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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紅彤彤的,斜著眼看人也沒什麼氣勢,“方停瀾,你是不是長這麼大沒開過葷?”男人但笑不答:“嗯……你猜?”海連猜不出來,也沒力去猜。他受到頸側一小塊皮膚正被牙齒細細碾過,有點刺痛。他也聽見院裡響起了女孩子們三三兩兩起的動靜,這地方向來百無忌,婭莉講了一個下笑話,隨即門外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清脆笑聲,像是一群嘰嘰喳喳的鸝鳥,海連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什麼?”

“嗯?你沒聽見麼,剛剛婭莉在說昨天……”

“不許分心。”方停瀾打斷了他,下多了一分力,便得海連除了短短的促聲外再也發不出其他音節。

“不許分心。”他如此強調著,將海連重新拽回了漩渦中。

直到門外的姑娘們約著去郊外踏,快活的腳步聲逐漸消失,這間小小客房裡湧上的熱才慢慢褪去。方停瀾吻了一下海連的汗溼耳鬢,“她們出門了,咱們也起來吧,去後院衝個澡,我帶你去看看我在白鳥區的新住處。”昨天傍晚海連確實聽到了一耳朵對方說要搬家,他不由皺了下眉:“怎麼突然要搬?”

“我得在白鳥區辦點事,想來往方便點。”海連轉過了身,看向正折在一堆亂七八糟裡翻找自己衣裳的方停瀾:“費科納已經死了。”

“我知道,正因為他死了,所以才有許多收尾工作要做。”方停瀾找到了自己的,也把海連的衣裳丟給了他,“等我辦完了,我就帶你回東州。”

“大概什麼時候?”

“看情況,六月前吧。”

“能等到海神節再走麼?”海連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去年你不是說,想看看這邊的節麼?”他居然還記得這個。方停瀾心裡驀地軟了一下,他不由翹起嘴角:“當然可以。我去打水,要一起洗澡嗎?”一看這狐狸似的笑容就有問題,海連義正言辭:“免了。”從白鳥區的使館方向穿街而行,繞過一條偏僻小巷後就能到達方停瀾的新住處。這棟閣樓大概曾是哪位白鳥區的顯貴金屋藏嬌之所,裡面偏女化的華麗裝飾還未來得及撤換掉便匆匆出手轉賣,也不知上一任主人出了什麼變故。

周不疑的手腳確實麻利,連僕從都幫方停瀾僱好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和一個只懂簡單的南境話的西陸少年。男孩有些好奇地幫他的新主人接過行李,本以為會從馬車上再走下來一位同樣優雅的女主人,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一個穿著灰水手外套的年輕人也跟著跳下了車。

在久夢城判斷一個人是哪個區的最好辦法就是看對方的腳,小男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年輕人那雙濺著泥點子的舊皮靴。

“你覺得怎麼樣?”方停瀾拉開客廳的窗簾問道。

“嘖,”小海盜酸溜溜的,“有錢真好。”

“那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麼?”海連搖頭:“我不喜歡這裡。”

“裝飾會換的。”方停瀾看了一眼牆上的金纏枝繁花。

“不是這個。”以刺客的銳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剛剛那位小男僕的驚詫表情,他想了想才說,“我跟白鳥區天生八字不合,來這兒基本都是為了殺人辦事。”方停瀾瞭然地笑了,“你更喜歡呆在花街也行,不過……”他說著,將手裡的那把鑰匙丟給海連,“是你的東西,拿著吧。”

“我都說了我——”海連忽然剎住了話語。

他不是十來歲的頭小子,就算是個頭小子,在泥巴區沙鬼灣混跡這麼多年,也該知道這一把鑰匙意味著什麼。他可以對抗方停瀾的花言巧語,但掌中這一把銅製品卻抵得過無數情熱時的承諾,意時的誓言。

凹凸的紋路與手心嚴絲合縫,冰涼很快染上了肌膚的溫度。他慢慢地又攥緊了一些,彷彿想要用力握住一個“家”。

過了許久,才從年輕海盜的嘴裡憋出了兩個極輕的字眼。

“……謝謝。”方停瀾笑意愈深,他牽過那隻手,將鑰匙包裹在兩人的掌心,然後扣住了指縫,拉著海連悠悠然地向前走去:“走吧,樓上還沒參觀呢。”※※※這頭方停瀾和海連是清閒了,而二百步外的緹蘇使館內的氣氛就不一樣了。秦唯玉把手裡這封信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才抬起眼睛看向傳信的人:“就這個?”

“不然呢?”傳信人周不疑翹著二郎腿,朝陳王殿下撇了下嘴。他從第一天來監視秦唯玉起就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秦唯玉也習慣了。他放下信沉了一會,才繼續道:“你從什麼時候起就是停瀾的人?”

“從他來這兒之後。”

“為什麼?”

“您的發小比梁王出手大方多了,”周不疑比了一個錢的手勢,“大方到足夠我倒戈。”秦唯玉冷笑了一聲。話既然已經說開,現在室內只有他和周不疑兩人,他當然也不用再裝出一副慣常謹小慎微的模樣,青年定定地看著周不疑:“他都知道我在緹蘇做了什麼,是麼。”

“算是吧。”

“他不怪我嗎?”

“他為什麼要怪你?”周不疑一臉莫名其妙。

“我是沾了血的人,”秦唯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白皙修長,“從前我總是躲在他身後,什麼都不敢……”周不疑哈了一聲,十分不以為然:“方停瀾手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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