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江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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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長笑一聲:“還說讓我三招呢,真是癩蛤蟆張嘴——胡吹大氣!”說話間雙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勢。

絳衣女子柳眉一揚,笑地道:“言出必踐是你們這些大男人的事,我們這些小女子可不吃這一套。”只見那絳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開龍輝利爪,兩隻雪白的手指,輕輕捏向龍輝“少淵”

龍輝右手急來幫忙,使了個出追魂爪中的“吹燈拔蠟”,隔那兩手指,左手則使“勾魂奪魄”,五指如鋤,反鉤絳衣女子“太,但絳衣女子手臂形同無物,倏地從他雙手間脫出。

龍輝正後躍,女子五指飄如驚風,又往他心口拂來,無奈之下,龍輝連使“屍橫遍野”、“陰司鬼池”拆解。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三尺,所用之招數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絳衣女子臉上掛著從容笑意,而且始終只用一臂,但飄飄忽忽,千變萬化,將龍輝不過氣來,一時間,他將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無法脫身。

頃刻間拆過百招,龍輝使個“冤鬼纏身”,雙手絞向絳衣女子手腕。

絳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龍輝肘間一託。

龍輝只覺大力湧至,頓時翻身坐倒,在木製地板地上滑出丈餘,“碰”的一聲,背脊撞著牆角的紫金香爐。

龍輝一陣頭暈目眩,張口罵,忽見秦素雅擋在絳衣女子跟前急聲道:“崔姐姐,不要打了!”絳衣女子皺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陰之極,你可不要受他矇騙!”秦素雅搖頭道:“崔姐姐,龍輝他不是壞人,他是被人冤枉的!”絳衣女子見這丫頭神堅定,心中有氣,忖道:“這小魔頭定是使了什麼之法佔了素雅的身子,還把素雅騙得死心塌地。我這妹子什麼都好,就是死心眼,認準的事絕不回頭,也罷待我殺了這小魔頭在慢慢開導她!”絳衣女子一心認定龍輝乃採花之徒,心中已是動了殺機。

只見她指捏法訣,雲袖輕揮,使了出一道柔勁將秦素雅推開,對著龍輝便是一掌拍來。

龍輝心念急轉,體內殘存的真氣急速運轉,瞬間化作佛門聖氣,霎時間龍輝身上乏起淡淡金光,神態自若,法相莊嚴,猶如得道高僧。

人還是那個人,但氣質卻已經截然不同,別說那絳衣女子一頭霧水,就連龍輝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心中雖是驚訝,但卻不減除魔之心,絳衣女子玉掌翻動直取龍輝面門。

龍輝雙掌平平推出,招式樸實無華,大巧不工,竟是佛門絕學——大梵聖印。

龍輝只是腦海中浮現當持法明王所使用得大梵聖印,體內真氣便自行由化聖,使得他能模仿出佛門至剛至陽的降魔之招。

兩人毫無花俏地對上一掌——基比拼,力強者勝!龍輝只覺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大梵聖印至陽至剛,絳衣女子雖是打傷龍輝但也被這至剛掌力震得氣血翻滾、內息不暢。

龍輝強忍傷痛,再次運轉體內真氣,佛門聖氣化為儒家正氣,氣質也隨之轉變,此時龍輝傲骨鏗鏘、氣度不凡,猶如儒門大鴻。

紫氣初現,正是儒門鎮教神功——紫陽玄功!絳衣女子看著散發紫氣的龍輝,暗中運氣平復翻湧血氣,並問道:“好奇怪的小魔頭除了鬼脈心經外,你竟還能使出佛門、儒門的絕招,你到底是什麼來歷?”龍輝道:“我說過我不是昊天教的人,更不是殺害成院長的兇手!”絳衣女子秀眉輕揚,道:“任你巧舌如簧,今也難逃一死!”話音方落,真氣澎湃,衣裙隨之而動,一雙鳳目出奪目光,盡顯巾幗之風。

秦素雅與她相,自然識得厲害,急忙提醒龍輝道:“龍輝小心,這是冰火渾天決,剛柔並濟,冰火相符,十分厲害”絳衣女子暗罵道:“你這死丫頭真是吃裡扒外,我幫你的忙,你卻向著那個小子。”想到這裡,心中更添五分殺意,運足內元,勢要將龍輝斃於掌下。

絳衣女子雙掌一分,頓生異象,左冰右火,冷熱替,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兵分兩路湧向龍輝。

龍輝不甘示弱,運起儒門正氣,祭起紫陽玄功,敵——戰!冰火二氣鬥紫陽真元,兩人拳來腳往,轉眼間便手數十個回合。

龍輝由於使用儒門正氣,鬼幽傳授的招數無法使用,龍輝只能使用最為陋的拳腳功夫,反觀絳衣女子不但基遠勝龍輝,而且招式妙絕倫,毫不費力地便將龍輝壓下。

絳衣女子玉手一揮,靈巧地拍向龍輝的手腕,寒冰之氣侵入龍輝體內。

龍輝只覺得渾身血氣彷彿停滯一般,失去了大半力氣。

絳衣女子朝龍輝口再發一掌,掌勢輕靈飄逸,猶如妙齡女子為情郎抹汗般溫柔,但龍輝只覺得口猶如巨石壓頂,隨即便有一股灼熱之氣鑽入一冰一火,一寒一熱,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在龍輝體內相互碰撞,產生至極無比的傷害。

寒冰之氣使得經脈收縮,烈火之氣卻令經脈擴張,龍輝只覺得時而冰冷刺骨,時而灼熱難當。

“龍輝!”秦素雅嬌呼一聲,便要撲過去,但是那絳衣女子一把將她揪住。

秦素雅看著龍輝臉時青時紅,不覺心痛碎,一句話還未出口,眼淚早已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絳衣女子忖道:“這小子中了我的凌霄毀元掌,不出半刻便會經脈盡斷而死,只是素雅妹妹對他似乎情深種,說不定從此以後恨起我來,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這小子乃朝廷與武林共同通緝犯,素雅妹子跟他在一起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龍輝只覺五臟六腑一緊,生生擠在一處,冰火纏,但他瞠目咬牙,那怕是牙關中迸出血來也不出一聲。

絳衣女子不暗自嘆道:“身受冰火煎熬,這小魔頭竟一聲不出,倒也十分硬氣,難怪素雅看上他。”冰火二氣在體內盪,龍輝死去活來,不一陣,連出聲的氣力也沒有了,唯有陣陣奇痛洶湧如,幾經暈厥,幾度痛醒,偏偏又不能速死。

秦素雅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開絳衣女子,兩步搶上,將龍輝摟在懷裡,叫道:“姐姐,龍輝他不是壞人,你就饒了他吧!”那女子冷哼一聲道:“我崔蝶說過要殺他就一定要殺他,但看在他這般硬氣的份上,我便給他一條活路,這冰火之氣還能持續半個時辰,若他能捱過去的話,我便不再與他為難。”話雖如此,不消片刻工夫,秦素雅但覺龍輝氣息漸弱,距死不遠,心頭一急,不癱倒在龍輝身邊,心中悽然:“龍輝倘若死了,我又何必再活。”想到此處,憂愁略減,幽幽看了龍輝一眼,但見他面上肌膚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辨認不出,頓時不忍再看。

突然,一陣簫聲傳來,絳衣女子神情大變,拋下龍輝與秦素雅二人搶出艙外,只見落西山,天際漸暗,一葉輕舟黑影從下游逆而上,距大船尚有二里,但那簫聲話卻似近在耳邊,從容平和,毫不費力。

待輕舟駛近,終於看清舟上之人。

年輕文士,容顏俊秀,頭戴青紗小冠,身著雲錦儒衫,身後立著個俊美童子,抱了一柄斑斕古劍,紅齒白,眉眼靈動,但除次二人之外並未見有船伕,小舟彷彿自已驅動一般。

絳衣女子微微一愣,忖道:“想不到兩年不見,這廝的修為竟然進如此,毫不費力地以內力驅使小舟逆而上。”年輕文士微微一笑,出雪白的牙齒,道:“小蝶,咱們有兩年沒有見面了吧。”那名為崔蝶的絳衣女子,臉一沉,寒聲道:“趙元濤,你放尊重些,蝶兒是你叫的嗎!”那趙元濤的文士搖頭道:“是我失言,那我還是稱呼你為韓夫人吧,只是不知道邵庭在下邊可好。”崔蝶臉一陣煞白,恨聲道:“趙元濤,今我崔蝶便要為先夫報仇!”她玉手一揮,船頭之上立即架起三門火炮,黑的炮口對準趙元濤。

趙元濤未一絲驚恐之,搖頭笑道:“小蝶,你真不愧是東南大將軍之女,一艘商船竟也能架著幾門火炮。當邵庭是與我公平比武而死,你身為韓家遺孀,竟然用火炮對付我,恐怕有辱韓家名聲。”崔蝶冷笑道:“公平比武?你趙元濤做的把戲能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我崔蝶,先夫分明是遭你的卑鄙手段暗算。”趙元濤嘆道:“當比武的結果,四大世家都都已經承認了,你又何必執著呢。”崔蝶冷笑一聲,喝道:“有什麼話,你跟炮彈說吧!”她玉手一揮,幾名炮手立即點火,開炮!轟隆隆,三聲巨響,三枚炮彈以雷霆霹靂之勢打向趙元濤。

趙元濤冷笑一聲道:“小蝶,莫非你真以為這些鐵蛋疙瘩能奈何得了我嗎?”鏗鏘一聲,古劍出鞘,只見一道赤劍光劃破長空,趙元濤手中已握著一柄赤紅長劍。

趙元濤手腕一抖,劍氣靈動,凝結成三個漩渦,籠罩住三枚炮彈,隨即手臂一揮,劍氣盪,將三枚炮彈物歸原主。

崔蝶嬌吒,上,玉掌飄舞,三枚炮彈被她手掌一觸,立即遭到冰封,並未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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