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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庭,道:“閣下大道將崩,殊死一搏,只會兩敗俱傷。既然蕭玉案已身死,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大道將崩?”李閒庭低下頭,緩緩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怎麼可能。”蕭玉案是他修無情道最大的阻礙。蕭玉案不在了,他也成了一個徹底的,無情之人。
轟地一聲悶響,強大真氣的衝破劍陣,得顧杭不得不喚出本命劍,擋在一眾弟子之前。
“閣下執意如此,那便休怪顧某劍下無情了!”
…
…
一場大戰之後,東關山上滿目蒼夷,寸草不生。蕭渡踏上這片荒蕪之地時,一切已歸於平靜。
孟遲道:“看來我得到的消息不假,這裡確實有過一場大戰——顧杭和李閒庭的大戰。”蕭渡看著腳下的焦土,道:“有他的消息麼。”孟遲面難
,如實相告:“據說顧杭受了不輕的傷,正在雲劍閣閉關休養。而顧樓
……”蕭渡打斷她:“我問的是他。”孟遲嘆了口氣:“我四處查訪,仍未探查到蕭公子的消息。顧杭似乎沒有把他帶回雲劍閣,或許是李閒庭和慕鷹揚二人把他帶走了罷。”蕭渡沉
片刻,道:“派人在山中搜尋,看看有何線索。”孟遲道:“是。”蕭渡順著大戰後留下的痕跡,走到了懸崖邊,垂眸看去。
懸崖深不見底,除了一些蟠纏的古藤和搭棚的怪松,什麼也看不見。蕭渡盯著懸崖下繚繞的雲霧,眼眸深深暗暗,喜怒難辨。
不多時,孟遲便來彙報:“尊主,有發現了!”孟遲發現的是一間農舍。農舍的門窗上貼了不少喜字,屋內擺設整齊,紅綢橫掛,似要舉辦什麼喜事,可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孟遲道:“尊主請隨我來。”蕭渡跟著她來到一間屋子。孟遲打開衣櫃,一件件紅的衣衫映入眼簾,和他身上穿著的一樣。
蕭渡道:“他在這裡住過。”
“是的。”孟遲道,“我猜測,蕭公子本來是要在這裡和顧樓成親的。不料雲劍閣得知了這件事,上山來拿人,恰好李閒庭也在,兩方相持不下,這才有了這場大戰。”蕭渡呵地一聲冷笑,“李閒庭不是不管他了麼,都把人送給我了,還多管什麼閒事。”滿屋子的紅
著實令人心煩,他素來愛紅,不知為何看不慣這些“喜”字。狹長的眼眸眯起,門窗上的“喜”陡然碎成了粉末。
“我從未說過不管他。”孟遲一驚,這個聲音是……
蕭渡不緊不慢地轉身,見到來人,揚一笑:“你居然還在。”李閒庭臉
極其難看,真氣不穩,顯然也是重傷在身。蕭渡道:“看來你和顧杭是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啊。”孟遲問:“你還敢回來這裡,不怕雲劍閣的人追殺麼。”李閒庭看向衣櫃裡的紅衣,道:“我來替阿玉收拾東西。”蕭渡道:“他果然在你那裡。”李閒庭漠然道:“沒有。”蕭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
,語氣卻仍是漫不經心的:“他不在你那,能在哪裡。”李閒庭看著蕭渡,一字一句道:“蕭渡,阿玉死了。”孟遲驚呼一聲,雙手捂著嘴,眼眶刷地紅了。
蕭渡無動於衷,好像只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死訊。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李閒庭平靜道,“他從東觀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穿著他最喜愛的紅衣,沒有留下一句遺言。”孟遲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蕭渡沉默許久,終於有了一聲輕嘆:“可惜了。”李閒庭笑了,“好歹兄弟一場,你只有這三個字?莫非,你修的也是無情道?”
“好歹兄弟一場,我……我去送送他。”孟遲哽咽道:“尊主。”蕭渡語速極快:“我自己去便是。”蕭渡獨自一人回到懸崖邊,再次看向那深不見底的崖底,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那是他的,心頭血。
第19章在不停的下落中,蕭玉案閉上了眼睛,同時在思考一個問題。【都有】說他跳崖之後會安然無虞,可懸崖這麼高,他下落得這麼快,他一失了修為的體凡胎,到底如何才能安然無虞。
蕭玉案的問題很快便得到了答案。耳畔的風聲逐漸變小,他下落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托住了他。他就像是一張風箏,飄飄搖搖地落下,眼看就要落入崖底時,那雙無形的手化為有形,穩穩地抱住了他。
他這是……被人救了?
蕭玉案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他的意識變得模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入睡。徹底墜入黑暗的前一刻,他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顧樓
喜歡的人,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
…
…
眼前是無邊的混沌與黑暗,蕭玉案覺到一陣清風襲來,鼻尖縈繞著
悉的藥香味。長睫微微顫了顫,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山,外面淅淅瀝瀝下著下雨,山
裡卻溫暖乾燥。他躺在一堆乾草上,不遠處有一火堆,柴火燒得劈啪作響。火堆旁坐著一位白衣少年,正低頭查看藥罐裡的藥。
這位白衣少年,蕭玉案認識。不僅認識,在最後一個月,他們二人幾乎是在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