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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野一本正經分析的臉告訴他，他是認真的。

他這才慌了神，在腦海裡道:“季末，這是怎麼回事？鬱野他怎麼會是這個反應？他不是0嗎？”但是季末卻沒有一絲回應，完全不像平時只要他一開口就馬上回答的反應。

他又叫了幾聲，季末還是沒有回答，季慎遠強忍住心裡的慌亂，飛速的想著對策。

“小野，分手我是不會答應的，我們先在一起試試好不好？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再商量，分手不行。”季慎遠拒絕分手，鬱野心裡既甜又覺得生氣，越發想作了，他道:“現在不分手等我們情深了，肯定會想更進一步，到時候是你在下面呀還是我在下面？”季慎遠完全沒想到原本應該是甜甜互訴衷腸的告白，卻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刻他既擔心季末，還要哄鬱野，一時也有些來氣。

剛在一起就提分手，鬱野是把情當兒戲嗎？

他控制著面部表情變得失落，聲音顫抖道:“難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上嗎？”鬱野覺得季慎遠看他的眼光如同看渣男，一時有些心虛，算起來酒是他灌的，表白是他先開口的，現在又毫無徵兆的提分手，好像是有些渣哈。

眼看季慎遠的表情從失落變成了傷心，他脫口而出:“當然不是，我是喜歡你才想和你在一起的。”季慎遠見有戲，繼續道:“那你還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要和我分手？我們才剛在一起五分鐘不到。”季慎遠眼睛裡的控訴讓鬱野更心虛了，他乾笑:“哈……哈哈，那將來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做一輩子葫蘆娃吧？”季慎遠不知道他說的“葫蘆娃”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理解鬱野對將來的憂慮，他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迄今為止，鬱野的想法都沒有變過，他喜歡季慎遠，想和季慎遠談戀愛，但是這喜歡並不足以讓他甘於人下，如果季慎遠堅持，他會馬上放棄。

季慎遠對他的瞭解來源於季末的口述和他這段時間的親自接觸，所以他對鬱野的瞭解其實並沒有那麼深入，自然也就無從得知鬱野的想法，所以他並不知道鬱野的表現已經完全脫離了書裡那個刻板的樣子。

但是他憑藉直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跟鬱野硬來，幾乎沒有多想，季慎遠就抱住了鬱野，安他道:“小野，你別多想，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將來的事我們將來再說好不好？”鬱野其實也有些捨不得就這麼分手，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季慎遠說得動搖了，他猶豫道:“那我們先處著？”季慎遠乘勝追擊:“對，我們先處著，其他的以後再說。”初步達成共識的兩人都鬆了口氣，也再次受到了空氣中的曖昧。

半夜三更。

主題酒店。

兩個相愛的人。

半醉半醒。

剛剛在一起。

這樣的條件下，想不曖昧都不容易，兩人之間像是有著磁鐵，眼睛不知不覺又黏在了一塊兒，季慎遠很想抱抱鬱野，但是他不敢，他怕他會在醉意的侵襲下唐突了鬱野。

再加上季末到現在還沒有出聲，他心裡始終是擔心的，心中繞過許多念頭，最後季慎遠還是剋制的吻了吻鬱野的額頭，說了一句:“很晚了，我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現在你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拍戲。”鬱野有些不想睡覺，他想和季慎遠說話，哪有才剛剛在一起就趕對方睡覺的？

他鼓鼓腮幫子:“不要，我要親親。”關係一變，鬱野瞬間變了個人，極其自然的開始對著季慎遠撒嬌賣乖，這是鬱野對待很親近的人才會有的表現。

季慎遠的心如同被小貓尾巴掃過，癢癢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好可愛！

這個時候.燻心的他哪裡還想得起來季末，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

新手上路，難免需要摸索，這一摸索就摸索到了半夜，最後兩人的嘴都是腫的，誰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特別是鬱野還很喜歡在接吻的時候佔據主動，舌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霸道，非要纏著季慎遠不放。

相比下來季慎遠就比較溫和，他不愛跟鬱野計較，任由鬱野放肆，但他到底比鬱野氣息綿長，最後總能把一個烈的吻變得輕柔磨人。

等鬱野滿意了，季慎遠也終於清醒下來，暗自失笑原來自己也有為情所的這一天，愛情這東西，確實有毒。

最後兩人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到底是睡在了一張上，臨睡前鬱野還說:“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季慎遠偏過頭看向仰躺著的鬱野，眼裡有笑意，說話都聲音不自覺就變得溫柔起來:“那你喜歡嗎？”鬱野也轉過身來面對季慎遠，眼角眉梢的桀驁淡化不見，只剩下柔軟:“喜歡。”他說完後靠向季慎遠道:“老季，抱著睡。”季慎遠湊過去跟他相擁，在他耳邊輕聲問:“我真的很老嗎？為什麼叫我老季？”鬱野蹭了蹭他的膛:“不老啊，我就是想這麼叫，親切。”親切？這詞用的。

季慎遠哭笑不得:“你可以叫我慎遠。”鬱野:“不要，叫你慎遠的人肯定很多，但是叫老季的肯定只有我一個，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就叫你小古董。”季慎遠突然覺得老季也不錯，總比小古董好聽:“那你還是叫老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