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低聲問道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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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故作吃驚的瞪了瞪眼,手掌從她上一鬆“啊喲,這麼麻煩,我一窮二白,娶不起吶,那乾脆算了吧。”
“呸呸呸,”白若蘭笑著啐了幾口,跟著身子一伸,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這會兒你才想賴,晚了。我上天入地,也非要做你南宮家的媳婦不可。打不了我帶著私房錢,同你下山私奔。”兩人頗為默契的嬉笑幾句,摟抱在一起鬧了一陣,算是沖淡了心頭陰沉擔憂。一番嬉戲,白若蘭笑的花枝亂顫,渾沒了半分睡意,那柔綿小手,便又不老實起來。
南宮星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得一怔,望著她低聲道:“明天還要騎馬趕路,你還是早些睡吧。”白若蘭眼裡帶著一層亮晶晶的水氣,朱嫣紅氣息微亂,軟軟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濟事,回到家裡,都不知還能不能陪你同
共枕,今晚…我哪兒捨得睡…”南宮星嗅著她身上淡淡汗香,腹底一緊,索
笑道:“好,那我來幫你睡吧。”他本算計著白若蘭連
鏖戰
氣不繼,洩上個三五次,也就該倦極而眠,他連
享用兩具嬌美體玉,饞蟲還在肚裡睡著,並不急切,只想著
透了她再做休息便是。
不曾想,白若蘭似乎真是滿心想著回家之後不便親熱,非要在這一夜滿滿飽足不可,到最後眼皮幾乎抬不起來,仍腿雙纏著他的桿,不住的
動香
,
合得汁水淋漓。
等她終於沉沉睡去,不到一刻功夫,窗外已響起了高亢雞啼。南宮星只得苦笑著跟著多睡了一個時辰,睡到東方透亮,才叫醒白若蘭,出門與早已收拾停當的雍素錦匯合,騎馬上路。
隨著周遭的景緻愈發悉,白若蘭的情緒也漸漸好轉許多,反倒是雍素錦因為不得不套上繡鞋改換裝束扮作南宮星侍女而頗為不悅,一路上沒說幾句話,只是一鞭鞭往馬兒身上發洩般招呼。到了斷霞峰腳下拴好馬匹,三人都有些口渴,南宮星遙遙一指白阿四的酒肆,笑道:“走,咱們去找白嫂討口水喝。”白若蘭笑眯眯往屋子裡面走去,道“阿四叔,蘭兒回來咯,渴得不行,給碗茶喝唄?”雍素錦突然扭過頭來,鼻尖微微
動,冷不丁喝道:“白若蘭!不許進去!”白若蘭的手都已經沾到了門簾,一聽她喝聲登時嚇了一跳,向後猛的縱出數尺,看了雍素錦一眼,道:“怎麼了?”這時南宮星已搶到門前,沉聲道:“有股淡淡的奇怪臭味。”
“什麼?”白若蘭一愣,跟著面一變,立刻衝回門簾外,看了南宮星一眼,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我表姑呢?”南宮星側耳聽了一聽,
開門簾緩緩踏入裡面,沒走出兩步,就聽雍素錦在房頂上道:“放心打探吧,屋裡沒有活人。”南宮星不怕中毒,心中一寬,把白若蘭擋在門外,自己閃身入內。招待客人的堂屋空無一人,桌椅板凳都還摞在一起,上面蒙了一層薄灰,大銅壺放在角落,敞著蓋子,裡面沒一滴水。
從內間進到後院,連著灶房茅廁一併找了一圈,明明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異臭,卻兜了幾圈也找不到來源。雍素錦輕巧一躍從房上跳下,秀眉微蹙,黑如點墨的眸子一寸寸梳過院中土地,最後落在角落那一片新種蔥上。
南宮星心領神會,抄起牆邊靠著的鋤頭,奮力幾下,已將那片新整土地刨開大半。白若蘭緩緩跟到後院,大惑不解,看著南宮星道:“小星,你…你怎麼突然開始翻地了?”南宮星並未回答,仍是一鋤一鋤掘開鬆軟泥土,刨到最近角落之處,突聽撲哧一聲,似乎是戳穿了什麼柔軟之物。他立刻過去俯身倒轉鋤頭,用木柄仔細撥開泥土,淺坑中出的,竟是一張被單。
雍素錦看白若蘭抬腿就要過去,一把將她拽住,拉在一丈之外,淡淡道:“讓他來,你我可沒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南宮星垂手在被單上摸了幾下,輕輕嘆了口氣,站起揮舞鋤頭把周遭刨開,跟著雙手拉住被單硬是往上一拽,呼啦一聲,泥石四洩,出下面頗大一個方坑。
他低頭看了看坑中,長嘆一聲,道:“沒事,走近些看吧。只是…不要碰白嫂。”白若蘭一聽,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往坑中一看,頓時身子一顫,抬手緊緊抓住了南宮星的胳膊。
坑中緊緊擠著四具屍體,兩大兩小,其中白阿四與一兒一女皆是眼舌暴突滿臉鐵青,被人生生扼斷了脖子,唯有白嫂,通體出的肌膚焦黑如炭,一看便是死在大搜魂針之下。
白若蘭腳下一晃,險些摔倒,南宮星連忙將她攬在身側,柔聲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白若蘭眼圈發紅,顫聲道:“這…這倒底是誰?為了什麼?”南宮星低頭看著白嫂那張胖臉上最後凝固的扭曲神情,緩緩道:“還記得林虎麼?”白若蘭想了一下,才道:“那個死了的叛徒,我記得啊。怎麼了?”南宮星突道:“林虎從逃走到死,再到被帶回山上搜出銀芙蓉,全部過程,其實都是白嫂的一面之詞,對麼?”
“對啊…”白若蘭瞠目結舌,看著白嫂的屍身道“難道里面還有什麼內情?”南宮星咬牙道:“即使有,咱們這會兒也不可能知道了。殺人滅口,好狠的手…”雍素錦走近蹲在坑邊,仔細觀察一番,道:“看這屍體,至多也就是昨才遭了毒手。這幾天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南宮星略一算計,道:“若是快馬從湖林出發的,前幾天差不多就該到了。湖林發生的事,暮劍閣中必定已經知道。”白若蘭抿著嘴擦了擦眼角,憤憤道:“湖林的事,能和表姑扯上什麼干係?
她一家不過是安安分分在山腳開個酒肆,沾點暮劍閣弟子的光養家餬口,這礙著誰了?”南宮星轉身將她摟在懷中,輕柔安撫,緩緩道:“蘭兒,你表姑一身武功那麼純深厚,難道真的就只甘心在山腳倒酒賣茶麼?”
“可她…可她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麼…”
“窮則思變,清苦了這麼多年,才更容易被人說動吧。”南宮星摟著她向外走去,不再多看那些屍體“你仔細想想,白嫂之前那次突兀上山,除了將林虎的叛徒事宜坐實之外,還做了什麼?”白若蘭回想道:“還試探了一下你的武功來歷。”南宮星點頭道:“不錯,不光如此,下山時遇到馮破,也出手打了一場。照你那些叔叔伯伯所說,白嫂在山腳酒肆韜光養晦已經有些年頭,為何那一天卻連連出手呢?”
“她說是擔心我識人不…”白若蘭心中一顫,倒一口涼氣,道“她是來幫人揭你的底?”南宮星略一頷首,在背後向雍素錦打了個手勢。雍素錦心領神會,拿起鋤頭將土坑重又埋好,連先前的蔥苗也栽了回去。
將馬拴在酒肆,備足草料,南宮星等到雍素錦忙完,便一道往山上走去。白若蘭始終不太相信,猶疑道:“可…指使我表姑的,能是誰呢?我表姑眼裡不沙子,要說她會幫天道出手害人,我是一萬個不信。”雍素錦並不清楚當初在暮劍閣的事件詳情,自顧自欣賞林間景緻,悠然自得。南宮星沉
片刻,道:“也許…她也是被矇在鼓裡的呢?她試探我身份的事也算是點到即止,對馮破也沒有捨身搏命,恐怕…也不過是個臨時調度的棋子而已。”他沉聲道:“蘭兒,你仔細想想,暮劍閣中,誰與你表姑的關係最近?”
“家裡能說動表姑的也就我爹和二伯兩人。”白若蘭馬上答道,接著眉心一蹙,大惑不解“可我記得表姑上山那陣二伯擔了罪名正被關著,總不會是我爹指使的吧?”南宮星猶豫片刻,只淡淡道:“只在這裡猜測也無濟於事。先不動聲,到了暮劍閣中再隨機應變吧。”沿著山道一路上行,不出多遠,兩邊突然跳出兩個穿暮劍閣裝束的壯碩男子,喝道:“來者何人?到我暮劍閣地界有何貴幹?”白若蘭一怔,道:“你們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那兩人對望一眼,謹慎道:“我們是暮劍閣新入門的弟子,敢問姑娘是?”白若蘭怒道:“新入門的弟子,還敢在師姐面前無禮?”其中一個頓時眼前一亮,恭敬道:“原來是蘭姑娘回來了,恕師弟們入門太短,有眼無珠。我倆這就上山通報,敢問這二位是?”白若蘭按提前對好的說辭道:“這是我未來夫婿南宮星,那是他的隨行侍女金姑娘。”雍素錦暗暗哼了一聲,微微垂頭做出一副乖巧模樣。那人哦的應了一聲,腳下卻並未動彈,乾笑問道:“蘭師姐,若雲師兄沒和你一起回來麼?”
“怎麼,到盤問起我了?”白若蘭柳眉一豎正要發作,袖子卻被南宮星輕輕一扯,她疑惑扭頭,見他使了個眼,順著向山道上方看去,才發覺上面竟還有七八個相同打扮的暮劍閣弟子,一樣是面生的新人,她察覺到異樣,只好道“我哥哥和四大劍奴一道,應該還在路上,這兩
多半就到了。”
“原來如此。我們這就去通知代閣主,近些子咱們這裡出了些麻煩,代閣主勒令加強保衛,阻擾了蘭師姐,還請不要見怪。”那人匆匆說罷,抬手一招,其餘弟子重又埋伏進山道兩側,剩下他與先前那人快步上山,展開身法回報去了。白若蘭心下惴惴不安,低聲問道:“小星,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