之道,當上了那萬人痛恨的惡人。我沒有努力嗎?還是佛心不夠堅定?不是,都不是!只是這狗孃養的的老天不公,命運不公。”天行怪像是瘋了一樣,朝天怒吼。

我一點也不想聽他的回憶史,只想知道剛才那兩個問題的答案。人們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天行怪也是如此。

“我強姦過很多女人,也殺過很多人。很多年前的一天,我反思過,反思了好久,一年,兩年,或者十年,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得到的答案卻還記得。良心是什麼?就是人們能夠意識到內心道德法庭的存在。我也一樣,能意識到,而且也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內心道德法庭已經宣判無罪。”天行怪頓了一口氣,虛弱的繼續說道:“有罪嗎?你修煉需要噬元氣;我修煉需要女人的元,說到底,本質都一樣。只不過今天你比我強大,所以可以來審判我。如果換成我審判,一定會說你這個王八蛋噬萬物,有傷天地之合,該死。”我皺了皺眉,天行怪已經不行了,就算他修為再高,但還是人類的**。失血過多,就算我不殺,他也活不過今天。

看來,在他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我緩緩舉起了手臂“不要殺我,我想自己死你過來,我告訴所有的秘密。”天行怪嘴裡吐著鮮血,斷斷續續的說。

我放下手臂,慢慢靠了過去。

突然,元氣探知應到天行怪五臟六腑已經被內力混攪在了一起,急劇顫抖著,體溫也越來越高,而他的眼睛,也透出兩絲詭異、絕望、以及開心的光芒不好,我腦海中閃出了一條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學習過的概念:在有限空間內引起劇烈燃燒,會產生爆炸。

退,飛退!

心念一動間,我將所有的元氣都從雙腳釋放出去,藉著反震力向後飛退而去“呠”一聲,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像是一個氣球炸了,但比它要貼切,深刻,也更形象。

天行怪的**自爆開來,夾雜著無數的血鋪天蓋地的向我潑來。

距離太近,我反應速度跟不上,本來不及躲避,只能將雙手擋在臉面上,任由汙血傾灑。

還好,大量元氣產生的力量並不比天行怪自爆差。退出三米後,我成功的躲開了大片血雨,只是偶爾的一兩滴汙血飛濺在了雙手上。

雙手一陣刺痛,元氣能夠應到那種陰毒的物質正透過皮膚往血管鑽去。

我毫不猶豫的用元氣刃削去了被毒血汙染的皮

這種陰毒好像硫酸一樣帶著腐蝕的作用,衣服已經被蝕透了好幾塊。幸好,現在天氣已經是深秋,穿的衣服也多,毒血並沒有滲透到皮膚上。

我走出腥臭的大殿,小心翼翼的將身上衣物全部脫光,只穿著一條小內褲站在了院裡。

一陣陣夜風吹過,體涼,卻心暖。

只剩一個劉濤了,李珍,我能為你做的,只能這麼多。

我望著半空中那盞皎潔的月亮,不明白它為什麼照不亮世界,而是讓人們自己去尋找光明?!

良心,我所做的,符合自己內心道德法庭的審判。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留守在寺廟的福建幫成員衝進了院裡,看著我卻不敢過來,遠遠喝罵著。

是啊,大半夜的,誰看見一個**的男子望著月亮叨叨自語,都會產生一點懼怕之意,不管他是喝醉了,還是暴狂。

“喂,那個誰,你過來!”

“尼瑪叫你呢沒聽見啊?”一陣拳打腳踢產生的痛叫,夾雜著‘梭梭’脫衣聲。

幾分鐘後,我穿著一身標準的‘殺馬特’坐在石階上菸。身前,十幾個黃綠髮的混子望著我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而地上,則躺著一個鼻青眼腫,**著身體雙手捂著口直叫喚的混子。

沒一會,小龍和葉遠帶著小時回來了。

小時還是那般冷漠,不過身後揹著的一把大槍卻讓人覺無比溫暖。

“沒事吧?”我笑著問他。

“沒事,星哥,來了一趟本,你的審美觀確實提高了很多。”小時打量著我這身奇形怪狀的衣服,羨慕的說原來在五天前,花葉就找到了小時,小時也在兩天前趕到了本。他沒有打電話,而是拿著花葉給的地址直接找到了歌舞伎町,想給我個驚喜。

可是剛進入街區,他就發現了一點蹊蹺。他覺有一股悉而強大的味道在盯著蘇杭會所門口。於是,他沒有來找我,而是暗地裡去尋找那股味道的來源了。

後來查到在蘇杭會所對面的大廈上,確實埋伏著一個槍手。

這兩天,小時一直綴著那個槍手。槍手的實力不弱,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出手,最後跟到了這家寺廟。

槍手隱入了寺廟,他卻在外面守著,直到今天。

“是不是介琛?”我問。

“不是,比介琛還要強大。”小時回答說。

“那最後怎麼樣了?”我又問,覺那個槍手的實力似乎要強於小時。

“這幾天,我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一直潛伏著,沒有開過槍。直到剛才,他在狙擊你時,我開了一槍。他應該沒有死,但是傷會很重,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出手了。”小時很有把握的說。

“好樣的,星哥決定給你獎勵個本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聽說‮男處‬還會有個紅包吧?”小時期盼的望著我,眼神中一點也沒有了那種冷漠的眼神。

“紅包?好,就給你找個紅包”我故意笑了笑,暗自苦悶,不確定本現在還有‮女處‬嗎?

半夜,上海幫和北京幫的成員打退了福建幫,一路追殺上來。現在,正在準備放火燒了這座寺廟。

這就是我的全部計劃,藉著對抗羽聯隊,聯合三幫共同出力對付。等羽聯隊敗退時,福建幫的人馬也會疲累不堪。

這時,上海,北京兩幫再聯起手來一舉打敗福建幫,並且衝到他們總部,徹底瓦解福建幫。

江湖人一般不會對俗世黑道動手,但我不敢保證在福建幫快要覆滅時,他們會不會出手。所以,才要藉著追殺天行怪,乘機除掉車門這些福建幫身後的江湖人。

實際上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羽聯隊不出所料的敗退,最後警察出面驅散了三幫成員。福建幫在回來的半路上,遭到兩幫聯手伏擊,而他們的老大杜暢也不見蹤影。

他們只能下意識的往總部逃,還沒等回到山上,就被兩幫追殺的四散逃開,潰不成軍了。

當然,黑道的這種群毆追殺,砍倒就行,並不是真的要殺了對方。

胡九他們要燒了這間寺廟,我沒反對。黑道有黑道的規矩,讓人抄了總部,就代表著這個幫會的終結。就算杜暢還活著,還能組織起剩下的幫會成員,但,縱橫歌舞伎町十幾年的福建幫,在人們心裡已經不復存在了。

天行怪死,福建幫滅,羽聯隊暫時敗退,我的計劃完美實現。

縱橫在本東京的一條大龍已經畫成,只剩點睛的那一筆了。

畫門幾筆愁?

我盯著小龍暗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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