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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可憐。

“那前輩，我走了。”張曉向雪生鞠了一躬，甚至抬頭衝雪生勾起角，“今天很開心，謝謝你。之後再聯繫。”扭過頭，他沒有猶豫地刷卡走進了車站。

就這樣吧，這樣就好。

反正，他貪戀雪生的溫暖，沉溺雪生的溫柔，即便是看清了雪生的真面目也捨不得讓他為難。

他的確喜歡過雪生，為他躊躇是正常的。

但也得有個度。

*但或許是運氣不太好，張曉在車站裡遇到了自己不太想遇見的人。

那個打眼的男孩站在月臺，戴著耳機發呆。張曉佇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繞開。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說他是來找雪生的，不應該會待到這個時候才走。

想著想著，張曉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他正打算去遠一點的門等車，卻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剛才的眼神太過灼熱，男孩回過了頭，正巧對上了張曉的視線。男孩愣了愣，卻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啊”了一下，摘下耳機就向張曉走了過來。

“你好，你是張曉對吧？”男孩咧開嘴角笑了，那個笑容果然像只望著主人的小狗一般乖巧可愛，讓人生不起厭惡的情緒，“我猜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就不自我介紹了。我就在這裡的醫學院讀大學，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個車站，不是專門去找北澤前輩的。”簡單幾句話就把張曉想問的東西代得明明白白。張曉勉強地笑了笑，卻不想開口說話。

男孩也不在意。他不動聲地打量了張曉一下，徑自說道:“其實那天你過來的時候我跟前輩是恰好遇到的，那時我們已經只是普通朋友了。”是嗎？張曉這麼想著，卻不知道男孩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個。

發現張曉一點反應也沒有，男孩兀然低頭笑了一聲。面對張曉有點疑惑的視線，男孩只是搖了搖頭。他揹著手抬起頭，眼睛笑得彎彎的:“看來北澤前輩什麼也沒說。那就算了，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膽小鬼。不過站在我的立場，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張曉角的弧度漸漸消失了。他不覺得男孩是為他好，因為這種事情被道歉是會讓他覺得好笑。

他不是雪生的戀人，不是那種要追著男朋友的出軌對象罵的女孩子。按理說，他跟男孩的地位是平等的。

只不過那時的他不知道而已。

似乎看出了張曉內容的嘲諷，男孩又笑了一下。他向後退了一步:“反正前輩要回秋田了，我跟他之後不會再見。你要怎麼選擇是你的事，我不會幫他你的。”說完，沒有任何道別語，男孩轉過身，徑直向月臺的另一側走去。

默默地看著男孩的背影，張曉扭過頭，走向另外一端。之後如果再遇到男孩，他們大概也只會把彼此當作陌生人吧。

那雪生呢？等許多年之後在街上遇到雪生的話，他能心平氣和地把雪生當陌生人嗎？

想什麼呢。張曉忍不住笑出了聲。等他畢業回國，就不是那麼輕易能見到的了。

總能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個時間bug。

☆、第9章“你說那個留學生嗎？”在一片黑暗之中，張曉聽見了那個悉的聲音。是那個人嗎？他有點茫然，因為他從未見過那個人用這般輕浮又嘲諷的語氣說話。

他印象中的那個人是溫柔的、無懈可擊的。最不濟，也會用像只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明明比他大不少卻是個會撒嬌的人。那是他最完美的外殼。

他看不見那個人的表情，聲音卻沒有停止。

“哈哈，你不知道他有多蠢！稍微溫柔一點，勾勾手指就像條狗一樣溫順了！就陪他過個年能代表什麼？他居然也把自家鑰匙給我了！”堵住耳朵也擋不住刺耳的笑聲。想邁開腳逃到那個人找不到的地方，身體卻僵直不堪，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被剝奪。

“長得不怎麼樣，我就是看他是個外國人比較新奇，還真把自己當我男朋友了？給他鑰匙意思一下罷了，還真自己跑來了？大房來zhuojian？”那人身旁的人鬨笑起來。尖銳的聲音彷彿化作一把把利刃朝他刺來，他猛地閉上眼睛——然後張曉驚醒了過來。

膛劇烈地起伏著，他還沒能從夢境中脫身。他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一秒，兩秒，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做了個不太好笑的夢。眨了眨眼，他了一把汗溼的前發，心想在這種初的天氣還能出這麼多汗，不知道是暖氣太足還是噩夢太真。

起身走到衛生間，他洗了一把臉抬頭望向鏡子。碎髮被全部捋起，出光潔的額頭。沒有被遮擋的五官顯得深邃，即便是此時的疲倦與狼狽也沒有遮擋住原本的模樣。張曉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長得還是不錯的。

其實可以對自己自信一點。北澤雪生的喜歡或是唯一，如果沒有的話或許會覺得遺憾，但不要也罷。剩下的時間不過幾天，好好享受跟他待在一起的舒適跟歡愉就好。

畢竟夢再怎麼讓人難過，也不過是夢而已。就算不知道雪生到底是怎麼想他的，但有一件事張曉可以篤定，那就是雪生是個真正的紳士，是個張弛有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