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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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了,一百萬的美金現鈔。”雁屏指著手提箱說。

程子風聽了,馬上上下跳動,一雙眼地狠狠瞪著她,又往車內咿呀亂吼。綁匪不只一人?雁屏因看不見蔡明光而有些心慌,如今又不知綁匪人數,她很慶幸自己沒有拒絕何永洲他們的幫助,曉得有人當後盾,讓她安心許多。

她正想著,第三個人便現身了,雖然他變得又黑又瘦,但雁屏一眼就認出他是蔡明光。

“蔡大哥!”她仍本著習慣叫。

“雁屏,很抱歉在這種情況下碰面,但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你。”蔡明光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此刻若問他為什麼要擄人勒索,似乎有些可笑。所以,她只有用很溫和的態度說:“錢在這裡,你要不要點收一下?”他打開手提箱,看了一下,並不清點,又關上說:“我並不是故意要做綁架犯法的事,找只是要拿回屬於我的一部分而已,這是你父親欠我的。”

“我明白。”雁屏說:“錢你拿去,現在可不可以放我父親了?”

“你父親欠我的,除了錢之外,還有你。”蔡明光盯著她說:“你必須和我走。”果然不出母親所料,這也是雁屏最害怕的事。若她在他手上,待會地圍捕的工作就會有困難,不知會造成什麼混亂的場面;但在這節骨眼上,她無法想太多,只有先保住案親的安全再說。

“好,我跟你走。”

“雁屏無奈地說。

然而,她這句話透過身上的竊婷器,傳到躲在一旁的何永洲耳裡,他簡直要急瘋了。他絕不贊成用雁屏去換可惡的程子風,而且雁屏若成了人質,他們的計劃就要冒更大的風險。

“稍安勿躁。”’一個聲音輕輕傳來,分不出是劉家志,還是嶽海粟。

現場最吵的其實是程子風,他雖然不能言語,卻拿身體及喉嚨製造擾人的噪音,用以表達他的憤怒與抗議。

“阿皮,拿下他的膠帶吧!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蔡明光邊走回貨車邊說,雁屏則被迫跟著他。

程子風的嘴巴一得到自由,馬上叫罵:“蔡明光,你這孽徒,我一定要按幫規處置你,不只是筋斷肢,還要凌遲處死,一片片的割,割到你祖宗八代都認不出你這混蛋王八蛋來…”

“義父,北門幫已經不存在了。”蔡明光冷笑地說。

“你他媽的我程子風還在呀!還有,別叫我義父,我沒有你這忘恩負義的龜兒子!”程子風氣呼呼地說。

“我沒有忘恩,是你先對我不義的!”蔡明光目帶凶光,向前一步說。

雁屏見狀,忙擋在中間說:“鬃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先放我父親走吧!”程子風一聽見她的聲音,又冒起另一股火說:“你這不肖的孽女,我今天會落到這般田地,全是被你煞到的!你還敢把我辛苦賺來的錢給那個王八蛋!錢還我、還我…”

“這錢是我應得的,而且這一百萬,比起你所佔的款項,只有九牛一而已。”蔡明光吼回去。

“爸,你別再說了!”雁屏很怕這劍拔弩張的局面會失去控制,趕緊兩邊勸住二蔡大哥,讓我把車鑰匙給我爸,讓他先離開吧!”蔡明光一下子奪走她手中的鑰匙,丟到遠遠的草叢說:“不!我們先走!他呢!就在這兒好好的享試契野之樂吧!”程子風氣血上升,整個人失去了理智。想他北門幫的幫主曾經多麼風光,不但由北到南一呼百應,連放個,人家也會奉為聖旨;而他今天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像豬一樣被捆著,待會還要如狗般去找鑰匙,若找不到,豈不是死路一條?還可能會被禿鷹啃得屍骨不全?

不!幫主有幫主的死法,絕不能像哀鳴不已的禽獸!

說時遲那時快,程子風再也不顧手槍的威脅,往手提箱的方向衝過來。雁屏同時看到阿皮手中有銀光一閃,而蔡明光也掏出間的槍,她急急護住案親,大叫一聲…

“不要…”接下去的幾秒,事情快如閃電,她在碰到父親的那瞬間,有人撲向她,然後一聲槍響,爆破在耳膜旁,如晴天下的霹靂。

誰開槍了?

雁屏的臉上都是沙,伸手一抓卻是草,滿身都是,而草上沾著絲絲屢屢的血…誰中槍了?

她往後看,血由草中滲出,她拚命用手去撥開,何永洲的臉出,慘白無比。

哦!天呀!是永洲,他替她捱了這一槍!血正由他的肩膀汩汩下,浸溼了他前的衣服…

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他中彈了!他血了!”埋伏的人比想像的多,至在紮起的麥草中,甚至有外國警察,但雁屏什麼都看不清楚,只一心捧著何永洲的臉哭叫:“你醒醒呀!,醒醒呀…”同樣的話,不只是喚回他的記憶、他的理智,”甚至是他的生命呵!

淚滴到他的臉上,他的眼皮微微張開,說了一句只有她聽得到的話:“我…願意為你死…因為我…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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