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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鑑一跺腳,只好跪了下來,深深地三拜,遵照著將令,收拾起人馬,慢慢撤了下去。
「石先生!」穆桂英眼看著石鑑真的要走,心裡好像又有許多事情放不下來。
「元帥還有什麼吩咐?」石鑑問道。
「你……你見到了黃峒主,他要是問起本帥的下落,便稱……稱本帥掛念女兒,單騎追殺殘敵而去,不救出女兒,誓不回山!切記,務必將他攔在半路,不能西進一步!」穆桂英的諸多牽掛,不知該如何從口中表達,只是沒來由地吩咐幾句。
「末將記下了!」石鑑覺淚水很快要從眼眶裡湧出來,差點沒一狠心,下令將儂智高兄弟父子三人,一併剁成了
泥。可如此一來,金花小姐勢必也
命不保,穆元帥難免會因此而怪咎於他。若是金花一死,元帥恐怕也不甘苟活了。
穆桂英辭別了石鑑,又把目光投向遠處。天知道在多少裡之外,同樣的兵荒馬亂,其間還有被俘的楊排風身影。之所以甘願在得勝之後繳械,不只是為了女兒,也為了那名跟隨她十幾年的忠僕。
看到黃峒的人全部撤去,儂智光這才鬆了一口氣,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手中的朴刀,顫得比儂繼封更加劇烈。
儂智高向前一步,拱手道:「穆元帥,此番饒命之恩,如同再造,從今往後,凡大南國治下臣民,見到元帥旗號,必然避退三舍,絕不鋒!朕這便將小姐雙手奉還……」說著,伸手想要把楊金花從馬車上拉起來,還給穆桂英。
不料,儂智高拉了兩次,卻發現楊金花好像被釘在了馬車上一樣,紋絲不動。
他不由地心下好奇,扭頭望去。
「二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儂智光顫抖的手依然把朴刀緊緊地擱在楊金花的脖子前,不肯鬆手,見儂智高伸手來拉,大聲問道。
「三弟,人家放了我們一條生路,自不該恩將仇報,快把女兒還給人家!」儂智高道。
「哎呀!二哥,你可真糊塗啊!」儂智光說,「穆桂英這母狗的女兒在我們的手上,難道你還怕她真的會殺了我們不成?」#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儂智高道:「三弟,朕當然不會相信她現在會要了我們的命!如果她真有這個心,又何必喝退麾下的千軍萬馬,單獨與我們對峙?」
「現在不會,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如今她不過是女兒在我們手上,投鼠忌器,這才有所顧慮。但若是數之後,她與狄青聯手,陳兵於橫山寨外之時呢?
這一次,請恕臣弟不能從命!」儂智光說。
「父皇,三叔說得對!我們不能放走那個娘們!」儂繼封在旁也附和著道。
「二哥,我知道你要當天下的王,不能行背信棄義之事。今這件事,你便當作不知情,不要問,也不要
手,全
給我這個當弟弟的來辦!」儂智光說。
儂智高本以為今能逃出
命,已是萬事大吉,卻不料自己的三弟和太子,想要在敗中取勝。不過再回過頭來想想他們的話,也是不差。就憑著剛才戰場之上,穆桂英的那副凶神惡煞,恨不得當場就要了他的
命,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不由地只能默認下來。
見二哥不答話了,儂智光更加來了興致,提著朴刀朝穆桂英面走了上去,剛才的害怕勁兒,現在已經被他換成了耀武揚威的得意勁兒,直直地站在穆桂英的面前,喝令道:「母狗,見了主人,還不趕緊跪下?」穆桂英神
一變,脫口而出:「你說什麼?」儂智光二話不說,忽然掄起胳膊來,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罵道:「賤人,難道你忘記了自已當初是怎麼跪在本王的腳下搖尾乞憐的樣子了麼?別以為你今朝重披了戰甲,人模人樣,能夠耀武揚威了,骨子裡依然是那條人人唾棄的母狗!」穆桂英被著突如其來的耳光扇得眼前發黑,金星亂冒,差點沒反手一拳朝著他的要害處打去。可是抬頭一看,自已的女兒還被人架在刀脖子下,只能又暫且忍了下來。
在黃峒裡住了幾,邕州城裡的屈辱和悽慘,在黃守陵的溫情下,已經被漸漸衝得淡化起來。假以時
,她或許會忘記自已曾經的大元帥身份,同時也會忘記自已受過凌
的慘痛。可是這一刻,她猛然發現,那些噩夢好像從未遠離她,就這一耳光,把她所有的屈辱,又在心頭重提了一遍。
五個指印印在臉頰上,火辣辣的,就像在傷口上撒了一層鹽。穆桂英捂著臉,狠狠地瞪了一眼儂智光,嘴幾乎咬出血來。
「母帥……不要管我……快殺了這幾個狗賊……」楊金花見狀,心如刀絞。
在來時的路上,當她聽說母親趁亂逃脫,下落不明之時,心裡既歡喜又失落。歡喜的是,自已的天倫終於逃脫敵手,不用再受欺凌,失落的滋味,卻不知從何而來,在她心底的最深處,竟隱隱希望什麼都沒有改變。畢竟,任何事都有母帥遮擋著,即便自已受到再大的屈辱,也總會有藉口可以推脫掩飾。
穆桂英卻不這麼想。儘管有很多次身遭酷刑之時,曾不顧一切地想用身邊的任何東西來換取自已的平和,但當她重新冷靜下來時,卻不得不顧忌血之情。
「母狗,你瞪什麼瞪!」儂智光被穆桂英滿懷仇恨的目光一瞪,心裡不又開始發
起來,為了不讓自已的心虛被對方察覺,只能用發洩的怒火來掩飾,「跪下!快跪到老子的腳底下去!」穆桂英愣著沒動。雖然已經萌生了退意,不想繼續糾纏在這個複雜醜惡的漩渦之中,但二十多年大元帥的尊貴身份,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更何況,站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凌辱自已和女兒,還是殺害楊八姐的最大幫兇,又怎麼能輕易對他屈膝?
儂智光此時已經徹底摒棄了對穆桂英的恐懼,當人對自已曾經忌憚的人和事一下子失去了畏懼,便會變得愈發猖狂,恨不得將其踩到腳下去,以證明自已當時的恐懼不過是旁人心中杜撰出來的。不,這裡沒有旁人,儂智光只不過是想要向自已證明,自已從來就沒有怕過這個女人!
他忽然抬起一腳,重重地踢在穆桂英的小腹之上。
穆桂英騰騰騰地倒退了三步,腹部遭受的重擊,就像從天隕落的巨石砸到她的身體上,疼得她直不起來。一股莫名的嘔吐
一下子從胃裡湧上來,讓她差點沒能吐出來。額頭上香汗淋漓,劍眉微蹙,痛苦不已。
「他孃的,老子讓你跪下,你耳朵聾了麼?」儂智光怒意愈發明顯,趁著穆桂英由於疼痛彎下去,急忙一個箭步,繞到了她的身後。舉起手中的朴刀,滴溜溜地在半空中轉了半個圈,拿著刀背狠狠地朝著穆桂英的膝彎上打了過去。
穆桂英吃痛,兩腿忍不住地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儂智光愈發張狂,此時在他眼裡的穆桂英,又變成了那個在桂州和邕州城裡任由他玩的女人,而不是剛剛還一心想要了他
命的女元帥,心中
不住一陣興奮,將朴刀朝著腳邊的地上一
,三五下便鬆開了自已的
帶,一把拎起穆桂英腦後的秀髮,朝著自已跨間按了下去:「母狗,快!快替我
寶貝,老子許久沒享受你的口舌伺奉了,心裡念得緊!」穆桂英被打得涕淚橫
,剛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猛然覺得腦後頭皮一痛,整張臉又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
面便見到那條烏黑
壯的
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她的嘴裡
了進來。不過此時的穆桂英,非彼時的穆桂英,在遷隆寨裡養足了
神,自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遭受敵人的欺凌,下意識地舉起右手來,五指緊握成拳,想也不想,也朝著儂智光的小腹上狠狠地打了過去。
「哎喲!」穆桂英雖然力氣遠不如儂家兄弟,可是論刀法槍法和拳法,其妙之處,已是爐火純青,專挑人薄弱之處下手。這一圈,正中了儂智光的丹田,差點被將他打得小便失
,立時大叫一聲,雙手捂著小腹,連連後退,嘴裡罵道,「你這賤人,居然敢打我!」穆桂英無數次遭受儂智光的
凌辱,不勝其苦,此時恨不得躍上前去,一把捏碎了他的陰囊。她剛要起身,忽聽耳邊又響起了儂繼封的吆喝:「母狗,住手!」儂智光上前折辱穆桂英的時候,儂繼封依然緊握著尖刀,架在楊金花的脖子上,此時見穆桂英忍不住屈辱,竟朝著三叔動起手來,當下也不示弱,手起就是一刀,朝著楊金花的身上切了下去。
當然,儂繼封也沒想過立時就要了楊金花的命,留著她不僅能夠要挾穆桂英,更能把她當成一件玩物,所以這一刀是朝著楊金花的房上切下去的。
鋒利的刀刃穿過楊金花嬌的皮
,讓她
到渾身一陣冰涼,當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這陣冰涼一下子變成了疼痛,像周身的經脈全都被挑斷了一般,疼得她渾身顫抖,卻又無法掙扎,僵在了原地,只能撕心裂肺地大叫出來:「哎喲!
痛!」儂繼封居然用刀尖割下了楊金花左側房上的
頭,一下子鮮血從傷口裡噴了出來,像噴灑的雨點一般,在她身前形成了一道血霧,瞬間將她整個白皙結實的身體染成了通紅,就像剛剛從血池裡撈上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