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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走上前,利落地取下了繩上穿著的玉石寶珠,然後從一旁的布包中掏出了另外幾絲帶,不過片刻工夫,就將繩絛改成了兩枚小巧的蝴蝶,在側搖曳無聲。

“這樣客人滿意嗎?”她問道。

海連沒有回話,他拿起一枚蝴蝶看了看,忽然問道:“您這個編蝴蝶的手藝是從哪學的?”

“這手藝不稀罕,客人如果想學的話,也可以教你。”她答道。

海連定定地注視了老婦人一會。老人一頭銀絲,身上的衣裳乾淨齊整,鼻樑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乍一看其實並不太像個裁縫,倒讓海連會想起住在棋盤街的子爵夫婦,讓他有些莫名的親切

“算了,我平時也用不上。”海連搖搖頭,對她笑了起來,“只是小時候阿孃也會在我衣服帶子上編這種小蝴蝶,覺有些親切。”

“那你阿孃她……”

“已經過世了。”海連垂下眼睛。

老婦人怔了怔,她嘴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只是將握著絲絛的手放在了身後:“這樣啊……不過客人如今出落得這樣一表人才,你阿孃在天上也會為你高興的。”

“嗯,”提到自己的家人,海連的聲音總是不自覺地柔軟,“我知道她在看著我。”24.

付訖了尾款,海連將它們送到了使館外的馬車上才道別,還答應向王女殿下也推薦這家布莊的手藝,掌櫃意外又得了一筆大生意,高興得上了馬車後也不忘開窗簾謝海連幾句。等到馬車駛出街口,掌櫃才鬆了口氣,悄悄看向一旁安靜坐著的老婦人。

男人了口唾沫,訥訥地陪笑道,“那個……您覺得我演的還好吧?沒陷吧?”老婦人沒有接話,她回過頭,隔著車後方的一層玻璃望向使館,卻已經不見了海連的身影。老婦人長嘆一口氣,轉回頭輕聲道,“他……長得不太像阿覓,倒更像他父親。”

“東家,”掌櫃實在不解,“您為什麼不和他相認,還要扮什麼裁縫來見他?”

“阿連落在外這麼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哪有臉擔他一聲‘外婆’。”老婦人取下了眼鏡,閉了閉眼,“那場大禍發生時我尚在蘭黎談生意,還說等回東州了要挑最好的布料到時候為我還未出世的外孫女做一身新衣,卻沒想到……”商人多奔碌,尤其在丈夫死後,她一人扛下了那一間小小布莊,常年在羅河和泰燕之間往返,連自己的外孫海連也不過只是在襁褓中見了兩三面,便獨自動身前往西陸,想抓緊機會買下一片自己的桑棉田,等她乘船渡海再回來時,才知曉東州已經天翻地覆,女兒和女婿的小家不僅人去樓空,甚至被重兵把守,水洩不通。

她費了不少工夫,打通了許多關節,才買下了那片廢墟作為自己的店鋪,又耗費了近二十年的歲月,讓叢芳綢莊遍佈整個北宏,就是想打聽女兒的消息;如今終於得見外孫,卻從對方口中得知叢覓已死,叫她如何不難過?

掌櫃跟了她十多年,當然曉得東家這一段傷心事,又怕她如今年歲漸長,承受不住喪女的痛苦,連忙寬道:“既然知道他現在是緹蘇的男爵,後面就好辦多了,您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東家重新睜開了眼,瞳孔平靜澹然,“讓所有在泰燕的夥計都多注意著點使館,如果有什麼動靜,或者咱們能幫得上忙的,就一定好好幫幫他吧。”25.

隨著初冬的寒風從北向南而次第吹來,也將北宏要與緹蘇聯姻的消息一併順著第一瓣雪花送到了遲錦城中。這本該是一樁轟動南宏朝野的大新聞,如今卻本無人問津,畢竟如今擺在南宏朝廷面前的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皇位。

秦炾的身體在當年被逆子秦唯珩嚇破膽之後便每況愈下,今年年初時已經徹底起不來,全憑御醫的湯藥吊著命。然而饒是如此,他也絕不肯信任任何一個子嗣,更沒有一點要傳遞出立太子監國的意思,依舊自掌大權,全憑宦臣向外傳遞自己那些渾渾噩噩的指令。如此一來,梁王秦唯珅和陳王秦唯玉之間的鬥爭便愈發火熱。

新歲的前一天,秦炾終於陷入了衰極的昏之中,這個消息剛從皇宮中遞出,秦唯珅立刻傳令自己的私兵迅速包圍皇宮,自己則從府邸出發前往秦炾的寢宮,打算佔得先機——畢竟誰先握住了遺言,誰的一隻腳便已經踏上了王位。男人坐在馬車中,內心焦急,脾氣也愈發暴躁,一邊呵斥著車伕加速一邊腦中想了無數種等自己登基之後要如何處置他那個好弟弟的方法。

對,還有那個方停瀾,當真是一條會咬人的狗,偷偷去了一趟南邊,不僅悶聲不響地把秦唯玉帶了回來,還扭頭就哄得父皇恢復了他的爵位,讓他組建什麼瀛滄艦隊,負責掌管整個南宏的海岸線。一想到這條狗居然是自己當年“大發慈悲”放出死牢的,秦唯珅的內心便如萬蟲啃噬,只恨自己當年沒有在方停瀾跪在自己面前時多踹他兩腳,最好是直接踹斷他每一骨頭才——砰!

車外一聲巨響傳來,隨即馬車猛地一震,馬匹像是失心瘋一般狂奔起來,驟然的提速讓車廂內的秦唯珅險些撞到了車廂,他不由大怒,打開車門就要喝罵車伕,然而他剛一開門,便聽見一聲重物墜地,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推下了車。眼前空空蕩蕩,只有幾滴新鮮的血漬還留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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