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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反應過來:“找到巴蛇了？是誰指使的它？”諱惡君遺憾地伸出雙手，聳了聳肩:“沒問出來。”燭幽君有些詫異。

“你也不要這麼看著我嘛。”諱惡君嘆了口氣，“你滿臉寫著，我這人詭計多端，怎麼會問不出那個傻子。”

“我得澄清一下，我雖然是咱們冥府的智力擔當，但一直都是個正直的人。巴蛇雖然是天狡猾的蛇族裡，千年難得一遇的鐵憨憨，但也不是真的傻子。”

“我一問到重要情況，它就閉緊了嘴什麼都不說，沒有辦法嘛。”燭幽君沒理會他那些絮絮叨叨，只點頭:“我知道了。”

“我看那巴蛇可不像是會這麼簡單放棄。”諱惡君站在原地，笑眯眯地說，“越是腦子不好的傢伙，越容易一筋，你那小恩人打算怎麼辦？”燭幽君頓了頓腳步，沒有立刻回答。

諱惡君一拍手:“要不你沒事就常過去看看吧！我有空也得去瞧一眼，畢竟這個冥府食堂還是我提議的呢。”燭幽君皺了皺眉，掃了他一眼:“按照常理，我們不該與凡人牽扯太深。”諱惡君笑起來:“你我二人，和他的因果早就纏上了，哪裡還分得清。”燭幽君皺著眉頭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他只點了點頭:“我常去看看。”但也不能天天去，燭幽君思忖，明天一來是他已經答應了司南星，二來……對了，明天是冥府第一次給司南星結工資，別出了什麼差錯，他得去看看。

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燭幽君滿意地點了點頭。

豬蹄的美味似乎還留在間，他不由期待起明天的美味。

諱惡君就站在不遠處看他，詫異地摸了摸下巴:“奇也怪哉，我們燭幽君居然看起來高興。”

…

…

第二天中午剛過，殺鴉準點報道，蹲在他的小院子門口，一副保鏢做派往裡邊喊:“司南星！出去買菜了！今兒吃什麼呀！”司南星覺得這姑娘有點好，當鬼不久，還保留著人的做派，別人不叫她，一般不會直接進門。

司南星笑了笑:“你先進來，我還沒想好今天吃什麼。”

“你就不能昨天晚上先想好嗎！”殺鴉嘴上一邊抱怨，一邊飄了進來。

司南星坐在美人椅裡看著手機，對殺鴉說:“你給我報兩個數字。”殺鴉不知道他又打算怎麼心血來，十分配合地報了“4”、“3”兩個數字。

司南星打開手機裡某個藍外賣app，下拉數到第四家店，店內的第三個菜。

殺鴉湊過來，看到司南星的手指停留在一份烤飯上，當即眼睛一亮:“今天吃烤飯嗎！小老闆你會做這個嗎！”司南星緩緩點了點頭:“不難做，就是烤飯味道太多了，我在想做什麼味道的。”殺鴉立刻為自己爭取權益:“做不辣的！”司南星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今天也來吃？之前不還說要攢點功德等著下輩子投個好胎嗎？”殺鴉驕傲地起膛:“我想開了，我覺得，與其節，不如開源。”

“我跟尉遲說好了，我幫他巡邏這一片，但凡遇見什麼鬼魂要做壞事我就叫他去，他說我這是做好事，也能算功德！”

“不錯。”司南星誇她，“以後你就是我們安寧區頭號熱心群眾，你那個錦旗我已經下了，回頭我給你掛哪？要不就掛我食堂裡？”殺鴉還有些扭捏:“啊呀，哪都行的，嘿嘿。”司南星笑起來，他站起身，拎上個特別的小拖籃，就是超市裡常見的那種，握柄很長，籃子底下裝了輪子，可以牽在身後拖著走的小拖籃。

殺鴉忍不住嘆:“我總覺得小老闆你厲害的，身體不好，還努力讓自己活得這麼緻，怪樂觀的。”

“哪裡哪裡。”司南星跟她客氣，“你都死了還這麼樂觀，我不如你。”殺鴉歪了歪頭，總覺得這話像在罵她。但她沒糾結這個，她現在一心就在烤飯上，忍不住問:“那今天烤飯做什麼味道的？”司南星笑起來:“就把雞醃成奧爾良味的，然後備點配菜，調味現調，讓你們吃自助烤飯。”殺鴉已經開始咽口水了:“你今天可以多做點，我幫尉遲巡邏的時候還幫你打廣告了，有好幾個鬼說要來呢。”司南星有點意外:“那可真是多謝你了。”殺鴉嘀嘀咕咕:“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上心，我怕你這食堂倒閉了，我們這群孤魂野鬼上哪再找到吃的去……”殺鴉這一陣子也算見過不少鬼了，大部分鬼的子都不好過，除了家裡有的供奉，基本就吃不上什麼了。但這個年代，家裡人基本也就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給燒點紙錢，他們這些還沒下冥府的，有了紙錢也沒處花，只能餓著。

雖說鬼也餓不壞，但飢腸轆轆，總不那麼舒服，而且尉遲說好多鬼就是餓著餓著就變壞的，心生怨氣，就容易變成怨魂厲鬼。司南星這個食堂，也算是冥府維護凡間和諧的一個手段。

況且……

殺鴉偷看了司南星一眼，想起尉遲偷偷透給她的秘密，一時間心裡有些沉重。

尉遲說，他救下司南星的時候，他也不過十餘天的壽命了，開冥府食堂的收入，一半折了現錢，一半記功德替他換了陽壽，要是食堂生意不好，小老闆也就沒幾天可活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