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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穆桂英的後頸已經不再如剛才那般難受,卻仍是隱隱地痠痛不止。
她這才意識過來,原來自己已經被放了下來,被人像垃圾一般,丟在遞鋪外面。
除了眼睛所見,以及喉嚨口子上厚厚的味,她渾身幾乎沒有任何知覺,甚至連轉動一下腦袋,都覺得萬難。
不過,她還是看到淅淅瀝瀝的屋簷下,有幾個面無表情的女人和七八個手執利器的士兵站著,好像在隔著雨簾監視她。
其實,這個時候的穆桂英,即便是想逃,也已經沒有力氣逃了。
忽然,一名士兵冒雨衝了出來,走到她的身邊,用槍桿子撥了撥她,對身後的人喊道:「她還沒死!」最^新^地^址:^yydstxt.org屋簷下的另外幾名士兵抱著長槍,斜倚在廊下,笑嘻嘻地說:「我可沒說錯吧?她乃是大宋國的兵馬大元帥,哪有那麼容易死?」旁邊的一名女答話了:「今
一天,她可是招待了足足二百餘人呢!要是換了其他姑娘,這時哪裡還有命在?」啊!穆桂英一聽到這些,頓時
骨悚然。
二百多人,這著實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即便真的是鐵打銅鑄的,也會被人用爛的吧?曾經,她以為自己除了丈夫楊宗保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可如今,僅僅是旦夕之間,她便被數百人侮辱。
這在當初,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最可怕的是,她現在居然沒有尋死覓活的心思。
螻蟻尚且偷生,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
「喂!我說大元帥,你既然醒了,就進屋子裡休息吧!難不成,你真打算在這雨天裡睡一個晚上?」身邊的士兵又用槍桿戳了戳她的身體說。
穆桂英也不想讓自己這麼如癱瘓一般地躺著,可是她實在沒有了重新站立起來的力氣,只能用黯淡的目光,無神地望了望他。
士兵搖搖頭,重新回到屋簷下,對那些人道:「她這個樣子,明裡哪還能接客?」
「別管她!範指揮使有令,只要我們在這裡看好了她,別讓她跑了便是!至於明兒她該怎麼活下去,便已不是你我能理得了的!」一旁的士兵心不在焉地說著。
天越來越暗,很快遠山被淹沒在夜幕之中,已分不清那一團團黑
的東西,那些是山巒,那些又是夜空。
穆桂英也覺自已彷佛沉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一次次的身受酷刑,一次次地看著最親密的人死在自已眼前,把她所有的銳氣都已經消磨殆盡。
她不想再和命運抗爭什麼,所有的一切,只能聽天命。
終於,她積攢了一些力氣,翻了個身,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
可還沒等她站穩了腳跟,忽然覺下體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不由哎唷一聲,又一頭栽進了泥濘之中。
水中有泥土的腥味,更有男人從醜陋的裡濺
出來的騷臭味。
穆桂英渾身上下已經完全被泥濘染透,本尋不見一處皮膚
的地方。
數百次的暴強,讓她的整個下體除了疼痛,再也其他知覺。
她痛苦地用手捂在襠部,卻發現兩腿之間黏煳煳的,連忙舉起手來一看,滿手俱是厚厚的血。
在來到特磨道之前,她的下體已經數次崩壞,雖然經過陳夫人的治療,已經稍見好轉,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敵人手中,讓她本來不及細細調養。
今一下子被那麼多人強暴,居然又是舊創復發。
哭無淚的穆桂英坐在雨中,一動不動。
及夜深,這才又咬著牙,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腳掌還沒站到地面,發現靴子裡滑膩膩的,本把控不住身體的重心,索
把靴子剝了下來,提在手中,一步三晃地朝著鋪子裡走去。
提在手中的靴筒裡,也是厚厚的半靴子,讓她的雙腳好像浸泡在其中一般。
這時一脫下來,卻覺清
了不少,即便尖銳的石子不停地刺扎著她的腳心,也讓她
覺比剛剛更加清醒。
遞鋪裡燈火通明。
此處的繁華,比起東京汴梁來絲毫也不見少。
整個大南國都被戰敗的陰影籠罩著,苦悶的士卒,絕望的將軍,一見到溫柔如水的女子,便很快沉淪下去。
只有在這裡,才能稍許懷他們的繾綣,讓他們遠離殘酷的現實。
穆桂英一推門進去,便看到院子的每個屋簷下,都擺著酒席,肢體殘缺的士兵和風騷妖嬈的女人摟在一起,推杯換盞。
一聽到門開的響動,所有的呢喃囈語,所有的放高歌,忽然一下子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目光都朝著穆桂英的身上
了過來。
穆桂英覺自已就像走錯了門一樣,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有人大笑起來:「喲!這不是今兒白裡連斬兩百人的穆大元帥嘛!」
「哈哈,沒錯!大元帥嘛,理當比其他女子要來得更英雄一些的!」屋裡屋外,所有人都是一般態度。
穆桂英此時的身份,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過來,穆大元帥,再陪爺幾個來喝一杯!」
「今晚,我想包下了她,與她再戰三百回合,哈哈!」穆桂英耳邊的嗡鳴又開始想了起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嘲笑,在她耳裡聽起來,已經沒有羞憤,只剩下無盡的煩躁。
「你看,站在門口的那位,就是今剛剛被婭王發配來的女元帥!」離著穆桂英不遠的地方,兩個袒
的姑娘靠在門廊上悄聲地說著話。
「呸!甚麼元帥,活著這樣,倒不如死了更好!依我看,她便是怕死,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就在眾人嘰嘰喳喳地朝著穆桂英議論的時候,忽然從樓上噔噔噔地跑下一名堂倌模樣的少年來,對著穆桂英打量了一眼,道:「穆桂英,範指揮使樓上有請!」穆桂英沒有拒絕,卻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才上得樓來,只覺得沒跨出一步,陰部上就像被人用刀割出一道似的,疼得她冷汗直冒。
範夫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手臂上纏著一條皮鞭,好像隨時都會展開來打別人一般。
如今的她,已經是這一方天地裡至高無上的權威了,看她的樣子,也是頤指氣使,似乎比在東京成了當一品誥命的時候還要威風。
「跪下!」一見穆桂英進來,範夫人就聲俱厲地說了一聲。
穆桂英早已嚇軟了腿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範夫人十分得意,細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滿身泥汙,神萎靡不振的女人來。
穆桂英即便是跪在地上,兩條大腿也還在不停地顫慄,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她在這一天之內,體力實在虧空得太多。
大腿上已經渾然不見白,全被漆黑的泥水包裹著,可是在泥層之上,似乎還要什麼顏
更濃烈的
體在不停地往下
。
範夫人站起身來,伸手朝著穆桂英的大腿上摸了過去。
穆桂英知道她又要欺負自己,本能地把身子往後一躲。
不過,範夫人的指尖還是沾到了一些,舉起手來一看,糙的泥粒之中,竟混著厚厚的血漬。
「哈!一天接待二百人,這實在有些太為難你了!」範夫人道,「從明起,一
只許接一百人!範叔、範季,你們二人明
給我好好看著,一個也不能讓她少,一個也不能讓她多了!」
「是,姑母!」範叔、範季二人是範夫人的三侄和四侄,隨其一道南征,也跟著她一起歸順大南,一路到了絲葦寨,始終寸步不離。
「不過,穆桂英,你莫要以為這是我對你的仁慈,」範夫人又道,「但凡在寨裡的營生,可沒有讓人白白享樂的事情。從明天起,每一個光顧你的士兵,你都得給我收一文錢上來。一天下來,不多不少,正好收一貫銅錢,明白了嗎?要是少了一文,我可斷不會輕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