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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你噓寒問暖,我可是都看見了。”蔣息這會兒正犯困,聽他這麼一說,睏意被嚇沒了,緊張地問:“你看見什麼了?”他不想讓秦頌知道他跟裴崇遠的關係,或者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這些年蔣息越活越冷,努力把自己打造得像是一件厚實版正的大衣,然而事實上,這件大衣是舊款翻新,外面看著嶄新緻,其實裡子依然留著老舊的痕跡。
蔣息要活得體面,不想舊事重提故人重來。
“紙條唄,”秦頌說,“說一天沒見著你了,問你幹嘛去了。”秦頌笑著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疊得整齊的紙條:“我可是好好給你帶過來了,不過那保溫飯盒裡的東西我看了,你現在不能吃。”秦頌把紙條給了蔣息之後,從一個手提紙袋裡拿出了白的保溫飯盒。
蔣息不用看都知道是那飯盒長什麼樣。
“香的呢。”秦頌瘋狂暗示蔣息,“一直忙活你的事兒了,我還沒吃呢。”蔣息看著那飯盒有些發愁。
這麼長時間了,裴崇遠每天做飯給他,他從來沒動過,甚至出門進門的時候刻意小心避讓,免得碰到,為的就是讓對方知道自己不喜歡不想要,不給對方任何幻想和餘地,結果今天倒好,僵持了這麼久,被秦頌打破了。
蔣息倒不是怪他,畢竟秦頌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裴崇遠看見門口的飯盒不見了會怎麼想。
“你吃了吧。”蔣息說,“吃完了把飯盒洗乾淨,放這兒就行。”秦頌笑了:“謝主隆恩!”蔣息看著他寶貝似的抱著那個飯盒去一邊吃飯,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皺著眉閉上了眼。
昨天半夜他突然腹痛,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嘲似的想,沒準兒是因為之前說裴崇遠給他下毒,遭報應了。
後來才意識到,他是闌尾疼。
闌尾疼這事兒有時候跟牙疼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平時沒把他當回事兒,但等到疼起來,能要人命。
他在隆冬的深夜,疼得出了一身汗,把裡面的衣服都給打溼了。
時間太晚,蔣息又覺得就是個闌尾,沒必要大動干戈叫個救護車,於是穿了外套就出門了,沒想到,在出租車上他就疼得受不了了,還是給秦頌打了電話。
秦頌提前關了店,帶著小文趕來醫院,一個忙前忙後辦手續,一個陪著蔣息給他擦汗。
蔣息還笑小文:“沒事兒,不用擦,別得好像我生孩子似的。”小文被他逗笑了,但還是時不時就拿紙巾給他擦擦額頭上的汗。
闌尾炎手術不是什麼大手術,但各環節下來,蔣息也著實遭了一番罪,術後這幾天得在醫院住著,吃喝都要注意,蔣息唯一惦記的就是尾巴。
秦頌答應他下午就把尾巴接到店裡去,但店裡人來人往的,蔣息不放心,讓秦頌給佟野打了個電話,他不在家的這幾天,讓佟野把尾巴領回去照看一下。
“野哥他們說下午來看你呢。”秦頌吃完了飯,洗乾淨了飯盒,“這人廚藝不錯啊,息哥好福氣。”蔣息瞪了他一眼,從秦頌手裡接過手機,給佟野發微信,讓他別來。
“你知道我現在看你像什麼嗎?”秦頌笑嘻嘻地站在邊看著他。
“什麼?”
“就像八十歲的人突然起水痘。”秦頌說,“我闌尾還是中學的時候切的呢!”
“你還驕傲?”蔣息給佟野發完信息原本想關了手機睡覺,接過莫名其妙就點開了短信。
會給他發短信的就只有裴崇遠一個人,因為不管對方怎麼加他的微信,他都只當沒看見。
果不其然,裴崇遠的短信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照例的噓寒問暖,就是比平時多了一句問他昨晚去哪兒了的話。
蔣息沒回,鎖了屏就休息了。
“等會兒我回去,”秦頌說,“小文留下照顧你。”秦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小文比我會照顧人。”蔣息有氣無力地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別啊,你看人家別人都有人陪著照顧著,你自己躺這兒多可憐。”秦頌說他,“咱們家又不是出不起這個人,再說了,我犧牲都多大了,把我家好看的小文放這兒給你養眼促進你傷口癒合身體恢復,你還推辭?不像話了啊!”蔣息笑:“你家小文?他知道這事兒嗎?”秦頌嘿嘿笑:“不知道,你先別告訴他。”蔣息看著秦頌通紅的耳朵,笑了,笑著笑著就有點兒羨慕。
他不是羨慕別人有戀愛可談,而是羨慕這份純粹。
他也曾經純粹過。
傍晚的時候,佟野跟榮夏生還是過來了,提著一籃水果走了進來。
蔣息皺眉:“我這情況,你買水果送來?故意的吧?”他轉過去看榮夏生:“榮老師,你都不管他?”榮夏生笑笑,沒說話。
佟野進來環顧一週,滿意地點頭:“還行,這病房環境還可以。”他把那一籃水果放下說:“買完才想起來你短時間內不能吃,沒事兒,不影響,等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再拎回去。”蔣息被他得哭笑不得,懶得多說什麼。
佟野他們在病房聊了會兒,五點多天黑了就起身離開了。
蔣息把家裡鑰匙給他,讓他直接去接上尾巴:“尾巴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