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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你活下去。”周川看著李夢羽的背影說:“或許她和其他的npc不一樣,她是有獨立於遊戲之外的自我意識的。她知道她周圍的這些人在改變。”江聲低著頭沒說話,想著放學後要去找她聊聊。結果卻被告知了這個班晚上要在小階梯教室分批次地開家長會的消息。
以至於他不得不在學校門口等他的家長,好把他們順利地領去指定的教室。
當晚來的是他那個略顯年輕的‘媽媽’,她從車子上下來,親熱地管他叫“漾漾”。那一刻江聲在原地僵住,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切實地受到在遊戲裡取假名的好處。
她大概也意識到了江聲的反應有些尷尬,沒有再叫。只給他了一書包的進口零食,叫他拿著分給同學吃。
然後興高采烈地跟著江聲進了階梯教室,看著他排在倒數的姓名也似乎並不生氣。像是一個來代開家長會的阿姨,而不是媽媽。
江聲則拎著那沉甸甸的書包陷入沉默,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橫在大人和孩子之間的一道鴻溝。
那些家長大概還在天真地以為十七八歲的學生還能像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被幾塊巧克力和餅乾收買。
殊不知這個年紀的孩子的心機和複雜程度不一定比大人少。在那不過四五十人的班級裡,社會的羅網已經初具雛形。
但江聲看著她有些欣喜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只在成功完成導遊任務之後默默地離開了,結果意外地在拐角的樓梯口看見了坐在地上背書的李夢羽和她的媽媽。
她的媽媽往她拿著書的手邊放了個裝著肥宅餐的袋子。沒忘了教育她要在學校裡好好學習,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老師壞話。
李夢羽梗著脖子嗆聲:“這個班誰不討厭那個女人,我就是實話實說怎麼了?再說了,我又不和別人說,我就和幾個關係好的朋友說怎麼了……”她的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語氣有些生硬地打斷她:“你這個孩子怎麼說不聽!”
“你以為你和她要好,可以當著她的面說幾句老師的壞話,以為她當著你的面她點頭附和就是贊同你,卻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她轉頭就告訴老師說你說她壞話去了!”
“而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了,什麼兩面三刀的人沒見過?你就是還小,不懂事。”
…
…
兩個人之間的爭吵逐漸烈起來,只是都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後是以李夢羽賭氣說的一句“我懶得和你說話”終結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的媽媽嘆了口氣,搬出了家長慣用的套話,她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那些社會上的人情世故了。”隱藏在那聲嘆氣背後的話大概是“你也就明白,有些時候就是得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的”。不過礙於李夢羽當下情緒,忍住了沒說。
其實李夢羽也並不是真的不懂那些所謂的社會法則,只是不想懂得罷了。不想在尚好的青裡就戴上虛偽的面具去假意
合別人,空留一顆脆弱的心暴
在空氣之中卻無所依託。
於是她沒接話,只是沉默著吃著手裡還溫熱著的漢堡,重新翻開了歷史書背,開始小聲地背誦。
只是在她的媽媽一個短暫道別的時間,一個轉身的距離,兩個人彼此回望了一眼,剛才爭吵的氣氛就消解了。
兩個人都開始悄悄抹眼淚。那不過短短兩道樓梯的距離,她們卻相互揮了三次手,說了四句再見。
江聲看著那個場面,莫名覺得那個有些矮小瘦弱的背影有些悉,卻不知道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她。直到李夢羽的媽媽走近了,和他沉默地在樓梯底下打了個照面之後,他看著她的正臉,突然想起來了。
他把時鐘的指針撥回今天中午。他在和周川、陸衍還有唐易四個人同桌吃完飯溜達回教室的路上,看見了他們的那個班主任正板著一張臉在訓斥一個家長。
那個女人尖著嗓子,叉著,像個潑婦似的劈頭蓋臉就把那個家長一頓罵,彷彿就是在罵自己的學生,而絕不是一個已經有了皺紋的媽媽。
她說:“你知道嗎,你的孩子天天在班級裡說我的壞話,說我收學生禮物?我收了嗎?你知道這對於我們公職人員影響多不好!”
“你說說我收了你什麼了?就一點水果,還是你非要給我的!再說了,我是沒錢還是怎麼的,貪你這點小便宜?我花錢問你買還不行嗎?”然後那個家長低頭認著錯,最後在你推我搡之間象徵
地拿了五塊錢,就算做是那個老師給的果籃錢了。
那個女人還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堆話,期間不斷有學生和老師從旁邊路過或者駐足觀看,而她就像是一個有重度表演癖的人,圍觀的人越多,她就說越起勁。
到結尾的時候還沒忘記裝好人。她說:“我本來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們同學跑來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竟然有這種事發生。”她說:“我以為我對你的孩子算是好的了。她說自己家離學校太遠了,週末要留宿,我每次二話不說就給她把字條簽了。”
“她們宿舍每次地掃不乾淨扣分,害我扣工資,我都沒說她什麼。結果她還反咬一口……”陸衍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吐槽了一句“籤留宿條不是你應該的嗎,放假一天還讓她花半天在路上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